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用手企图抚平皮肤上冒出来的小疙瘩,一边双眼不停关注着周边的变化。
可惜的是,除了门缝正不断地往外四溢着白色冷气。
周围就像空气被凝固一般,没有一个活动物存在。
“……有办法。”
周小婉站在原地,心中出现片刻犹豫。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鼓劲,然后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就在她的手掌心,突然出现了一本与她手掌大小相近的书。
这本书的书皮看上去普普通通,与平常书店里的小说看起来有些相似。
上面写着一串大家看不懂的鬼画符。
只见周小婉凝视着这本书,就像在认真的感受它的生命力。
书躺在她的手心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翻开。
被写满的书页缓缓展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周窦昭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眼里全是对这个奖励的好奇。
一支绿色的羽毛笔从书页的缝隙中飞出来,最终落在翻开的空白页面上,静静地等待着周小婉的下一步动作。
“我去,这是游戏币换的还是你自己的奖励?”
窦昭被这一幕惊讶得一时不知怎么表达。
她还未见过显得这么高级的奖励。
“这是之前艾喜提到过的奖励。”
周小婉双眼有些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空白书页。
回想起与他们几人初见时的场景,当时还都健在。
原来韩笑与艾喜口中提到的奖励是这个。
郑无忧一眼认出这个奖励,但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人,还是开口问道:“这个奖励,我记得当时不是你在用吧。”
“奖励……一直在我身上,因为这个奖励有点类似于开挂,害怕被别人夺走,所以韩笑她们说这次梦里她们帮我顶着,前提是帮她们过关。”
初进这场梦时的誓言早已破灭在一场又一场打击中。
周小婉口中念出一段余下二人听不懂的话语。
那支绿色羽毛笔便腾空在书页上奋笔疾书。
接着这本还剩三分之二空白书页的书随着绿色羽毛笔的停下,翻向了下一页。
“这本书是只有你能看懂还是持有这个奖励的人都能看懂?”
郑无忧亲眼看着翻过去的书页上画有一串她看不懂的符号。
有点像英文,又有点像韩文。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中文。
“我是在当时那个梦里学会的这个部落语言,后来发现这本书只能依靠那个语言来推行。”
周小婉停下口中的施法,为郑无忧解释的同时又手动翻向了前一页。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串窦昭和郑无忧都看不懂的文字。
这下轮到她们二人面面相觑了。
“虽然它叫预言书,但是却能推行出很多种解法,包括作弊。”周小婉低头看向书中文字的同时,还耐心的为这两人解释道。
这个奖励是她迄今为止最骄傲的一个奖励。
而唯一的一个弊端便是无法准确预知人的死亡。
“比如说现在,我们在无数个时刻里做了不同的选择,结局走向也就不同,你们看这段文字戛然而止,大概率是因为这段走向代表死亡。”
周小婉右手手指指向书上的第二段鬼画符文字。
余下二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确实那一段只有两排文字,后面的就像钢笔漏墨一般,被涂得黑漆漆的。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打开这个门啊?”
窦昭看不懂这种文字性的东西,她现在只关心还能不能进入她们口中这关游乐设施。
周小婉暗暗叹了口气,将书合上。
巴掌大小的书如同出现的那一刻,凭空消失在她手中。
在窦昭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她站在大门跟前。
周小婉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双手,口中念念有词。
在郑无忧和窦昭有些惊讶的眼神中,原本只剩一条门缝的大门竟然开始微微颤抖,门缝中溢出的白色冷气也愈发浓烈。
突然,大门“轰”的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门内传来,差点将她们三人吸进去。
郑无忧迅速拉住窦昭和周小婉,大声喊道:“小心!”
可只是郑无忧一个人的力量,却还是难敌门内那股强劲的吸力将她们三人直接强行吸进了门内。
待意识重新恢复时,郑无忧身上像是压着千斤顶一样沉重。
她有理由怀疑是不是这两人都躺在了自己身上。
随着意识渐渐的清晰,郑无忧意欲挣扎起来。
却发现自己被捆住无法动弹。
“!!!”
双眼随着意识逐渐明亮,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棕色房屋。
房屋看起来既不显得局促,也没有过分宽敞。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甜品小屋。
而郑无忧脚下的地面刻有像女巫施法一样的符文。
符文的其中一角连接着自己的脚底。
眼前几道身影站在符文正中央,背对着她似乎在商量什么要事。
其中一道,郑无忧再熟悉不过了。
又是白帆。
相隔不远,周小婉和窦昭同她一样,被捆在另外两个角落。
她们二人的脚边同样用符文一角连接着彼此。
不是周小婉作弊打开了门吗?
为什么会被捆在这里?
周小婉和窦昭二人依旧是昏迷的状态,似乎只有郑无忧是第一个苏醒过来的。
白帆不知与那几人商议了什么,“好了,走吧,等着拿奖励了。”
只见他怡然自得的带头走出了像帐篷一样的门帘。
其后跟着一个灰白色卫衣男与声音总是很高昂的暴发户女人。
果然……白帆拉拢人心有一套。
不过这三人似乎没发现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仍然直接走出了这间简陋的房屋。
在他们刚走出房屋的一瞬间,脚下的符文就出现了反应。
耳边响起机械运转的动静,郑无忧看见对面两人的头顶忽然出现一个像头盔一样的东西。
那个头盔……
是什么意思?
郑无忧在这场梦中头一次心中出现焦躁不安。
“周小婉!窦昭!给我醒过来!”
不大的屋内回响着郑无忧焦急的呼唤。
机械运转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惊胆战。
就像链锯的发条许久未上机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