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星交换：当校草变成校花
## 第五章：记忆的裂缝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帘，叶风猛地睁开眼睛，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天花板上贴着的星空贴纸提醒他——这是林雨晴的宿舍，自己还在她的身体里。
他伸手摸向床头柜，想查看时间，却碰倒了一个小相框。拿起来一看，是林雨晴和一对中年夫妇的合影，背景是迪士尼乐园。叶风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既视感——他分明记得自己也曾站在那个灰姑娘城堡前，阳光刺眼，手中拿着米老鼠形状的冰淇淋...
等等，叶风猛地坐起，我从来没去过迪士尼。
但那段记忆如此清晰，甚至能回忆起冰淇淋融化滴在手上的黏腻感。更可怕的是，当他再次看向照片时，竟能脱口而出：这是你初三毕业那年，爸爸妈妈带你去香港迪士尼庆祝考全校第一。
叶风的手开始发抖。这不是他的记忆，这是林雨晴的。可为什么如此真实地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雨晴发来的消息：「出大事了！我刚才在男生宿舍洗漱时，突然发现自己会刮胡子了！我从没刮过胡子，但我的手指记得怎么做！而且...我好像有你的一些记忆。」
叶风的心沉了下去，快速回复：「我也是。刚看到你的迪士尼照片，我有那里的记忆。我们得见面谈谈，现在。」
十分钟后，两人在学校最偏僻的长椅处碰头。林雨晴——外表上的叶风——看起来疲惫不堪，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
你昨晚没睡好？叶风问。
根本睡不着。林雨晴揉了揉太阳穴，一闭眼就看到各种陌生的画面...篮球比赛、你家的客厅、你妹妹小时候的样子...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叶风，这比我们想的严重多了。不只是身体在交换，连记忆也在融合。
叶风点点头：我也是。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我发现自己突然会弹钢琴了。今早路过音乐教室，看到里面的钢琴，手指自己就有了反应。
林雨晴睁大眼睛：那是我从五岁开始学的！
两人陷入沉默，只有晨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叶风注意到林雨晴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那节奏他莫名熟悉——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林雨晴在钢琴比赛上获奖的曲目。
你在弹《雨滴》。叶风轻声说。
林雨晴猛地停下手指，像被烫到一样：这不是我在弹...是这个身体记得...
我们该怎么办？叶风喃喃自语，更像是在问自己。他看向林雨晴，发现的脸上露出一种他从不会做的表情——下唇微微咬住，眉头轻蹙，是林雨晴思考时的习惯。
更可怕的是，他觉得这个表情很自然。
首先，我们得记录下变化。林雨晴拿出一个笔记本，已经列好了表格，我做了个清单，左边是我的原本身份特征，右边是正在出现的你的特征。
叶风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
「记忆：开始拥有叶风的童年回忆（7岁在公园摔断手臂\/12岁赢得第一场篮球赛）
技能：突然会打篮球\/会修自行车
习惯：说话时开始不自觉地摸后颈（叶风的习惯）」
你的呢？林雨晴问，你身上出现了我的哪些特征？
叶风思考了一下：记忆方面有你去迪士尼的经历，还有...一场钢琴比赛，你弹错了一个音符但最后还是拿了第一。技能是弹钢琴和...呃，突然知道怎么搭配衣服了。今早我居然给自己——也就是你的身体——搭了一套我从不会穿的风格，但意外地合适。
林雨晴快速记录着，笔迹工整得不像叶风平时潦草的字：还有性格和喜好的变化吗？
这个...叶风犹豫了，我好像开始喜欢一些以前觉得无聊的书了。昨天看到你床头那本《星空图鉴》，居然想翻开看...
