这一轮的物资通过祭坛上私人储物器的物资收集口收进去之后，各位本地居民都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蓝杉看了一下，奴儿干都司终于攒下些家底了，得赶紧安排专人管管账目了。他扫视着在座的众人，目光在杜拉尔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这老头看着沉稳，应该能行。
“杜拉尔大爷，”蓝杉凑过去，语气诚恳，“这奴儿干都指挥司刚重建，总不能没人管呐！您看，要不您先辛苦一下，当这个都指挥使？”
“这……这怎么行？”杜拉尔老汉一听，急得直摆手，“我从16岁流落到这儿，要么打渔，要么赶山，偶尔种两亩薄田，哪懂当官啊？还是都指挥使？正二品的大官！这差事多要命——军事镇守、司法审判、行政治理、外交侦察，我哪样拿得出手？”他搓着粗糙的手掌，连连摇头，“突然让我当都指挥使，我可不敢接！”
“咱们这儿没那么多讲究，”蓝杉摆摆手，“什么品级不品级的，就是个领头的。主要带着大伙儿清理罗刹人、野猪皮那些逆贼，说白了就是军事镇守。您老有祖宗赐福护着，还怕啥？”
“嗯……”杜拉尔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半信半疑，“那……我去试试？估摸着能行？”
“明天咱就去永明城，您上手跟罗刹人、野猪皮干一仗，就知道了！”蓝杉拍胸脯保证。
庙街的众人纷纷点头，几个汉人女子眼里闪着期待的光——毕竟有了主心骨，日子总算有盼头了。
“再就是帮着调解点邻里纠纷，不用征税，主要教化地方，带着大伙儿过上好日子，跟行政治理沾点边。”蓝杉顺嘴补充，其实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压根不懂怎么定岗定责，但行政区划既然划出来了，总得有个牵头人不是？
木都里·舒穆鲁也跟着劝：“杜叔，您当了几十年的赶山把头、渔老大，大伙儿都信服您！就接了吧？”
“行吗……”杜拉尔还是有点犹豫。
吴圆圆大婶也帮腔：“杜哥，您瞅瞅在场这些人，还有比您更合适的？就当帮帮大伙儿！蓝小哥说了，就是些轻省活儿。”
“至于外交侦察……”蓝杉挠挠头，“外交？咱这儿没外交！外族敢进来，直接杀！侦察？您不是瞧见祖先赐的地图了嘛，连地形都标得明明白白，要啥侦察？”他指了指祭祀柱，“至于司法审判……您别操心！有祖先在祭坛上盯着呢！”
只见祭祀柱突然泛起一阵金光，蓝杉念道：“凡入此境，自有明鉴，善恶功过，纤毫毕现。其勤勉有功者，当受嘉奖；若有人心存侥幸，行偷奸耍滑、欺瞒诈骗、巧取豪夺、贪墨腐化、忘恩负义、敷衍塞责、搬弄是非、寻衅滋事、敲诈勒索、持械伤人之事，或背族叛宗、通敌鬻国、卖主求荣、资敌以利，一经察知，必受严惩。若执迷不悟，屡教不改，则天理昭彰，神罚降身，悔之晚矣！丙寅年 壬午月 辛未日 己亥时 天命承奉使·蓝杉 ——此谕”。
蓝杉瞥了眼量子面板——好家伙，自己的头衔被自动改成了“天命承奉使”，连时间落款都同步了。“量子兄靠谱！”他心里暗赞。
“这么说吧，”蓝杉指着祭祀柱，“只要谁触犯这上面的条款，在地图上就是红色的！谁都能杀！”
“那……那我就接下这差使。”杜拉尔老汉终于点了头，“蓝小哥，说好了！要是您以后找到更合适的人，就让他来接替我。”
“嗯，以后再说。”蓝杉盘算着——先安个人上去干活，其他慢慢调整。
其实这就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岗位，跟“我兔”干部的宗旨差不多。只不过待遇比建国初期强多了：不但有高薪酬体系，还能转魔法战士，一路升级爽翻天。蓝杉估摸着，把老头改造成“最佳人类”没个尽头，但至少能爽到生理极限的年纪再登仙——这老头不到70岁，怎么也能给蓝杉的事业打50年工。
