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死了,我要活的
哪吒站那儿动都没动,只顺手摘下金镯,往空中一丢。
金光一闪,“咚”的一声,夜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化为一团血雾。
哪吒嫌弃地看着乾坤圈:“血糊糊的,得洗洗。”
结果,乾坤圈又往水里一泡——东海再次地动山摇。
敖光刚想着李艮为啥还不回来,虾兵小跑进来报告:“启禀龙王!李艮被一个小孩打死啦!”
敖光一拍龙案,怒道:“放屁!李艮可是玉帝点名的编内人员!哪个逆天熊孩子敢杀神将?!”
三太子敖丙一拍胸口:“父王息怒,我去把他抓回来。”
“好!别打死了,我要活的,带回来,我亲自炖汤。”
于是敖丙骑着避水兽,披盔戴甲,带着一群龙兵浩浩荡荡冲出海底。
九湾河顿时掀起滔天巨浪,水浪冲上天,雷声震得人耳鸣。
哪吒正在洗乾坤圈,见水位猛涨,还在笑:“嚯,来换洗澡水了?服务真周到啊!”
话还没说完,一条金光闪闪的水柱冲天而起,水雾里走出个头戴束发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眉眼锋利的龙族小帅哥,此人正是敖丙。
他冷着脸一指哪吒,声音带着降噪滤镜:“何方狂徒,敢杀我巡海夜叉李艮?”
哪吒正蹲着冲乾坤圈,头都懒得抬:“谁?夜叉?噢,你说那个鲨匕守卫啊,嘴巴不干净,还举着斧子要劈我,素质低下,被我返厂维修去了。”
敖丙愣了一下,差点没忍住当场掀桌:“好小子,杀了人,还说得如此风轻云淡!报上名来,看我不扒了你皮!”
哪吒咧嘴一笑,毫无敬畏:“陈塘关李靖三子,哪吒。家父总兵,朝廷编制内正式员工。我在这儿洗澡,你的人跳出来骂我,还先动手。我当时感觉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我这叫正当防卫,你懂不懂法啊?”
敖丙气得盔甲都在抖:“夜叉是天庭公务员!你怎敢擅自杀了他?!”
哪吒翻个白眼:“那他懂不懂就骂人,还要直接砍我,是不是该先培训下职业素养?我这给他返厂了,不是为他好吗。”
敖丙彻底破防,怒喝:“好个放肆的野崽!吃我一戟!”
说完,方天画戟寒光一闪,破风刺来。
哪吒根本没慌,像看见小孩扔石头似的,侧身一避,还伸手:“先等会儿,你谁啊?”
敖丙停下,抬头一挺胸:“孤乃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
哪吒乐了:“哦哦,你是那条老泥鳅的儿子?难怪一身腥气。回去跟你爹说,他那身上的龙鳞,我挺喜欢的,下次去你家撕点,我拿来贴墙。”
敖丙脸当场红成龙虾色:“混账!小贼,你找死!”整个人就冲上来。
哪吒懒得多话,脚尖一点,混天绫呼地飞出,红光卷起,天上地上全是火。
顷刻间,敖丙整个人被裹进烈焰之中,坐骑也直接被顷刻火化。
哪吒一伸手,乾坤圈闪着光。
“咚——”
敖丙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直接给打成原形,化成龙形,抽搐乱摆。
哪吒拍了拍手:“听说龙筋这玩意儿挺抗造的,拿去给老爹做腰带正合适。”
说着就拔刀操作,一根晶亮的龙筋直接被抽了出来。
家将全程僵在原地,眼神空洞。
哪吒哼着小曲儿,把龙筋往腰间一缠,像是刚买了潮牌腰带:“啧,这造型,太有范儿了。”
说完一甩混天绫,潇洒回城。
回到府中,殷夫人早在门口等,刚见到他就笑:“回来啦,我儿,玩得可开心?”
哪吒满脸无害:“挺好,洗了个澡,顺便捡了条松紧带。”
“……啥?”
哪吒一转身,混天绫飘着红光,已经跑去后院。
这边李靖刚练完兵回来,盔甲都还没脱,坐那叹气:“这年头,天下大乱,纣王那昏君怕是活不久。”
刚感叹完,东海那边已经炸了锅。
虾兵蟹将扑通扑通跪了一地:“龙王陛下!三太子被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打死了,还被抽了龙筋!”
敖光“轰”的一声拍案,龙须炸成闪电:“什么?!我儿刚提拔为行云布雨主管,这就没了?!”
“李靖!当年咱在昆仑山一起上课,你偷喝我茶,还让我给你写作业,如今你竟放任你儿子干我亲骨肉?!”
敖光气得直接切人形模式,换上书生马甲,一路浪花卷到陈塘关。
门口的士兵一看这人风度翩翩,还以为是哪位诗人:“先生找谁?”
“替我通报——故人敖光,来见李将军。”
李靖一听老朋友来了,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真是稀客!快请进!”
他刚笑着迎上去,就见敖光顶着被煮熟的龙虾壳一样的脸色,敖光大吼道:
“李靖!你家儿子刚把我亲儿子打死,还抽了龙筋!你这是要干嘛?!”
李靖心里咯噔一跳,但面上还得堆笑:“哎呀兄长,这么多年不见,今日相逢,本该开瓶酒叙叙旧,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只是,我那仨儿子都拜在名师门下,虽说调皮点,也不至于犯天条啊,您是不是听谁瞎嚷嚷了?”
敖光一巴掌拍桌,啪的一声,震得茶碗乱跳:“瞎嚷嚷?!你家那小祖宗在九湾河洗个澡,把我水晶宫震成得跟洗衣机一样!然后先是打死了我手下巡海夜叉,又一下敲爆了我三儿子敖丙的头,还抽了条龙筋当腰带——这叫误会?!”
李靖脑门一滴冷汗滑下:“兄长息怒息怒,这话太玄乎了!我大儿金吒在山上修炼,二儿木吒在学道,三儿哪吒才七岁,平时连家门都不出,顶多在院子里踢踢石子儿。要真闹出这种天大事,我早该掉脑袋了。”
“少装蒜!”敖光气得直喷水,“就是那熊孩子干的!我都收到现场录像了!”
李靖一听,心里直呼“完了”,嘴上还硬撑:“这事蹊跷啊,兄长先喝口茶,我叫他出来当面对质。”
回到内院,他脸都青了,刚一进屋,殷夫人就迎上来问:“怎么回事?”
李靖把事一说,殷夫人吓得脸都白了:“这熊孩子今天早上出门散步,怎么就能顺便把东海炸了?”
“人在哪儿?”
“可能在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