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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林墨正俯身调整显微镜的焦距,指尖的白手套沾染着淡红色的组织样本。苏语抱着一摞尸检报告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目光落在解剖台旁的保温杯上——里面的豆浆已经凉透了。

“墨哥,李队说的庆功早餐,这都快成下午茶了。”苏语把报告放在金属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刚从物证科回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上周破获的连环盗窃案,局里都发通报了,他答应请咱们吃城南那家的生煎包,这都拖三天了。”

林墨直起身,摘下染着碘酒痕迹的手套。他的睫毛很长,垂眸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急什么,他大概又被什么案子绊住了。”话音刚落,解剖室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苏语接起电话的瞬间,脸上的抱怨凝固成严肃。她挂了电话转身看向林墨,声音压得很低:“城郊柳河上游发现浮尸,李队已经在去现场的路上了,让我们马上过去。”

林墨抓起勘查箱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解剖台后方的墙角站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身形佝偻,正用浑浊的眼睛望着他。他不动声色地系紧防护服的领口,这种若有若无的“访客”,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柳河上游的浅滩处围满了蓝白警戒线,岸边的芦苇被踩得东倒西歪。李建国蹲在水边抽烟,看到林墨和苏语下车,把烟蒂摁在鞋底熄灭,语气带着少见的困惑:“死者是女性,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但诡异的是——”他指向河中央漂浮的尸体,“我们查了水文记录,柳河这几天一直是顺流,流速每秒0.8米,可这具尸体却从下游逆着水流漂到了上游。”

苏语愣住了:“逆流?怎么可能?”

“更邪门的是,”李建国往上游指了指,“前面三公里就是柳河水库,闸门关着,按理说下游的东西根本漂不上来。”

林墨已经踩着水洼走到岸边,尸体脸朝下浮在水面,乌黑的长发像水藻一样散开。他戴上橡胶手套,正要伸手去捞,指尖刚触碰到冰冷的河水,突然感觉一股寒意顺着手臂爬上来。眼角的余光里,那个穿着蓝布衫的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水面上,正用手指着尸体的方向,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死者身高约165厘米,年龄25到30岁之间,衣物完整,颈部有明显勒痕。”林墨一边检查一边报出初步判断,目光却落在尸体手腕上——那里系着一根红绳,绳子末端拴着个小小的银锁,“苏语,记录:颈部索沟呈马蹄形,边缘有表皮剥落,可能是生前伤。”

苏语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忽然注意到林墨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盯着尸体的脸,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倾听什么。她知道,这是林墨的“特殊能力”发作了——

“墨哥?”苏语轻声提醒。

林墨回过神,声音有些沙哑:“把尸体运回中心,详细解剖。另外,查一下柳河下游近30公里的失踪人口报案记录,重点排查25到30岁女性。”

“30公里?”李建国愣住了,“你怎么确定是从30公里外漂来的?”

林墨没有解释。刚才在触碰尸体的瞬间,他清晰地听到一个断断续续的女声在耳边回响:“好冷……推我……一直往上……”而那个蓝布衫影子的手指,正沿着河流下游的方向,划出一道漫长的弧线。

尸检在傍晚时分开始。苏语负责记录和提取样本,林墨主刀。解剖台上的女人面容姣好,即使死后肿胀变形,仍能看出生前的清秀。颈部的勒痕深入皮下组织,甲状软骨骨折,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胃内容物显示,她死前两小时吃过含有安眠药成分的食物。

“胃里有未消化的蛋挞碎屑,还有少量红酒残留。”苏语把样本装进试管,“安眠药剂量不大,不足以致命,真正的死因还是窒息。”

林墨正在检查死者的指甲,忽然停下动作。死者的右手食指指甲缝里嵌着一点深绿色的纤维,在惨白的皮肤映衬下格外显眼。“提取纤维样本,送去微量物证实验室,检测成分和来源。”

