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 重重倒下。
早说过擅闯者死。
胜七冷笑着一脚将 ** 踢出门外。
围观者瞬间作鸟兽散,此刻他们终于明白,这里住着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这一切都未入韩辰眼中,即便是方才的对决也未能让他驻足。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到房中盘坐榻上,久违地唤出系统界面。
当绚丽的彩蛋阵列在眼前展开时,五百万积分静静闪耀。
虽不足以换取七色彩蛋,但已能任意兑换紫色珍宝。
韩辰并不急于兑换彩蛋,而是专注内视着紫府世界内的变化。
混沌朦胧的紫府中,虚无吞炎与气运金鼎静静悬浮,朱雀幼雏仍闭目沉睡,那张蕴含大道的【三千道图】也毫无异样。
此刻他已臻至神话二重境,周身真气尽数液化,澎湃的力量令人震撼。
然而韩辰并不满足于此。
当初在绝顶境界时观悟《战神图录》,修为精进之速堪称举世无双。
可如今整整六日过去,他的境界却寸步未移。
虽知这与自身已达高深境界有关,但他更明白——是时候兑换更强悍的 ** 了。
与东皇太一那场对决令他获益良多,也彻底看清自身短板。
面对此等强者,仅凭速度根本难以取胜!
心念及此,韩辰再无迟疑。
刷!
积分如潮水消减的刹那,系统仓库中静静浮现出一枚紫色彩蛋。
叮!紫色彩蛋准备完毕,是否立即开启?
韩辰毫不犹豫。
在八方龙鼎的气运加持下,彩蛋必不会让他失望!
金色巨锤轰然砸落,隐藏其中的秘宝顿时显现:
叮!恭喜宿主获得风云世界绝学《六灭剑廿三》!
这是风云剑圣穷尽毕生心血所创,本不应存于人世的一剑,是足以湮灭万物的地狱之剑!
韩辰长舒一口气,对此番收获颇为满意,当即闭目进入修炼状态。
————————
厚重的方桌被剑气斩作两截。
本君派府中首席门客相邀,竟遭其当众斩杀!面色苍白的青年厉声喝骂。
他步履虚浮,显然是沉溺酒色之徒,勉强用丹药堆出绝顶一重的修为。
身旁肥胖中年人懒洋洋道:君上何必动怒?那韩辰素来桀骜,既不愿结交便作罢。
区区国师...
青年狠狠打断话语。
死去的门客是少原君府唯一的神话境强者,也是他最大的倚仗。
但此刻在赵纵面前,少原君强撑着面子冷声道:此仇必报!否则本君在邯郸城还有何颜面!
赵纵嘴角微动,起身拱手:君上息怒。
今日不妨让赵某作东,请您去风月轩散心如何?
听到风月轩三字,少原君神色明显缓和。
这个享乐圣地总能让他心情愉悦。
必须 ** !他仍恶狠狠地重复着,却已面露笑意,与赵纵并肩向府门走去。
刚到庭院,忽然看见大门敞开。
少原君脸色骤变:不好,父亲回来了!
赵纵闻言也是一惊。
这个赵国富商处心积虑攀附权贵,最怕的就是面对真正的贵族。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正是赵国丞相平原君。
父亲今日怎么......少原君慌忙行礼。
赵纵扑通跪倒:小民拜见平原君!
平原君看都不看赵纵一眼。
在他眼中,再富有的商贾也不过蝼蚁。
怎么,为父来不得你的少原君府?随着一声冷哼,少原君额角渗出冷汗。
儿臣正要出门给父亲请安......
最好如此!平原君甩袖而过,径直走向正厅。
两人只得垂头丧气地跟回。
侍从奉茶时,少原君小心翼翼试探:父亲面色不佳,可是朝中......
平原君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眼中尽是失望。
这个纨绔今日的所作所为,让他不得不中断朝会亲自前来。
谁准你去招惹那位先生的?锐利的目光直刺少原君。
儿臣只是想结交韩辰,为父亲招揽人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少原君打翻在地。
结交?你知道他是谁吗!平原君的怒吼在大厅回荡。
昔日无论多么荒唐的行径,父亲都未曾如此震怒。
执掌权柄数十载的平原君虽不通武艺,眼中威严却丝毫不逊当世顶尖高手。
少原君被这目光所慑,竟吓得噤若寒蝉。
望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平原君胸中杀意翻涌。
可惜这终究是他唯一的血脉传承。
原本借农家之力布下的天罗地网,全因少原君的鲁莽而功亏一篑。
你可明白?平原君怒指爱子,那位先生不仅是儒家大贤,如今更是秦王政以师礼相待的秦国国师!
就凭你也配与之结交?