我也是！林雨晴惊呼，我昨晚鬼使神差地点开了NbA直播，还看得津津有味！以前我觉得篮球就是一群人抢一个球的无聊运动。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这不仅仅是外表和记忆的交换，而是整个身份认知的融合。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可能真的会完全变成对方。
我们需要专业帮助。叶风严肃地说，也许该去找个物理学家或者...巫师什么的？
林雨晴摇摇头：在找到可靠的方法前，我们不能冒险告诉任何人。想想看，如果被当成实验品或精神病...她突然停下，眼睛一亮，不过，学校天文社有些古老的记载...关于流星和奇异现象的。我可以去查查。
天文社？叶风皱眉，你加入过？
我是现任社长。林雨晴有些骄傲地说，随即意识到什么，哦对，你不知道。这学期刚当选的。
叶风惊讶地看着她：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很多。林雨晴微微一笑，那个笑容在叶风的脸上显得格外陌生又熟悉，比如我能解魔方在30秒内，会跳芭蕾舞，还养了一只叫的乌龟。
叶风突然感到一阵失落。面前这个女孩如此丰富多彩，而他却一直只把她当作这样一个单薄的标签。现在，她的记忆和特质正在渗入他的意识，而他自己的某些部分却在悄悄消失...
怎么了？林雨晴注意到他的表情。
只是...想到我正在失去一些自己的部分。叶风轻声说，今早我想回忆我最好的朋友王浩的生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而清楚地记得你闺蜜张晓琪对芒果过敏。
林雨晴的表情柔软下来，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握住叶风的手：我们会想办法的。我保证。
就在这时，校园广播突然响起：请叶风同学立刻到教务处报到，请叶风同学立刻到教务处报到。
两人同时僵住了。
那是...我？林雨晴指着自己——外表上的叶风。
你快去吧，别引起怀疑。叶风催促道，中午图书馆见？
林雨晴点点头，匆忙离开。叶风望着远去的背影，注意到那走姿已经不完全像原来的叶风了，有了些林雨晴特有的轻盈感。
变化无处不在，而他们束手无策。
## 第六章：真心交换
午休时分，叶风提前来到图书馆，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他翻开林雨晴的笔记本，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线索。笔记本里除了课堂笔记，还夹着许多天文观测记录和流星雨预测，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
翻到最近的一页，叶风发现了一段让他心跳加速的文字：
「9月15日，观测到仙女座γ流星雨。许愿时想到了叶风。他总是那么自由，像风一样不受拘束。如果能像他一样勇敢表达自己就好了。有时希望他能真正看到我，而不是那个被大家称为的壳子...」
叶风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原来林雨晴眼中的他是这样的...而他一直以为她高冷疏离，不屑于与自己交往。
偷看别人日记是不道德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风猛地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到林雨晴——外表上的自己——站在面前，手里抱着几本厚重的古籍。
抱歉，我只是...
我知道。林雨晴坐下，表情严肃，我找到一些东西。她摊开那些古籍，其中一本封面上写着《天文异闻录·明德学校编年史》。
这是天文社代代相传的记录，记载了学校历史上所有与天文相关的奇异事件。林雨晴快速翻到某一页，看这里，1953年，双子座流星雨期间，两名学生报告了类似我们的经历。
叶风凑近看，那页已经泛黄的纸上写着：
「是日，李生与陈生观星归，互诉身魂易位之异状。众人视李为陈，视陈为李，然镜中影像如故。七日后，变化愈甚，记忆习惯皆混。后闻二人于月下真心相诉，翌日复原，然情谊已非昔日可比...」
真心相诉？叶风抬头，这是什么意思？
林雨晴咬着下唇——这个动作在叶风的脸上看起来仍然别扭：我查了其他资料，有零星记载提到真心交换是解除这种状态的关键。但具体指什么还不清楚。
会不会是要我们...坦白内心想法？叶风猜测，像昨晚那样？
也许...林雨晴若有所思，但昨晚我们虽然部分恢复了，变化仍在继续。可能需要更深入的...交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在思考这个真心交换可能意味着什么。
对了，教务处找你什么事？叶风换了个话题。
林雨晴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哦不，我完全忘了告诉你！周五有场师生篮球友谊赛，教练点名要我——也就是你——必须参加主力！
什么？叶风差点喊出来，赶紧压低声音，可你不会打篮球啊！
我知道！林雨晴抓着自己的头发——叶风的头发——我说手腕还在痛，但教练说还有四天时间，足够恢复了。
叶风的大脑飞速运转：四天...也许我能紧急教你一些基本动作？
叶风，我连运球都不会！林雨晴绝望地说，而且...她声音低了下去，我发现你的篮球技能正在慢慢进入我的记忆，但还不够完整。就像拼图缺了一大半...
