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您藏有一颗千年珍珠,我想请予此物。”张玄缓缓道出。
“小事一桩。”李爵士当即应允,“我即刻命人送来,绝不拖延。”
那珍珠虽为稀世之宝,但在生死面前,不过身外之物。
“多谢李老爷慷慨。”张玄微微颔首。
“只是……我那大劫究竟为何?大师又将如何应对?”李爵士忍不住追问。
“此前我曾提及,您的命格极为特殊,祖坟安于龙脉吉穴,气运绵延。寻常手段,根本无法动摇您的命数。”张玄徐徐道来。
“那该如何是好?”
“唯一破绽,在于内部。”张玄目光微敛,“若有人借您自家血脉为刃,反噬其主,便能瓦解命格根基。”
“此话怎讲?”李爵士眉头紧锁。
“令郎李四维,便是关键。”张玄直视对方双眼,“堡垒最易从内而破。一旦被外力操控,情绪失控,亲骨肉亦可成催命符。”
“不可能!”李爵士猛然站起,“四维是我独子,家业无人争夺,他怎会害我?”
“常理之下自然不会。”张玄语气不变,“可人心易变,若被逼入绝境,又被他人蛊惑,便难保清明。”
这话如针,刺入李爵士心底。他沉默片刻,终于颓然坐下。
他知道李四维的脾性——骄纵、贪婪、易怒,一旦被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求大师出手,救我一命。”李爵士双手合十,语气恳切。
“大劫何时降临,我无法推算清楚,唯有提前准备。”张玄开口,从袖中取出一块灵玉。这玉早已被他以新掌握的炼器手法刻画完毕,蕴含的力量远胜从前,“李老爷带上它,危急时刻或许能保性命。”
“多谢法海大师了。”李爵士接过玉佩,郑重收好。
临行前,张玄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提醒他处处留心。李爵士离开后,立刻命人将约定的珍珠送至张玄手中。
“这珍珠真美。”诸葛小花拿起一颗,对着光细细打量。
“美是其一,更重要的是用途。”张玄轻笑。此物正是炼制延寿丹的关键药材之一,否则他也不会费尽周折去争取。
“什么用途?”诸葛小花追问。
“日后自知。”张玄含笑不语。丹药未成之前,此事不宜张扬。
与此同时,杨飞云与钱大中潜入古堡,斩杀守护者,终于解开封印,救出告鲁斯,并悄然将其带回。
但告鲁斯被困多年,元气大伤,尚未恢复全盛之态。杨飞云按兵不动,暂不向毛小方出手,只在暗处积蓄力量,助告鲁斯逐步复苏。
……
“阿邦,你一个人坐着不动,有心事?”阿图见钟邦神情恍惚,走过来询问。
“毛师傅和我姐姐总说我是什么‘五世奇人’,非要收我做徒弟,说什么天资非凡,烦得很。”钟邦皱眉抱怨。
他从小立志成为警察,对修道毫无兴趣。
“你还嫌弃?毛师傅那样的高人,多少人想拜师都被拒之门外。”阿图摇头感叹。
“我只想当警察。”钟邦语气坚定。他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这时,一位妇人提着数个大箱子走进警局,脚步沉重。
“大婶,这里是警局,不是客栈,门要是撞坏了,你可赔不起。”阿图连忙上前劝阻,以为她是找错了地方。
“我是来报案的!我要告这个人,他害死了我丈夫!”妇人情绪激动,掏出一张旧报纸,上面赫然印着余大海的照片。
“余大海?他是富商,你为何要告他?”阿图疑惑。
“他是汉奸!战争时期,他替小鬼子抓人,我丈夫就是被他出卖,关进**后活活折磨致死!”妇人双目含泪,“你们必须抓他,为我丈夫伸冤!”
“大婶,你是不是弄错了?”钟邦皱眉插话,“我知道余大海品行不佳,但说他当过汉奸,我不信。”
“哪怕他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陈桂香语气坚定。
“你有没有什么证据?比如谁看见了,或者留下什么东西?”阿图问。
“我就是亲眼所见的人。那天余大海领着日本兵把我丈夫抓走,就因为他知道我丈夫在洋行做事,手里有些积蓄。后来我男人没了,家里的钱全被他吞了。他现在挥霍的钱,全是我的血汗!”她声音颤抖,眼里满是恨意。
阿图忍不住笑了下。
“你还笑?你是不信我?”陈桂香猛地站起身,脸色涨红。
“不是不信,可光靠你一个人讲,事情没法办。”钟邦接口道,“没有其他线索,连案子都立不了。”
“他那么有钱,怎么会害你丈夫呢?”阿图补了一句。
“照你这话,有钱人就能为所欲为?杀了人不用还命?你们肯定收了他的好处,才替他说好话!”她怒目圆睁。
“大婶,这话不能乱说。我当差这么久,一分脏钱都没碰过。”钟邦认真回应。
“要是你们没被收买,为什么我一提要告他,你们立刻就说我是胡扯?懒得跟你们废话,我去别处告!”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阿图叫住她,“你说的事我们得记下来。你叫什么名字?你丈夫呢?余大海是什么时候带人抓走他的?”
“我叫陈桂香,我男人叫张国权。三年前六月,余大海带着日本人冲进我家,把他拖走了。听说关进**不久就死了。”她说完,眼泪滑了下来。
“你先回去等消息,我们会查。”钟邦语气缓了些。
“好,那我就等你们一句话。”陈桂香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刚走出警察局不久,就在街上撞见了余大海。情绪瞬间爆发,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是卖国贼。这一幕被路过的记者拍下,第二天登上了报纸。
过去余大海常出现在新闻里,总是以捐款建校、救济灾民的面孔示人。如今标题却写着“慈善家竟是汉奸”,让他气得在家中摔杯砸桌。
“阿飞!你马上去把那个老女人给我处理掉,竟敢当众辱我!”他咬牙切齿地对刚归队的杨飞云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