话音未落,一记窝心脚已踹在少原君胸前。
纵使平原君全力施为,对已达绝顶境界的少原君而言不过隔靴搔痒。
但这位贵公子不敢运功抵抗,硬生生被踹得倒飞数丈,衣冠散乱。
见儿子惶恐模样,平原君怒火稍霁。
旁观许久的赵纵已然洞悉玄机,适时进言:君上息怒,少原君也是为探查韩辰虚实......
探查?平原君冷眼睨来。
赵纵暗叫不妙,立即改口:韩辰身负秦廷要职却潜入赵国,少原君是为国安着想才派出府中高手......
这番托辞虽漏洞百出,却让平原君神色稍缓。
他自然清楚纨绔子不可能心系社稷,真正令他平息怒火的,是忽然浮现的妙计。
滚过来!
少原君慌忙膝行而前。
看着狼狈不堪的独子,平原君终究心软。
取出丝帕为其拭去尘灰,沉声问道:派去之人修为如何?
是府中第一高手,神话境强者!少原君见父亲语气转缓,顿时来了精神。
平原君闻言暗自叹息:此子不仅碌碌无为,更是睚眦必报之徒。
神话一重的武者在他眼中已经是绝世高手,可那些真正的强者连看都不屑看一眼......他甚至知晓许多少原君无从得知的秘密。
府中那位所谓的顶尖高手闯入客栈,未及开口便对那位先生的手下出手,结果反被一剑毙命......简直愚不可及!
难道......父亲要......少原君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平原君并未作答,只是冷冷地瞥了赵纵一眼。
赵纵浑身一颤,急忙告退。
待赵纵离去,平原君漠然道:不管你在谋划什么,也无论府上折损多少人手,只记住一点——别再触怒那位先生!
少原君连忙应诺。
平原君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眉宇间透着倦意——自早朝至今未曾歇息。
还有一事交代。
平原君放下茶盏,你们先前是要去风月轩?
见儿子点头,平原君出人意料地没有斥责:午后就以赵国公子的身份,邀那位先生同往风月轩赏舞。
少原君愕然。
往日父亲最厌恶他流连烟花之地,今日竟......莫非......
父亲要在风月轩对韩辰下手?
平原君抬手欲打,最终化为一声叹息,眼中的失望愈发浓重。
你只需记着,此行是为结交。
平原君起身走向门外,驻足道:此事过后便去军中磨炼。
战死沙场总强过醉死温柔乡。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少原君暗自窃喜。
这样的警告他早已习以为常——毕竟是骨肉至亲,岂会真让他送死?
更令他欣喜的是能光明正大前往风月轩。
至于那个陨落的神话境门客?早被他抛诸脑后。
赵纵迈进屋内,听闻少原君毫不避讳的谈话内容,心头突生警兆。
商界多年浮沉练就的敏锐直觉告诉他,今日之事暗藏危机。
少原君望了望日头:时辰不早,该去会会那位了。
赵纵脸色骤变,急忙俯身:请君上恕罪,下官忽觉身体违和,不如改日再赴风月轩?
少原君睨着他臃肿的身躯,目光下移,露出轻蔑的笑意:莫非是力不从心了?
实在是抱恙在身......
罢了,本君独自前往便是。
少原君甩袖离去时,眼中满是鄙夷。
待脚步声远去,赵纵拭去额间冷汗,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转念间又想到这或许正是跻身贵族阶层的良机,遂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快步离开了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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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大堂里,墨鸦正在独酌。
胜七将巨阙重重顿地,夺过酒壶仰头痛饮。
如此牛饮,岂不辜负佳酿?墨鸦摇头。
胜七笑道:喝完了再取便是。
咱们给的银钱够掌柜重建三间客栈了。
只剩最后一壶赵国珍酿了。
墨鸦从柜中取酒,先生已取走一壶,这壶须得细品。
酒就是酒,分甚么高低。
正说着,二楼忽然传来令人窒息的威压。
二人相视一笑,胜七道:看来先生又突破了。
墨鸦晃着琥珀色的酒液:先生破境如饮水。
倒是你悄无声息入了神话境,实在出人意料。
胜七探手取酒却抓了个空——墨鸦已携酒壶掠至三丈外。
你不也到了绝顶七重巅峰?胜七收手笑道。
要比划比划?
胜七摆摆手:你们这些来去如风的家伙,我可不自讨没趣。
墨鸦嘴角微扬,抬手拔开酒壶木塞,仰头畅饮,琥珀色酒液瞬间见底。
他信手抛下空壶,侧耳倾听片刻,蓦然道:来客了。
胜七闻言霍然起身,铁塔般的身躯再度封住门扉。
此时街上驶来一架马车,滚下个富态中年,步履蹒跚地挪到门前。
敢问韩先生可是下榻在此?胖子搓着手陪笑。
胜七抱臂冷喝:先生有令,闲人免进。
鄙人赵纵,与少原君颇有交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