叶风突然想到一个主意：等等，如果记忆和技能在交换...也许到周五，你就能掌握足够的技术了？
万一不能呢？林雨晴反问，校篮球队主力突然不会打球这种新闻会上校园头条的！
叶风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比赛时我可以站在观众席最前排，用手势提示你。我们编一套暗号，简单点的。
林雨晴看起来将信将疑：这能行吗？
总比直接认输强。叶风鼓励道，而且你不是正在我的篮球记忆吗？说不定到时候会自然就会了。
林雨晴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吧，我们试试。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教务主任还问起了你...也就是林雨晴。
问我什么？
下周的期中考试。林雨晴担忧地说，你是年级前三，记得吗？如果林雨晴突然考砸了...
叶风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成绩中等，而林雨晴是顶尖学生。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让林雨晴的成绩下滑...
我完了。他喃喃道，我连你的课程进度都不清楚。
别慌。林雨晴翻开笔记本，我整理了所有科目的重点和复习计划。我们可以...交换学习？你教我篮球，我教你功课？
叶风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即使在这种荒谬的处境下，林雨晴依然保持着惊人的条理性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成交。他伸出手，不过...你的笔记太工整了，我的字迹可没这么好。
没关系，正在变化的不只是我。林雨晴微微一笑，你可能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字开始变得...更整齐了？
叶风一愣，拿出自己刚才做的笔记对比。确实，那些字虽然还保留着他的一些习惯，但已经比平时工整多了，甚至带点林雨晴字迹的优雅弧度。
这太诡异了...他轻声说。
习惯就好。林雨晴苦笑道，今早我刷牙时，发现自己开始像你一样先挤牙膏再从中间开始刷，而不是像我以前那样从尾部整齐地往上挤。
两人相视一笑，那种共谋者的默契感再次浮现。尽管处境可怕，但至少他们不是独自面对。
对了，林雨晴突然想起什么，我查了天气预报，今晚可能还能看到流星雨的余迹。如果真心交换是关键，也许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叶风点点头：今晚十点，老地方？
林雨晴收拾着书本，现在我得去上你的物理课了，祝我好运吧。
等等，叶风叫住她，物理课今天有小测验，第三章的内容，重点是牛顿第三定律和作用力反作用力...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叶风根本不选物理这门课，更不可能知道教学进度。
这...这是你的记忆？林雨晴惊讶地问。
叶风点点头，同样震惊：而且非常清晰...我甚至知道上次测验你错了一道关于斜面上物体受力的题。
林雨晴的眼睛瞪大了：你真的...正在变成我。
这句话悬在两人之间，沉重得几乎有形。他们正在一点点失去自己，融入对方。而时间所剩无几。
## 第七章：篮球特训
放学后的篮球场空无一人，夕阳将整个场地染成橘红色。叶风站在场边，看着林雨晴——外表上的自己——笨拙地拍打着篮球，那画面既滑稽又令人心酸。
手腕再放松点，他指导道，不是用手掌拍，要用指尖控制。
林雨晴再次尝试，这次球弹得更稳了。她——外表上的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好像有点感觉了！
很好！叶风鼓励道，现在试试运球走动，记住抬头看前方，不要盯着球。
林雨晴开始缓慢移动，球偶尔还是会失控，但进步明显。叶风注意到的身体似乎有肌肉记忆，一旦林雨晴不刻意控制，动作就会流畅许多。
太神奇了，林雨晴停下来喘气，有时候我感觉不是我在控制身体，而是身体自己在动...
