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贞小姐并无诚意。”张玄站起身,作势要走。
“大师留步,价钱可以再议!”阿贞连忙开口挽留。
张玄略作停顿,仿佛犹豫片刻,又缓缓坐回原位。
“您希望多少?”她问。
“秘籍五十万,刀也是五十万,合计一百万。”他语气平稳,毫无退让之意。
“您五万入手的东西,转眼要价五十万,这涨幅未免太过离谱。”阿贞眉头微皱。
“这物件如同古董,全凭个人眼光,别说翻十倍出手,就算涨百倍也不稀奇。阿贞小姐若不想买,我也不会强求。”张玄双手一摊,神情轻松。
阿贞仍想压价,可看张玄态度坚决,毫无松动之意,只得轻叹一声:“能否让我回去再想想?”
“当然可以,但阿贞小姐最好快些决定,若被别人抢先一步,那可就来不及了。”张玄语气淡然,仿佛毫不在意。
“那我先走了。”阿贞点头告辞。
人影刚消失在门口,张玄嘴角悄然扬起一丝笑意。杨飞云这条大鱼,终于动心了。
回到屋内,他唤出了小丽。
“主人有何吩咐?”小丽出现在眼前,目光温顺。
“这把魔刀上的阴气,你能吸走吗?”张玄取出那柄黑纹缠绕的武士刀,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此物绝不能完好无损地落入杨飞云之手。
“自然能。”小丽轻声回应。阴气于她而言,犹如甘露。
“那你把大部分收走,只留一丝便可。”张玄眯眼道。
“遵命。”小丽接过刀,身影渐渐隐入幽暗之中。
张玄盘算着,待阴气抽尽,他便重新炼制此刀。初用时威力如旧,令人信服;之后却会逐次衰减,最终沦为凡铁。只要杨飞云一旦启用,便注定功亏一篑。
与此同时,阿贞已回到家中,将经过一一告知杨飞云。
“飞云,要不就算了吧。法海要价太高,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她眉头紧锁,满面忧虑。
“钱我会解决。”杨飞云目光冷峻,“为了破局改命,我等了十几年,岂会在此刻收手?”
冥火七星阵他势在必得。自己虽囊中羞涩,可余大海不同。凭他的手段,从那人身上弄出些银两,并非难事。
“法海……等我翻身那天,定让你生不如死。”杨飞云咬牙切齿,指节捏得发白。
第二天清晨,毛小方再度登门。
“法海大师,昨夜我已为小尊查验,确系尸毒入体,极有可能出自玄魁之手。”毛小方沉声道。
“伤口在何处?”张玄问。
“手指一侧。”毛小方答。
“如此说来,玄魁并未噬咬他。小尊当时遭酒井重创,性命垂危,玄魁此举,应是为了救他。”张玄若有所思。
“的确如此。当年我追捕他时,便察觉他未失心智,尚记前尘往事。”毛小方缓缓点头。
“那眼下,毛道长打算如何化解小尊体内尸毒?”张玄凝视对方。
“钟邦每日给小尊食用糯米饭,避免接触月光与吸血,如此可逐步化解他体内的尸毒。”毛小方缓缓说道。
“此法稳妥,却耗时太久,变数难测。”张玄接口,“我另有一法,见效迅速,能彻底驱除尸毒,只是过程痛苦,需小尊承受一番折磨。你先回去与钟邦商议,看他能否接受。”
小尊虽性情孤僻,终究只是个孩子。张玄不愿见他重蹈原着命运,沦为僵尸,最终落得被诛杀的下场。
“若得法海大师亲自出手,实乃幸事。”毛小方面露喜色。此行目的正是试探张玄是否有意插手。
“他处境可怜,伸手帮一把,也是应当。”张玄轻叹。小尊父母冷漠无情,视其为累赘,甚至动过将其转卖的念头。
“我这就去寻钟邦。”毛小方起身告辞。
“去吧。”张玄应了一声。
毛小方离开后直奔钟邦住处。这几日因要照看小尊,防止其尸变,钟邦一直未曾外出工作。
“毛师傅?您怎么来了?”钟邦开门见客,略显惊讶。
“小尊现在如何?”毛小方问。
“刚吃过饭,正在屋里歇着。”钟邦答道。
“我已见过法海大师,他有法子能快速清除尸毒,只是过程艰难,小尊须受些苦楚。特来与你商量是否可行。”毛小方言辞恳切。
“不是说吃糯米饭也能治吗?小尊从小到大没过一天好日子,我不想再看他受罪。”钟邦低声道,眼中闪过不忍。
“我的方法太过缓慢,一旦延误,后果不堪设想。”毛小方语气凝重。
“我会寸步不离守着他。”钟邦坚持。
“罢了。”毛小方轻轻点头,心中惋惜却无法强求。他深知,若真等到尸变发生,一切皆无可挽回。
他将钟邦的决定转告张玄。张玄听罢,未再多言。他愿出手本是出于对孩童的怜悯,既然对方拒绝,他亦不会执着相劝。
“玄哥,今晚陪我去参加个舞会好不好?”院中茶香袅袅,任婷婷走近,挽住张玄的手臂,语气温软。
“什么舞会?”张玄放下茶杯。
“香岛首富李爵士和他儿子李四维游历归来,办了场宴会,邀了爸爸前去。爸爸说带我开开眼界。”任婷婷笑道。
在张玄暗中扶持下,任发生意蒸蒸日上,如今在香岛也算名流之列。
“好。”张玄答应下来。
他对李爵士父子并非全无印象,尤其那李四维,风流成性,惯于玩弄女性。若他不去,难保任婷婷不会陷入麻烦。
李爵士府中藏有一件稀世之物,正是张玄心中所求——一颗千年珍珠。
张玄在研究僵尸精血的过程中取得重大进展,成功研制出一种能延年益寿的丹方。然而此丹需多种罕见药材作为辅料,其中最为关键的一味,便是这颗深藏于李家的千年珍珠。
书中曾记载,杨飞云利用阿贞对他的倾心之情,谎称那珍珠名为“天寿缘珠”,哄骗阿贞以自身为代价,向李四维换取此物。实则真正的“天寿缘珠”乃是指阿贞的心脏。杨飞云设下此局,目的便是让人误以为阿贞背叛夫婿,再趁机将其杀害,取心而走,制造出自尽谢罪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