等跟杜拉尔把事儿敲定，蓝杉瞅了眼组织架构面板——人名还没上去。
“得，还得跑一趟。”他只好又来到永宁款碑前，一看，名单还是空的。“面板兄咋这么不给面子？”蓝杉嘀咕——之前在印第安人那儿，只要双方认可，面板直接就标上去了。
杜拉尔老汉凑过来：“咋没任命上呢？都指挥使？是不是我不够格？要不，蓝小哥，您另选别人？”
吴圆圆大婶可不愿意才谈好的当家的官没有了，就插嘴到：“我听戏文里说，当官不是得封或拜，还得有正式文件么？”
“要正式文件？好办！”蓝杉一拍脑袋，让刚学会用毛笔的清泉，用下午刚置办的绢帛手写了一份任命书，又盖上了临时赶制的“奉天命承奉使”大印——齐活！
任命书写道：“奉天命承奉使，制曰：……（前略）必得贤能以镇守边疆。尔杜拉尔，……（中略）今特授尔为奴儿干都指挥使，……（后略）赐金印紫绶（信物）。统辖奴儿干都指司军民，……钦哉！丙寅年 壬午月 辛未日 己亥时”。
蓝杉又赶制了一枚“奴儿干都指挥司”大印，刻上云纹伴玄鸟、雷纹绕凤鸟的纹饰——看着就威严。
想了想，他又取出一套绿装——【米拉伯佳的雪茄】四件套：带【+1圣骑士技能】词条的【米拉伯佳之杖 milabregas Rod 巨战权杖】；带反伤词条的【米拉伯佳之袍 milabregas Robe 古代战甲】；带【抵挡概率38%】的【米拉伯佳之球 milabregas orb 轻盾】；带生命和法力各+15的【米拉伯佳之皇冠 milabregas diadem 皇冠】。全套加成包括【防毒 +15%；每次命中吸取 10% 法力；每次命中吸取 8% 生命；+2 圣骑士技能；+200 攻击命中率】——相当于全部技能加了3级，还双吸（吸血吸法力），强得离谱。
不过看着大伙儿的眼神，蓝杉觉得直接把文件、大印、装备等塞给杜拉尔老汉不太合适，还是得搞点仪式感——表表诚意，扮扮神棍，庄重点儿。正如《左传·成公十三年》里周朝大夫刘康公说的：“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敦笃……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又如《礼记》所言：“礼，所以守其国，行其政令”。
蓝杉把这些文件、大印、装备一起摆在永宁寺碑前，点上三炷香。
然后他站在斑驳的汉文与女真文碑身前，面对单膝微曲却未触地的杜拉尔，展开绢帛，扯着嗓子一通念：
“奉天承运，奴儿干都司都指挥使杜拉尔！授尔敕书、印信，统辖奴儿干都司384卫、24所、7站、7地面、1寨……”蓝杉的声音穿透松涛，在月光下飘向山崖外的江面，响彻天地之间。
可惜效果嘛……远远就看见清泉拼命摇头！蓝杉心里哀嚎：这事儿啥时候是个头啊！
杜拉尔接过文书，先恭恭敬敬陈放到碑前；又接过装备，一件件穿好；最后接过官印，指尖轻轻抚过印钮上盘踞的云纹伴玄鸟、雷纹绕凤鸟，怔了一怔。他把新铸的“镇守奴儿干等处都指挥使司印”捧到永宁寺碑前，手按在碑文“世世臣服”的刻痕上，沉默片刻。
蓝杉看他手按碑文时，仿佛听见祖先低语。
接着杜拉尔重新点上香，对着石碑郑重行起大礼。
等这一套仪式完成，碑文突然浮现金光，似有玄鸟与凤鸟形纹路游过世世臣服四字，所有在场人员全部直接被发了100万经验点！这就算正式建制了吧？
再看魔法社区里的势力树——终于，杜拉尔的名字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