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息初歇·暗影浮动】
炼台上的符阵依旧亮着,黑焰的余息被牢牢锁在阵心之下。
空气中弥漫的焦灼魂气逐渐消退,却并未消失,反而像退入地底的暗潮,隐隐翻涌。
台下的观魂席,一片寂静。
三派弟子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各怀心思——第四焰被压制,本该是共同庆贺之事,可那枚封魂符核却落在了谁的手中,没有人敢确定。
萧砚立在台侧,眼神如同一口深井,看不出半分情绪波澜。
江阮收好魂简,苍白焰息缓缓熄去,侧身与他交换了一个极短的眼神。
那眼神里,不是欣慰,而是确认——确认那枚符核,确实在他们掌控之中。
【密室商议·暗线布局】
炼台散场后,三派各自撤入内殿。
表面是休整,实则是抢先布局。
魂锁殿的密室中,火光昏暗。
江阮站在长案一侧,手指轻点案面,那是她用魂简描下的第四焰脉络——线条凌乱,却每一道都带着焚魂的灼意。
萧砚倚在一侧石柱下,似乎在闭目养息,实际上每一句话都听得分毫不差。
“副堂主今日若不是被你震开,恐怕台基早已崩毁。”江阮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他敢动手,就说明七律堂早有备谋。”
萧砚睁眼,眸色沉冷:“不仅是他们,誓频派那枚誓印,也是冲着我们来的。第四焰的力量,不是谁都敢碰,可一旦落入他们手中,足以重写魂律。”
江阮指尖一顿:“所以你故意让符核留在我这。”
萧砚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在你手里,他们不敢明抢。”
话音落下,密室里短暂的沉默,却比任何阴谋都沉重。
【暗局浮现·各派之谋】
与此同时,七律堂的暗室内,副堂主额头裹着绷带,面色阴沉。
“主频萧砚……他的魂链与锁阵并非一人之力,必有人在暗中相助。”
一名长老低声附和:“那女子,手中的魂简不简单。第四焰的脉络能被她完整绘出,恐怕她早就研究过焰息。”
他们很快定下暗线——先探江阮的底,再寻她与萧砚的裂缝。
誓频派的议事堂里,祭魂长老则捻着誓印,眼中闪着冷光:
“这台上的二人,已经成了第四焰的真正看守者。想要夺符核,先得动摇他们之间的信任。”
三派之谋,各自独立,却都指向同一个目标——江阮与萧砚。
【暗潮之下·孤焰同心】
夜深,魂锁殿的院落寂静无声。
江阮独自立在檐下,看着炼台方向,眉目间透出一丝罕见的疲惫。
萧砚走来,步声极轻,直到与她并肩才开口:“你在想什么。”
“想他们会先下哪一步。”江阮收回目光,唇角微勾,“不过,不管是谁先动手,都得问过我的魂简。”
萧砚低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沉稳如锁:“那就让我来拦,他们来找你时,先得过我这道魂链。”
两人之间的气息,在夜色中微微交织,像两股在暗潮中并肩而立的焰息。
他们都明白——第四焰被封,不过是下一场更大风暴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