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舟神色为难,看了看一旁几女,又看了看萧绾。
萧绾找自己去,可能会把自己打死。
自己要是先走了,灵犀、冷清秋、小念、怀香几人在一块儿,万一打起来...
“那个,陛下,回京路上舟车劳顿,我累了,能不能今天晚上休息一晚?”
“累?我怎么听说,李公子你的体力充沛的很?不光这次,上次去扬州回来,与冷姑娘,也是夜夜笙歌?”
李寒舟哑口无言,你特么在我腰子上装监控了?
“还有,你近期还要离京吗?下次打算去哪里?还要带几个红颜知己回来?”
一番话下来,李寒舟的脸臊得不行,而旁边几人,尤其是灵犀与冷清秋,看着萧绾的眼神都变了。
女子的直觉告诉她们,这个萧绾,此时不是陛下对臣子的责备,更像是...女儿家的吃醋。
“陛下说笑了,草民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毫无怨言!”一点招都没有李寒舟,只能强颜欢笑,硬着头皮开口道。
李寒舟还想跟几人都说一句话,但是怀香瞪了自己一眼就离开了,而冷清秋、小念两人,含情脉脉看着李寒舟,可是奈何萧绾安排的人已经到了,正在请她们离开。
灵犀对李寒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随后就带着几人离开了。
院中,只剩下萧绾与李寒舟二人。
李寒舟微微叹了口气,“何必呢。”
“何必?你身边那么多红颜知己,还敢招惹怀香,朕不追究你的罪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李寒舟微微一愣,萧绾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没有旁人在,她此刻的语气,不是严厉,反而是带了一丝女儿家的羞恼。
“我跟怀香...什么都没发生。”李寒舟依旧死不承认道。
“哦?那你告诉我,我到门口时,为何,为何她嘴边的胭脂都花了?”
“不是说了吗?我给她带了吃的,她嘴馋,吃东西弄花的。”
“哦?是吗?那你带的是什么?稍后我与怀香再核实一下,倘若你说的跟她口中说的不一样,我就下令,斩了你,如何?”
“咳咳,陛下,两月不见,你又漂亮了,今天晚上解毒想按哪里?怎么按?我突然觉得,我浑身都是劲。”李寒舟一本正经道。
看着李寒舟服软,萧绾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随后道:“跟朕回宫。”
“好...不过,我能不能跟怀香说两句话?”
“朕突然想起来,怀香身边少一个听招呼的小太监。”
“走,马上走,陛下,解毒一事兹事体大,耽误不得。”
怀香房间里,躲在门后实际上听着外面两人说话的怀香,听到李寒舟离开的脚步声,气愤地跺了跺脚,然后走到里面,气鼓鼓地趴在了床上。
“哼!死狗奴才、臭狗奴才!让你招惹那么多女人!让你瞒着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让你亲我了!”
...
出了公主府,李寒舟跟在萧绾身后,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他想着今天晚上能不能逃出萧绾的寝宫,去找灵犀她们时,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异样,顿时觉得如芒在背,抬起头来。
前面的萧绾察觉他的异样,停下脚步看着他道:“怎么了?”
“有人在看我...”
萧绾皱起眉头,四下打量了一下。
“此处四周无人,宫中守卫也大多是在外围宫墙,何来的人?”
“不,真的有人在看我。”随后,李寒舟抬起头,看向太和殿顶,正中央。
“我记得那次爬上去,太和殿屋顶上,有只瑞兽?”
萧绾看着他的视线,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小子,不对劲。”一个稚嫩声音在萧绾耳边响起。
萧绾看着李寒舟,蹙起眉头。
“他腰间的那把剑。”望天吼继续道。
“你开始练武了?”萧绾开口道。
李寒舟看了看身侧的故渊,拍了拍,“随便比划几下,主要是有把剑在,能唬人,安心点。”
“这把剑从何而来?”
“朋友送的。”
“哪位朋友?”
李寒舟见萧绾步步紧逼,突然一笑,然后摘下腰间佩剑:“陛下喜欢?拿去就是了。”
萧绾盯着李寒舟的眼睛,许久后,轻轻摇了摇头。“这把剑,是你自己取的名字?”
“当然。”
“你可知道,你这名字,会触怒旁人?”
“我自己的剑,自然是想取什么就取什么,不至于有人这么霸道,我取个名字都要跟我拼命吧?”
萧绾微微迟疑,才开口道:“若不是西域那位闭关在雪山,终身不踏足中原,你这般行事,还闹得大顺武林沸沸扬扬,还很有可能杀了你。”
“我是陛下心腹,谁敢动我?”李寒舟故意打哈哈道。
萧绾摇了摇头,“论武功,她多年以前就是天下前三,如今,或许是第二也未可知。”
李寒舟笑了笑,“我这种小虾米,人家不会跟我计较的, 而且你不是说了,她在西域从不踏足中原。对了,你说她是天下前三?那另外两个是谁?”
“第二是漠北的南宫无极,至于如今的天下第一人,是剑宗的掌门,楼藏月。这三人,是天下当之无愧的武道前三人。”
李寒舟听完后,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又问了一句:“陛下你的武功高深莫测,能排第几?”
萧绾看了李寒舟一眼,后者立马讪讪笑了笑,“陛下肯定出宫极少,不然哪里还有什么南宫无极、楼藏月。”
“多日不见,你的马屁,倒是愈发娴熟了。”
我的手法跟腰部发力也愈发娴熟了...李寒舟在心中腹诽了一句,随后又看了一眼太和殿,这才跟上萧绾的脚步,继续往寝宫走去。
只是安静下来后,萧绾在心湖与望天吼又问了一句。
“他的剑,有何问题?”
“杀气太重,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曾出现在皇宫里的另外一把剑。”
“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