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除了她,还能有哪个这么难搞啊?”
周芙气鼓鼓地大声说道,“我跟你讲,那个女人简直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在自掘坟墓呢!”
“哎呀,周芙,你先消消气,别这么激动嘛。咱们等会儿见面再好好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赶忙打断她的话,实在不想听她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地抱怨。
正说着呢,手机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提示有新的电话打进来。
我低头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显示的是陈伟文的名字,心里顿时有些慌乱,便赶忙对周芙说:“先挂啦,又来个电话,回头再聊哈。”
等周芙挂断电话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轻声说道:“喂。”
“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呢?”
陈伟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淡淡的好奇。
“是周芙啦。” 我回答道。
“哦。那你今晚下班后,来九溪公园找我。”
陈伟文的语气不容置疑,十分坚定。
“好呀!”
我应了一声,脸颊不自觉地微微泛起红晕,语气也变得甜腻腻的,“不过你不忙吗?要是忙的话,可别因为我耽误了工作呀。”
“你觉得呢?”
陈伟文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调侃和亲昵,“在我这儿,你可是能让我放松的人,再忙也得见你呀。”
“别打趣我了。”
我佯装生气地嗔怪道,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暗自想着这家伙脸皮可真厚,说得人家都快不好意思了,心脏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温柔地说:“那你想吃点啥?我提前给你准备准备。”
“我一会儿要和姐妹们去吃当地的特色小吃呢。晚上的话,我就想吃点清淡的,简单点就行。”
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行,没问题。那就这样,你先挂电话吧。” 陈伟文说道。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那儿,忍不住开始想象他挂电话时的样子,是会微微皱眉,还是会嘴角带笑呢?
想着想着,我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托着脑袋,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上还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傻笑。
突然,“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劳白蕊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我发着呆,脸上还挂着傻笑,不由得好奇地快步凑了过来,打趣道:“哟,你这是在做啥美梦呢?瞧你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梦到什么好事啦?”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哪有做什么美梦呀,我刚才在处理合同呢,刚打完电话,有点走神了而已。走吧,咱们边走边聊。对了,你联系上周芙了不?”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挎着包的劳白蕊。
她今天打扮得明艳动人,那模样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昨天可真是走大运了!”
我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一边拿起自己的包,和劳白蕊一起走出办公室,接着说道:“本来我都以为自己要出洋相了,结果没想到,最后倒霉的是别人,哈哈。”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还得是你呀!”
劳白蕊笑着说道。
“跟我有啥关系呀?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咋回事儿。”
劳白蕊的话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越发好奇了。
于是,在下楼的时候,我就把遇到江绮亦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跟她讲了一遍。
劳白蕊听完后,皱着眉头看着我,认真地说:“你这次可真是把她狠狠羞辱了一顿。不过你现在可得多留个心眼儿,更加小心才行。那女人的心肠可毒了,最容不得别人跟她对着干,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我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呀。要是我不还她点颜色看看,江绮亦那家伙肯定会一直纠缠不休的。我一开始就只是想退会,把钱还给你,可她倒好,得寸进尺,最后落得个自己丢脸的下场,能怪谁呢。”
劳白蕊听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实吧,那张钻石卡是陈伟文给的。我呀,也就是借了你的光罢了。”
“等等,这事儿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是真的完全没想到,那张钻石卡的背后,竟然还有陈伟文的事儿。
“这事儿还得从你俩失去联系的时候说起。假期里,我和……”
劳白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我听了之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正巧陈伟文也在,他们在聊融资的事儿,聊完之后,陈伟文就给了我这两张卡。我心里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啦。毕竟,要是只给我一个人的话,他给一张卡不就够了嘛。”
劳白蕊说着,耸了耸肩,“你瞧,他对你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你还挺机灵,观察得挺仔细嘛。”
我打趣地说道,“怪不得那个爱唠叨的接待员说,要是取消我们的会员资格,他们店都得关门大吉呢。”
“那肯定呀!你可别忘了,他们的店可是在阿卡迪亚广场,那整个广场可都是陈伟文的产业。要是有人敢欺负他在乎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呢!” 劳白蕊解释道。
我知道,她心里也很享受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只见她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现在的生活呀,大概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过得挺惬意的。”
可紧接着,劳白蕊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说道:“曾经啊,我也满心期待着能有一份忠贞不渝、长长久久的爱情,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儿,这份信念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下来。现在的我,也已经慢慢接受了没有爱情的生活了。”
“哎呀,你还年轻着呢,可别这么悲观呀。”
我挽起她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劝慰道。
劳白蕊轻轻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你这傻丫头!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现在已经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了,想法跟你也不太一样啦。”
“那你就打算一直跟那个连个名分都没有的人在一起吗?” 我想着那个人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