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香气还在庄园里弥漫,纸包鱼的鲜辣混着米饭的清香,勾得人舌尖生津。
巴·犬井小肚子吃得圆滚滚,被莱嫁嫁抱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雪玥正拿着小扇子给她扇风,卡丽娜则端来一杯温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小犬井乖,眯一会儿好不好?”莱嫁嫁柔声道,指尖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小家伙打了个哈欠,眼皮沉甸甸的,脑袋在莱嫁嫁怀里蹭了蹭,嘟囔着“杰森大哥哥做的鱼最好吃”,没多久就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她的小尾巴还无意识地轻轻扫着沙发套,像只满足的小兽。
凯莎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这家伙,还真是吃饱了就睡。
小家伙睡着时睫毛长长的,鼻尖微微动着,脸颊上还沾着点饭粒,确实可爱得紧。
凯莎转身往楼梯走去,回到二楼房间里。
凯莎解开裙甲的搭扣,“咔哒”一声轻响,银白鎏金的裙甲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的白色轻纱长袖和深紫色长裤。
凯莎弯腰脱下高筒战靴,靴筒上的金属扣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儿,随后将裙甲和战靴一起挂在衣柜旁的衣架上,动作利落又带着几分慵懒。
走到镜子前,凯莎抬手解开轻纱长袖的系带,面料滑落时带起一阵微风,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
接着褪下深紫色长裤,镜中映出她穿着白色软蕾丝花边里衣的模样,蕾丝的花纹像层叠的花瓣,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换上皮质柔软的白色凉鞋,凯莎快步走进淋浴间,指尖勾住里衣的肩带轻轻一褪,里衣便落在了脚垫上。
“哗啦——”水流从喷头洒下,温热的水珠打在皮肤上,洗去午间的燥热。
凯莎抬手抹了把脸,想起刚才的纸包鱼,忍不住嘀咕:“真不知你是不是故意的,把鱼做得那么辣,害我流了一身汗。”
凯莎伸手拿起一块玫瑰香皂,泡沫在掌心揉开,带着清甜的香气。
指尖划过锁骨,往下落在胸口时,凯莎动作一顿,脸颊微微发烫,低声嗔道:“什么小奶莎,我哪里小了?”
水流顺着脖颈往下淌,打湿了发梢,凯莎抬手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真是一头不会欣赏的臭牛。”
洗完澡,凯莎用浴巾裹住身子走出淋浴间,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
暖风拂过发丝,将水珠一点点烘干,凯莎看着手中的吹风机,又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发觉不知不觉中,天宫星的生活早已变了模样,从前女天使们洗漱只用清水,更别说这种能吹出热风的“新奇玩意儿”。
而这一切,都是拉尔夫·杰森牵头带来的改变。
吹干头发,凯莎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浴巾滑落,露出洁白无瑕的美背,腰肢纤细,臀部曲线玲珑,像用白玉雕琢而成。
凯莎从柜中取出一套白色贴身衣物穿上,又挑了条乳白色的华贵露肩长裙。
裙摆上绣着银金色的纹饰图案,走动时会随着光线流动,仿佛有真的羽翼在扇动。
对着镜子穿上长裙,露出来的双肩白皙如玉,凯莎想了想,又从衣柜里取来配套的围脖披肩搭在肩上。
柔软的面料将双肩掩盖住,添了几分端庄。
“嗯,这样不错。”凯莎对着镜子转了半圈,裙摆散开时像朵盛开的玉兰花。
走到房间玄关处换上白色低跟鞋,鞋跟敲击地面发出“嗒嗒”的轻响,凯莎打开门往书房走去。
书架上的书琳琅满目,她指尖划过书脊,最终抽出一本《奇闻异事录》,刚想翻开,就听见窗外传来赤兔天马欣喜的嘶鸣。
走到窗边往外看,只见赤兔正和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玩得欢。
蝴蝶停在它的鬃毛上,它就晃着脑袋逗弄,结果不小心滚进了旁边的泥地里,雪白的皮毛沾了不少土黄色的泥点,看着像团脏兮兮的雪球。
而拉尔夫·杰森正叼着烟朝它走过去,步子慢悠悠的。
凯莎抬头望了望天,阳光明媚得晃眼,几朵白云懒洋洋地飘着。
