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范德音公馆见到叶婉的时候,心中满是疑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能如此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现在,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真相如同冰冷的利刃,刺痛了我的心。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周芙活着,叶婉把周芙置于那个恶劣至极、孤立无援的环境中,就如同将一只柔弱的羔羊丢进了饿狼环伺的荒野,就是想要置她于死地。
叶婉根本不屑于亲自面对手无寸铁的周芙,她选择了一种更为阴狠的方式,故意把周芙留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
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如此残忍地把周芙锁在那个散发着阵阵腐臭、令人毛骨悚然的铁罐里呢?
若不是李劲松心思缜密,根本没人会想到那个可怕的地方。
李劲松似乎早就深知叶婉的狠辣无情,这也就是为什么昨晚他看到叶婉和林怡在一起时,叶婉看起来如此镇定从容,原来是她自以为一切都已得逞,周芙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给谢青打个电话,让他严密监视林怡的一举一动,以防再生变故。
就在这时,李劲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病房里回荡。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手机屏幕,然后起身出去接电话。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
他走到周芙的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轻声说道:“我很快就回来。”
周芙的眼中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地回应道:“嗯。”
李劲松离开后,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周芙轻轻的呼吸声。
我和劳白蕊坐在床边,看着虚弱的周芙,心中满是心疼。
我轻声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让她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芙紧紧抓住我们的手,那双手冰凉而颤抖,仿佛还沉浸在恐惧之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讲述了整个遭遇。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恐惧和迷茫:“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接到酒店前台的电话,说我有东西遗留在包间了,让我回去取。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挂了电话,掉转车头准备回去。可就在这时,车突然没电了,我怎么发动都发动不起来,车子就像一堆废铁一样,一动不动。我正着急呢,突然有人敲车窗。我刚把车窗摇下来,一只大手就捂住了我的口鼻,我只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接着说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被堵着嘴,手脚也被捆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我坐在散发着恶臭的水里,那水又冷又脏,我感觉水一直在涨,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四周漆黑一片,我真的好害怕,我以为我再也出不去了……”
周芙哽咽起来,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我赶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和力量。
她的遭遇让我想起了季知好,不知道她现在在海陵岛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想到这里,我悄悄离开病房,走到走廊的尽头,给还在海陵岛的父母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还没等我开口说几句,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季知好兴奋的笑声,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让我有些惊讶。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开心呀?”
妈妈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欣慰地说道:“这都多亏了陈先生。他派了个保姆过来,保姆还带了她孙女,比知好大两岁。她俩相处得可好了,整天一起玩耍,知好可高兴了。”
听到妈妈的话,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陈伟文真的很关心季知好,他考虑得十分周全,即便人不在季知好身边,也没有落下对她的照顾。
这份细心和体贴,真的很让人感动。
妈妈接着说道:“他昨晚还给知好打电话,跟她聊了好久。他说要是保姆的孙女和知好合得来,她们可以一起上学。”
我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抽空给季知好打电话的,他总是在默默地关心着我们。
“嗯,那听起来太棒了!知好确实需要个朋友。”
我笑着说道。
妈妈在电话那头也笑了笑,然后担心地问道:“周芙没事吧?陈先生告诉我们她已经找到了。谢天谢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大街上就这么无缘无故地绑架人?”
我安慰了妈妈几句,告诉她周芙已经脱离危险了,让她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