这时,解剖室的门被推开,李建国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脸色凝重:“死者身份确认了,叫周敏,28岁,是下游清河镇的小学老师。三天前,她的家人报了失踪,说她放学后没回家。”

“清河镇距离这里正好32公里。”苏语对照着地图计算,“真的是逆流漂上来的。”

林墨放下解剖刀,走到窗边。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玻璃上倒映出他疲惫的脸。那个蓝布衫的影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窗外,正对着他轻轻点头,然后转身指向远处的黑暗——那是清河镇的方向。

“李队,派人去清河镇调查周敏的社会关系,重点查她失踪前接触过的人。”林墨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尤其是和她有情感纠葛,或者有利益冲突的人。”

“你发现什么了?”李建国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变化。

林墨沉默片刻,指了指死者手腕上的银锁:“这个银锁的锁扣有被强行掰开的痕迹,里面应该原本放了东西,但现在是空的。另外,她指甲缝里的绿色纤维,我怀疑是某种特定材质的布料,可能来自凶手的衣物或者作案现场。”

更重要的是,他在解剖时,清晰地“听”到了周敏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反复提到“画室”、“绿色的窗帘”、“他说要永远留着我的东西”。

接下来的两天,调查陷入了僵局。清河镇的民警反馈,周敏性格温和,在学校里口碑很好,没什么仇家。感情方面,她半年前和男友分手,之后一直单身。唯一的异常是,她失踪前一天,曾向学校请假,说要去处理父亲留下的遗产。

“遗产?”李建国看着周敏的档案,“她父亲是一年前去世的,留下一套老房子,就在清河镇的老街。”

“去老房子看看。”林墨突然开口。这两天,那个蓝布衫的影子一直跟着他,无论他走到哪里,影子都在不远处指引着方向,而终点始终指向清河镇的老街。

周敏父亲留下的老房子是一栋两层小楼,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门锁已经被撬坏,显然有人来过。一楼的房间积满了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住过。二楼的一间屋子却异常整洁,墙上挂着几幅油画,画的都是同一个男人的肖像。

“这些画的风格很像周敏的。”苏语看着画作,“她在学校教的就是美术。”

林墨的目光落在房间的窗帘上——那是一块深绿色的天鹅绒窗帘,和周敏指甲缝里的纤维颜色完全一致。窗帘旁边有一个画架,上面蒙着一块白布。林墨走上前,掀开白布,画架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周敏自己,背景是这间画室,而她的手腕上,戴着和解剖台上一模一样的银锁。

“画室、绿色窗帘……都对上了。”李建国的语气变得兴奋,“凶手很可能在这里待过。”

林墨的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落,那个蓝布衫的影子正蹲在一个旧衣柜前,用手拍打着柜门。他走过去,尝试着拉开衣柜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李建国找来工具,撬开了锁扣。

衣柜里挂着几件男士外套,还有一个画筒。打开画筒,里面装着十几张周敏的素描,每张素描的角落都有一个小小的签名——“陈”。

“陈?”苏语翻看着素描,“难道是她的前男友?”

周敏的前男友叫陈磊,也是一名美术老师,半年前因为出轨被周敏发现,两人分手。但陈磊在周敏失踪当天,有不在场证明,他正在邻市参加画展。

“不是他。”林墨的目光停留在衣柜最底层的一个木箱上。打开木箱,里面装着一些旧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周敏父亲和一个陌生男人,两人站在画室里,笑容灿烂。那个陌生男人的脸上,有一颗很明显的痣,长在右眼下方。

“这个男人是谁?”李建国拿起照片。

“周敏的声音提到过‘他说要永远留着我的东西’。”林墨的声音低沉,“那个银锁里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关键。”

这时,苏语的手机响了,是微量物证实验室打来的电话。她听完电话,脸色变得很复杂:“墨哥,李队,周敏指甲缝里的绿色纤维,成分和一种进口油画颜料完全一致。这种颜料价格昂贵,在清河镇,只有一家画材店出售。”

