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着上12小时大夜班,白天还得加3小时班,精力实在有限,每天只能更新一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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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你回禀姨娘,我即刻便到。”丫鬟领命转身离去。
易安放下毛笔,冲彩莲笑道:“彩莲夫子,今日课程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说着起身郑重行了个学生礼,语气里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学生有事暂离,待忙完必再来向夫子请教。”
彩莲掩唇轻笑:“夫子自当候着易安同学的时辰,你先去忙。
下次授课再见。”说着也打趣地福了福身,率先出了书房。
易安低头将宣纸上的拼音纸仔细折好收,与书本一起装到衣袖中,唇角微扬,才转身往前厅去了。
当易安陪着柳姨娘走进前厅,便见中央立着个穿蓝白劲装的少女,到手背里。
她站姿笔挺,举手投足间透着“万军之中从容战”冷硬气场——像柄未出鞘的剑,锋芒藏在骨里。
易安暗叹,不愧是是将门虎女,这气势当真担得起“一人可当百万师”。
众人见易安踏入厅中,忙堆着笑迎上来。易尚书率先开口,语气里透着亲昵:“老六来了~~”
其余兄弟也跟着唤“六哥”“六弟”,面上尽是兄友弟恭的热络——只是那笑眼弯得刻意,逼不得已的曲意奉承屈与委蛇……。
易安心里暗讽,“演得倒像回事~~”
面上不露神色,却疏离往后退一步,先唤了声“爹”,又对其余易家子嗣逐个行礼问候。
易尚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压下心中的怒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脸上却堆起笑,朝转身的将军府大小姐抬手示意:“司徒小姐,这是犬子易安。”
又转眸看向易安:“易安,这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司徒昭瑶小姐,待会儿便由你带司徒姑娘在府中走走。”
易安看到司徒昭瑶的容貌后,整个人卡壳了。
她生就雌雄莫辨的容貌,剑眉星目间锐意外露,偏又眉清目秀自带温润。
唇角似笑非笑轻扬,勾得人心头微颤——英气里揉着女儿家的柔美,肩线笔挺却不生硬,
举手投足间既有少年的疏朗,又含少女的灵秀。
给他一种,这姑娘的美从不是柔媚花,而是出鞘剑、落雪松,是“上马斩敌、下马读史”的利落。
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落在她身上,竟叫人觉得再贴切不过。
易安打小就是个死颜控,此刻盯着眼前人,心里不住呐喊——“漂亮姐姐要贴贴!要牵手!要抱抱~~”
这般念头翻涌,脸上笑意便止不住地漫开,从眼尾到唇角全是藏不住的雀跃,
连周身气息都浸着蜜糖似的欢喜,整个人恨不得化作黏人的猫儿蹭上去。
司徒照瑶抬眼,便见少年正盯着自己发怔。
那人周身漫着细碎的喜悦,像沾了晨露的春枝般鲜活——眼尾微弯的喜爱是直白的,眼底亮晶晶的崇拜是纯粹的,如幼兽撞见心尖好东西般毫无遮掩。
偏偏没有半分浑浊的占有欲,那目光干净得像山涧清泉,只盛着不加雕琢的欢喜,叫人瞧着便无端松快。
司徒昭瑶往前一步,清冷的神色柔和了几分,语气礼貌道:“那就劳烦易安公子了。”
这声音……易安耳尖微动,指尖无意识地绞了绞袖角。
那是种清冷却带着温意的调子,像极了冬日新雪上流淌的暖阳——
寒凉未消,却裹着融融暖意漫上来,直叫人心头熨帖得发暖,连指尖都跟着泛起酥软的轻颤。
像只收起利爪的雪狐,叫人忍不住想再凑近些,多听上两句。
宜安忽然卡了壳,耳尖通红地结巴道:“好、好的,不、不劳烦……”话未说完又慌忙补上,“能陪司徒姐姐才是我的荣幸,这边请。”
他慌慌张张地弯腰伸手,指尖还因紧张微微发颤,指节泛着不自然的白——
明明想做出绅士的模样,却因耳尖的红和发颤的尾音泄了底气,
倒像只被雪团砸中脑袋、晕头转向的小兽,连指尖的弧度都带着笨拙的认真。
司徒昭瑶噗嗤笑出声:“可不是么,我比易安小少爷年长三岁呢。”
易安听完整个人都懵了——“哎!自己到底多大?好像采莲说过他十六岁,可到底是刚满十六,还是快十七了?”
他脑子乱成一团,转头看向柳姨娘,眼神里全是问号:姨娘,我到底多大啊?是刚到十六,还是快十七了?
柳姨娘见状扶了扶额,恨不能假装不认识这傻儿子,硬着头皮上前福了福身:“大小姐,妾身是六少爷生母。六少爷十一月就满十七了。”
司徒昭瑶尾音轻轻扬起:“哦~再过五个月就十七了呀,倒真比我小三岁呢。”
她眼尾微弯,心里想着——“早听说这六少爷上次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脑子,
如今瞧他连自己年岁都不清楚的傻样,传闻果然不假。
可偏偏那发懵时耷拉着的眼尾、耳尖通红的局促样,竟叫人觉得痴傻里还透着股子憨气的可爱,
倒像是妹妹养的那只,被戏弄是晕头转向,却偏要摇尾巴的傻狗~~”
易安领着司徒昭瑶踏出正厅时,厅内众人望着两人背影,神色各异——
有人满意得直点头,有人掩唇偷笑透着幸灾乐祸,有人眉梢舒展似得偿所愿,有人长舒口气满是如释重负。
唯有主位上的柳璇眼神深邃,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格外与众不同:众人的笑藏着算计与看戏的兴味,
唯有她的笑带着几分温和的了然,像看透了这场闹剧的荒诞,却又真心盼着什么好苗头能从这混沌里冒出来……
易安本想走在前面,却又觉这般不礼貌,便停下脚步与司徒昭瑶并肩而行。
可身旁站着如此漂亮的美人姐姐,谁能不心生喜悦?
就像看见自己极喜欢的东西,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越看越上瘾,越看越欢喜——这般分神,竟让他脚下踉跄,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摔倒!
司徒昭瑶见状忙伸手拉住他,一带便将人拽进怀里,
语气里既有打趣又有关切:“易安公子,没事吧?小心脚下。这么平坦的路还能摔,看来伤势还未好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