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如今不但是毫无招架之力,而且是魂飞天外。部分肌肉的疼痛麻木,还有全身的无法聚力,都让李莲花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李莲花:“唔,你……”李莲花终于找到了发力点,口腔里立刻弥漫了铁锈味。
应渊终于退开了一点,只是距离仅限于呼吸交缠。李莲花声音沙哑,说话发音都不太标准了:“应渊,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
应渊的声音同样沙哑,气息依旧起伏比较大:“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想这样做已经有许多次了。上次在凡间游玩,我看见别人这样做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对你了。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天我毒发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冲上来。刚才仞魂剑要杀你的时候,我当时候的心情。我只是冷清一些而已,又不是不懂得情爱。”
李莲花:“我,你,这样不对,我们不可以这样……全都乱了!”
应渊:“为什么不对?为什么不可以?因为天条不允许神仙动情吗?可是,天界里,共同生活的同性伴侣又不是没有。李莲花,如果跟我在一起了,我们会妨碍三界的稳定吗?”
李莲花下意识的摇头:“我为什么要妨碍三界稳定?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应渊:“那你是认为,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吗?因为,我们都是男人?”
李莲花咬牙,决定说真相:“你是有夫人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误入这里的人而已。”
应渊:“我为什么一定要有夫人?你知道什么?”
李莲花不知该从何说起:“我……”
应渊:“我记得你醒来之后,我们见得第一面,你的表情和眼神就是不可思议,而不是全然的陌生。后来有许多次,你都是看似无意间的,提醒了我许多事情。尤其是关于桓钦的事情,你似乎总能做出最关键的决策。如今,你又说我应该有夫人。那她是谁?如今在哪里?我们这个样子不对,那什么样子才是对的?”
李莲花想过留下破绽,没有想到从见第一面开始,自己就全身都是破绽。可是,如果不是今天的突发状况的话,应渊应该是永远不会戳穿的。
李莲花心里复杂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
应渊:“到底是你说不出来,是无法说明?还是,这一切都是你的借口。”
李莲花:“我,我不是……”
应渊:“那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应渊的步步紧逼,李莲花也只好无奈的开口:“我,我当年……我跟狐狸精有一次出诊,我们回来的路上治了一个书生。他没钱付诊金,就把他的书都给了我。我在其中发现了一个话本子,那本书叫做《帝君传奇》。讲的就是一个名叫应渊的帝君,他跌宕起伏的一生。可惜,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没在把那本书看完。”
应渊:“话本子?我?”
李莲花:“所以,我初一见你的时候,才会那么的震惊。”
应渊一把提起李莲花,两人瞬间来到了应渊的软榻上。等应渊把薄被给李莲花围上的时候,两个人身上的水珠都已经干了。
李莲花一直被迫做了半晚上事,此时的脑子还有些不太听使唤。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地方,换了姿势,可是依旧在应渊的腿上。
李莲花:“应渊,你把我放下来!”
应渊不顾李莲花的挣扎,把人强制性的固定住说:“仔细说说这个话本子的事情!”
李莲花无奈:“这个样子,我要怎么说?你,你让我下去吧。我……
应渊:“我如今又没有堵住你的嘴,刚才你不能说话怪我,现在你说就行了。”
李莲花:“应渊,你不是高高在上的青离应渊帝君吗?为什么要耍无赖?”
应渊:“其实,关于话本子里的内容,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我们做点别的。”
李莲花:“修罗血脉对你的影响这么大吗?原来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的霸道赖皮!”