画材店的老板认出了照片上的陌生男人,说他叫王志强,是清河镇的一个木匠,也是画材店的老顾客。“他半年前开始买这种进口颜料,说是要学油画,画他过世的妻子。”老板回忆道,“对了,他右眼下方有颗痣,很好认。”

“王志强和周敏的父亲是什么关系?”李建国追问。

“老周生前和王志强是好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喝酒。”老板叹了口气,“不过老周去世后,王志强就很少来镇上了,听说一直在山里住着。”

林墨的心跳突然加速。那个蓝布衫的影子此刻正站在窗边,对着远处的山林用力挥手,嘴里无声地喊着什么。他仿佛能听到周敏的声音再次响起:“银锁里是……地契……爸爸说……留给我……”

“地契?”李建国眼睛一亮,“难道周敏父亲留下的不止房子,还有其他地产?”

查询结果很快出来:周敏的父亲去世前,确实留下了一块地皮,就在清河镇旁边的青山坳,据说那里最近要修建高速公路,价值不菲。而那块地皮的地契,周敏的家人说,周敏一直带在身上,就放在那个银锁里。

“王志强知道地契的事吗?”苏语问道。

“很可能知道,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李建国立刻下令,“全队集合,去青山坳搜捕王志强!”

青山坳位于清河镇上游,距离发现周敏尸体的浅滩不到五公里。当警方赶到时,王志强正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前焚烧什么东西。看到警车,他立刻转身往山里跑,被埋伏在周围的警察当场抓获。

木屋的角落里,搜出了一把带血的绳子,绳子的材质和周敏颈部的勒痕完全吻合。而在火堆里,警方找到了一些未烧尽的纸片,拼凑起来正是青山坳那块地皮的地契残片。

审讯室里,王志强起初还想狡辩,但当李建国把那些素描、绿色窗帘的纤维报告、以及带有他指纹的撬锁工具放在他面前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是我杀了她……”王志强的声音嘶哑,右眼下方的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老周去世前,跟我说好的,那块地留给我一半,因为他当年创业的时候,我借了他一大笔钱。可他死后,周敏说什么都不肯,说地契在她手里,谁也别想动。”

周敏失踪那天,王志强以商量遗产为由,约她在老房子见面。他在周敏的咖啡里放了安眠药,趁她昏迷时,想抢走银锁里的地契。没想到周敏突然醒来,激烈反抗中,他失手勒死了她。

“我怕被人发现,就把她的尸体装进麻袋,运到下游的柳河大桥,扔了下去。”王志强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怎么会自己漂回上游……还正好停在柳河水库下面……”

他不知道的是,周敏的魂魄一直没有离开。她凭着最后的意识,指引着自己的尸体逆流而上,穿过30公里的河道,越过关闭的闸门,最终停在了那个能被人发现的浅滩。她指甲缝里的绿色纤维,是挣扎时从王志强的画衣上抓下来的;她手腕上被掰开的银锁,是在告诉警方,里面的东西被抢走了。

而那个一直跟着林墨的蓝布衫影子,在王志强认罪的那一刻,终于露出了清晰的面容——那是周敏的父亲,他穿着生前最喜欢的蓝布衫,对着林墨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案件告破的那天清晨,李建国难得没有迟到。他提着城南那家生煎包店的早餐,走进法医中心时,林墨正在整理周敏的尸检报告,苏语在旁边帮忙贴照片。

“喏,欠你们的早餐。”李建国把热气腾腾的生煎包放在桌上,“这次多亏了林墨,不然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查多久。”

苏语拿起一个生煎包,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还是李队懂行,这生煎包的皮就是脆。”

林墨放下报告,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驱散了解剖室里的阴冷。他知道,又一个沉冤得以昭雪,而那些无声的“证人”,终于可以安息了。

李建国看着林墨平静的侧脸,突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和他合作时,老法医说过的话:“小林这双眼睛,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但也背负着我们想象不到的重量。”

此刻,生煎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构成了属于“市局铁三角”的独特气息——那是正义得以伸张后,最踏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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