那是我的肌肉记忆。叶风解释道，你大脑发出的指令和你身体的本能在打架。
林雨晴若有所思：就像双重人格？
差不多...嘿，试试投篮！叶风把球传回去。
林雨晴接住球，站在罚球线外，模仿着叶风平时的姿势投出——球连篮筐都没碰到。
呃...需要更多练习。她尴尬地说。
没关系，姿势还不错。叶风走过去，肘部再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
他不自觉地站到林雨晴身后，手把手调整她的姿势。这个动作让他们几乎贴在一起，叶风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以林雨晴的身体贴着的身体，这感觉怪异极了。
叶风？林雨晴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叶风退后一步，这太超现实了。我在用你的身体教你用我的身体打篮球...
林雨晴笑了：确实很绕。她擦了擦汗——叶风的身体显然比她的更容易出汗，我们休息一下吧？
两人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叶风递给林雨晴一瓶水，她道谢后大口喝起来，喉结上下滚动——看到这样喝水，叶风感到一阵异样。
你打得比我想象的好，叶风说，尤其是考虑到你昨天还完全不会。
我想是你的记忆在帮助我。林雨晴放下水瓶，就像...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提示该怎么移动。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我开始理解你为什么喜欢篮球了。那种专注的感觉，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你和那个球...
叶风惊讶地看着她：这正是我打篮球时的感觉！
还有，林雨晴继续说，眼睛闪闪发亮，我今天路过音乐教室时，忍不住进去弹了一会儿钢琴。那种手指自己知道该去哪里的感觉...太美妙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篮球不是只是一群人抢一个球
叶风微笑起来：而我现在经过图书馆会不自觉地想进去找本书看...以前除了课本我几乎不碰别的书。
两人相视一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理解的光芒。尽管处境艰难，但这种深层次的相互理解却是难得的礼物。
我们继续练习吧，林雨晴站起来，我想试试上篮。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叶风耐心地教导林雨晴基本动作。令他惊讶的是，林雨晴学得很快，尤其是当她不刻意思考，让身体本能主导时，动作几乎与平时的叶风无异。
太棒了！当林雨晴完成第一个像样的上篮时，叶风忍不住欢呼，照这个速度，周五你至少不会出丑了！
林雨晴气喘吁吁地走回来，脸上却带着成就感的笑容：谢谢你的教导...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打篮球。
我也从没想过会...叶风顿了顿，会背下《傲慢与偏见》的开篇段落。今早醒来时发现它就在我脑子里。
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想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林雨晴流畅地背出来，然后笑了，这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
现在也是我的了，显然。叶风做了个鬼脸，不过说真的，它比我想象的有趣。
天色渐暗，篮球场边的路灯亮了起来。两人决定结束训练，约定明天继续。
对了，临走前林雨晴说，别忘了复习我给你的那些笔记。下周的期中考试...
我知道，我知道。叶风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林雨晴不能考砸。我今晚会熬夜学习的。
别太晚睡，林雨晴不自觉地用上了关心的语气，我的...呃，你的身体需要充足睡眠才能保持篮球状态。
叶风点点头，突然意识到林雨晴真的开始关心篮球表现了。这种微妙的角色互换让他的心轻轻颤动。
回宿舍的路上，叶风经过音乐教室，听到里面传来钢琴声。鬼使神差地，他走进去，看到一名女生正在练习。女生看到他——林雨晴——惊喜地站起来。
雨晴！正好，你能帮我听听这段吗？比赛曲子，我总是弹不好这个转调。
叶风本想拒绝，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渴望触碰琴键。他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手指自动找到了起始位置。
当《梦中的婚礼》流畅地从指尖流出时，女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天啊，雨晴，你什么时候练的这首？从没听你弹过！
叶风没有回答，完全沉浸在音乐中。这首曲子他从未学过，但现在每个音符都如此熟悉，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遍。这是林雨晴的技能，林雨晴的记忆，现在成了他的一部分。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叶风抬起头，看到女生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太美了...你简直是为钢琴而生的！
叶风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五味杂陈。这赞美不属于他，属于正在与他融合的林雨晴。每一天，他都在失去一些的特质，获得林雨晴的部分。而林雨晴那边也同样如此。
这种交换会止于何处？会不会有一天，他们完全变成对方，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带着这个令人不安的念头，叶风告别了音乐教室。今晚的流星观测突然变得无比重要——那可能是他们找回自我的最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