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阅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就被周期抱到了洗手台,唇也如狂风暴雨般用力地吻了上来。
周期一点点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
没了布料的阻碍,最柔软的肌肤触碰时,是一种极致的碰撞。
浴室里的温度,伴随着他们呼吸的频率攀升了起来。
情欲让周期已经分不清,她是夏阅,还是祁盛了。他刻意与她拉开距离,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谁?”
“我…我是…夏阅啊。”
眼神涣散的女人,被他唤了回来,她主动朝他伸手,想抱他。却扑了个空,差点从洗手台栽下去了,周期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她眼神终于聚焦了,朝他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周期弯起了嘴角。
“你干嘛啊,欺负我有意思么?”
“嗯,挺有意思的。”
“那你还生气吗?”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夏阅难得听话的不得了,让她亲,她就真的撅着嘴凑了过来。
“你凑过来啊,我够不着你的脸。”
为了亲他,她还手脚并用地拔拉着他身体。
那只喝醉酒就发疯的狮子,居然不凶了。
现在甚至有点太会撒娇了,她一双瞳孔懵懵的,脸也红的不行,像被逗弄得露肚皮的猫儿似的,软乎乎地朝他叫唤。
给他磨得哪还有脾气。
“跟你洗澡好不好?”
“不好,我好闷。”
“很快的,洗一洗你能舒服点。”
周期忍得嗓子都哑了,但是又怕她跟白天一样出现应激反应,只能哄着她先洗澡。
她还是朝他点了点头,他就伸手把她从洗手台抱了下来。这个澡洗得很缠绵,他还是没忍住,两人在浴室里吻得分都分不开。
“周期,我头晕。”
怀里的女人,被他蹭得有气无力地倒在他胸膛,声音又轻又虚,尾音还带着懒懒的气息。
周期看她满头大汗黏着他,一把环抱着她朝客厅外头走去。
这一路,她就与他贴在一起。
每走动一步,他们的心跳都会跳得很快。他也不知道是夏阅心跳更快,还是他的更快。
他脚步很急促,连卧室都不想进了,直直冲到沙发上,摸出了白天拆封的盒子。
“要帮我?”
他拆包装袋时,她就那么坐在他腿上,直直盯着他眼睛,雾色的眸光混沌中带着奇妙的光,像喝醉又像清醒的模样。
“周期,我是不是很坏?”
“嗯,挺坏的。”
周期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炙热的凝视着她。
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只有浴室的光隐隐透出来,借着那一抹灯光,他们能看到对方瞳孔里的强烈情绪。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说呢?嗯?”
他伸手捏了捏她,她拍了拍他毛手毛脚的手。
“你…你装都不装了?”
“你都这个样子坐我身上了,我还能怎么装?给你念一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好笑地盯着女友,还使坏戳了戳她腰,给她撞得一个哆嗦,扑倒在了他怀里。
夏阅抱起来时,浑身都是细细软软的肉,压根摸不到骨头。这么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倒在他怀里时,就好像有人朝他身体里塞了一大团软绵绵的棉花,将他满满包裹了起来。
“夏阅,给我好不好?我会很轻的。”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对她提要求。
太想要她了。
想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欲望。
想要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想让她成为他的唯一。
可他怕吓到她了。
怕她受伤。
怕她想起过去的阴影。
她点头那一刻,他心头压抑了许久的欲望,终于在此刻得以爆发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
感受着,被他吻过的地方,变得发烫。
“夏阅,夏小怂。”
“周期,你别……”
她扭着腰,低声唤着他。
听到她情不自禁的呢喃,周期越发大胆了,她难为情得阻止他。
“周期…”
“周周……”
“猫儿,疼你就告诉我。”
“疼!”
果然是只难驯服的猫,一察觉到危险,就开始挠他了。
给他挠的,心更痒了。
“我还没开始。”
“你骗我。”
“没骗你,你这样我也疼,你放松。”
“周期,我放松不了。”
她眼睛紧张的闭了起来,抓着他的手在发抖,浑身透露着抗拒。
“要不算了?”
身上的男人,安抚似的吻了吻她额头,想让她冷静下来。
他额头、鼻尖和身体都是汗,她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忍耐着。
“那我不是又得挨第三次?早晚都是死,你继续吧。”
周期贴着她的胸口笑了,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身上时,酥麻感使她放松了下来。
下一秒, 她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她的身体,就好像在海里沉浮着,一下子轻飘飘的,一下子又沉甸甸的。缺氧感又回到了身体里,她只能屏住呼吸,以为这样会让她能好受点。
时间每一秒都变得很煎熬。
客厅里刚刚的暧昧氛围,降到了冰点。
这跟拿刀子捅她有什么区别?
老祖宗为什么要发明这种可怕的夜生活。
亲亲抱抱不好吗?
这不是杀敌一百,自损三千么。
夏阅绝望得想交代遗言的时候,周期停了下来。
“夏阅,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声音有些委屈,又很无奈。
被周期抱起来时,看到沙发,夏阅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内伤了。
她耳朵都发烧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不是得赔你沙发?”
这沙发是布艺沙发,还是浅灰色的,很难假装装作看不到。
嗯,这个沙发不能要了。
最好得烧掉,不留全尸的那种。
周期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委屈了,一副看大傻子一样的神情看着她。
两人趴在沙发上沉默了几秒,周期低声笑了起来,越笑越止不住。
“你还好意思笑,我真快疼死了,都怪你!”
夏阅又急又气,她觉得自己就是被他那好身材给迷昏头了。
周期贴着她的额头,与她面对面对视着,柔声向她承诺“夏小猫,把你赔给我吧,我会对你负责的。这间屋子,都是你的私有物,我也是你的。”
想起昨夜与周期在这旖旎的画面,夏阅心脏失重得厉害,好像没有白天对他的抗拒了。
接下来夏阅无论干什么,脑里总是莫名其妙钻进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只要想到,她就很晕乎,就跟发烧一样,头重脚轻的。
她连手机都没心思看,丢在餐桌上响了好久后,有人电话打过来,夏阅才想起看手机。
“心澄?”
“夏阅,你没事吧?还在跟周期闹矛盾?”
电话那头,贺心澄声音瓮声瓮气的,远远地还能听到喇叭声。
夏阅脸立马红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干巴巴地转移了话题。
“那个酒以后还是少喝吧,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伤身体。”
“是的,太容易出事了,我再也不碰了。你也一滴都不许沾了,昨天周期可生气了......你干嘛!”
贺心澄话还没说完,手机那头就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和敲打声。
“心澄,你在哪?出什么事了么?”
电话那头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但贺心澄的声音倒是很清晰从听筒传了过来。
“韩耀霆,你发什么疯啊,我叫保安啊。”
韩总?
他们俩怎么今天又见面了。
“你能不能开门?听我说两句。”
“你不上班吗?怎么这里你也能找来啊!”
“心澄,不跟你说清楚,我是不会离开的。我来就是告诉你,我昨天很清醒,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才和你上床的。我不想跟你玩玩,我希望你给我个机会。”
??????
她听到了啥?!
太劲爆了吧!!!
这龙舌兰它也喝不得啊,比长岛冰茶还要命。
“韩耀霆,我不要你负责,你别来烦我了。”
“韩耀廷!韩......嗯...你放开...”
电话那头,声音陡然安静了下来,传来了更奇怪的声音。
夏阅手一抖,心跳狂跳地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我靠!我靠!韩总牛逼!
昨天还无从下手的霸总,今天就火速拿下了贺心澄。
他不成功,谁成功啊?!
嗑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