应渊:“看来,你也不怎么想说话本子里的故事。那我们……”
李莲花按住了腰侧应渊打算动的手,立刻着急的说:“我说,我说!”自诩聪明无比,又无所不能的李莲花。在应渊的强势武力之下,不得不进行妥协。
于是,那个话本子只看了一大半的李莲花。如今,不得已之下,只好开始给应渊详细讲述话本子里面的故事。李莲花自认为没有什么个人感情带入的,平铺直叙的讲完了话本子的内容。
实际上,应渊很欣喜于,李莲花讲到他与未来“夫人”相处时,那不自觉撇起来的嘴角。只要李莲花不是无动于衷,应渊就让这个人跑不了。
李莲花毫无预兆的闯入自己的生活,然后融入了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里。现如今,自己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那么,无论未来有多大困难,李莲花都别想逃出自己的手心。
李莲花的为人应渊了解,肯定不会做出祸害苍生的事情。至于天条的事情,应渊也有办法应对。总之一句话,李莲花让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鲜活了起来。以后,应渊也不想过回原来的日子。
至于李莲花讲述的,关于话本子的那些事情。应渊除了把三界的大事记下来了,别的根本不在乎。他的世界里自从出现了李莲花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个所谓的“夫人”,此时还是一朵不知道在哪里修炼的菡萏花。如果李莲花没有出现,根据他描述的样子,那个人确实有可能引起自己的注意。毕竟那样活泼的人,天界是不存在的。
可是,有了李莲花珠玉在前。此时再听那个人的性子,应渊就觉得她有些不知好歹,没有眼色,不知进取,聒噪无礼了。同样是让自己的生活生动起来,李莲花就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最佳伴侣。
李莲花说了不短的时间了,应渊抬手递给他一杯灵茶:“喝点水再说,我觉得那个女人太聒噪了!”
李莲花不由自主的翻了一个白眼:“呵呵,你现在说的好像义正辞严的。你们第一次见面以后很长时间,你都很嫌弃人家来着。最后还不是为了她,又是受天罚,又是一个人苦守两人所有回忆,不就是为了能让她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嘛!你都不知道,当初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有多么的难以言喻。”
应渊:“话本子写的不好吗?”
李莲花:“我觉得,你们这些神仙好似除了修炼以外,别的事情都不会处理。我是非常不明白,谈情说爱,夫妻相处,为什么就会让三界不稳。你们设置一个考验的方法,考验一下人品和心性不就行了吗?如果做神仙一定要绝情弃爱的话,所有人努力爬上来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原本幸福的一家人,也要因为天条分开吗?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怎么可能体会到人间疾苦。弃人伦灭人欲,绝情的神仙只会造成生灵涂炭。因为,他们根本不会考虑蝼蚁的性命!”
应渊点头:“嗯,你说的对。天帝现在的这个样子,好像就是如此。”
李莲花:“你们这些神仙们,随便闭关一次,就可能是人间的千百年。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就可能会导致人间的惨剧。只是你们的生命太漫长了,你们的能力也太强大了。人间的普通百姓,似乎不值得你们关注而已。可是你们都忘了,许多神仙来到天界做神仙之前,不都是普通人吗?”
应渊:“时间太漫长了,天界忘了初心的人,已经不知凡几了。”
李莲花:“我想了很久,总觉得我能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把血,吐在了那张图画的缘故。”
应渊:“什么画?”
李莲花:“就是一个莲台模样的武器,可惜我还没看到就被血迹覆盖了。那上面说,那是你的武器。”
应渊抬手,幻化出了一个画面,展现在李莲花的面前。这是他跟地止战斗的画面,地止的样子清晰的出现在李莲花的眼前。
应渊:“这是我的法器,名为地止。”
李莲花认真的看了看:“应该就是它了,毕竟后来也不甚清晰。不过,大致样子差不多。但是应渊,你不觉得,自己是话本子里别人笔下的人物,自己的命运被人操控着,这样很不好吗?”
应渊:“那又如何?自从你来到这里以后,不是已经改变了我的命运吗?按照你的说法,桓钦这个时候还在密谋造反。可是如今,桓钦早已伏诛。而我这次中毒,也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那个时候,你说是有我未来的夫人陪伴。可是如今,我们两个一起在这地涯生活。而那个总是添乱的菡萏花,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这所有的一切,不是早已经与你看过的话本子不一样了吗?那为什么,莲花你依然固执的认为,话本子里的事情都一定是真的呢?”
李莲花:“桓钦的事情,你因为九尾蛇中毒受伤的事情,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这是属于你的命运,无论什么时候,总会到来的。”
应渊:“有的事情没有变,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变了的。原本应该由桓钦害死许多人,因为你的到来还活着,这就是你的无尽功德。原本你说,这地涯是我知道身世,与夫人的定情之地。可如今,我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与我地涯定情的人,却变成了你。这些事情都在说明,我与你,才是原本就应该在一起的。毕竟,我们就连性别都是一样的,这还不是天大的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