目光扫过庄园,看见不远处的石凳旁,艾丽莎正提着花洒浇花,水珠落在月季花瓣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卡丽娜则蹲在水龙头旁接水管,水管的另一端连着花圃,显然是要给新栽的幼苗浇水。
石凳空着,旁边还有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树荫正好能遮住阳光,倒是个看书的好地方。
“就去那看书吧。”
凯莎抱着书,脚步轻快地走出书房,下楼时裙摆扫过楼梯的雕花扶手,留下淡淡的香气。
穿过大厅时,凯莎瞥见沙发上的巴·犬井还在睡,莱嫁嫁正用小毯子给她盖好肚子,便放轻了脚步。
阳光落在裙摆上,银金色的暗纹微微发亮。
凯莎远远看见拉尔夫·杰森牵着赤兔往艾丽莎那边走,赤兔还甩着尾巴,想把身上的泥点抖掉,结果反而蹭了拉尔夫·杰森一裤腿泥。
拉尔夫.杰森也不恼,只是抬手拍了拍赤兔的马头。
凯莎在香樟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将《奇闻异事录》放在腿上,指尖刚翻开第一页。
目光便被花圃边的动静牢牢吸住!
站在卡丽娜身旁的拉尔夫·杰森,正抬手脱去身上那件溅了泥点的白色短袖。
布料从肩头滑落的瞬间,阳光如金箔般铺在他的脊背,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像山峦在光影里流动。
拉尔夫.杰森随手将短袖扔在花圃边的栅栏上:“丽娜,去拿来给它洗澡的东西,我给赤兔拾掇拾掇。”
“好嘞,杰森大人!”
卡丽娜应着,递上枪头时指尖飞快地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碰了一下。
随即红着脸转身就跑,跑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偷瞄,手掩着嘴,眼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拉尔夫·杰森笑着摇摇头,俯身拧开水龙头。
“哗啦——”水流从枪头喷涌而出,在阳光下扯出道晶莹的水线,细碎的彩虹随水流晃动,落在赤兔沾满泥土的鬃毛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
凯莎握着《奇闻异事录》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像被磁石牵引般,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拉尔夫·杰森抬手将水管转向自己,冰凉的水流瞬间浇透了他的黑发。
他抬手一把捋过额前的发丝,将头发梳成利落的大背头。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沿着饱满的额头滑过眉骨,在高挺的鼻梁上聚成细流,又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淌,途经滚动的喉结,没入紧实的胸膛下。
阳光斜斜地照下来,水流在他麦色的皮肤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每一滴水珠都像裹着碎钻,从发梢到脖颈,再到胸膛,一路流淌成道闪闪烁烁的光河。
上身赤裸的他,没有一丝赘余的脂肪,胸肌宽厚饱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藏着汹涌的力量;
八块腹肌轮廓分明,每一块都像被精心雕琢过,腰侧的人鱼线顺着牛仔裤边缘往下延伸,勾出极具张力的曲线;
手臂上的青筋在水流下若隐若现,握着水管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每一寸都透着原始而蓬勃的男性魅力。
下身那条浅蓝色牛仔裤紧紧裹着修长的腿,腰间棕色皮带的公牛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裤脚随意搭在棕色皮靴上,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野性又不羁的劲儿。
“咕咚。”凯莎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握着《奇闻异事录》的手微微发颤。
书页上印着“鲛人泣珠,夜明如月”的字句,可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里心里全是拉尔夫·杰森被水淋湿的模样。
那淌水的大背头,滚动的喉结,还有水珠顺着胸肌沟壑流淌的画面,像团火,烧得她脸颊发烫。
凯莎慌忙将书竖起来挡住脸,只留条缝隙,视线却仍像黏在他身上似的,挪不开半分。
刚提着铁桶折返的卡丽娜,脚步猛地顿住,手里的桶差点脱手。
卡丽娜瞪圆了眼睛,看着被水淋湿的拉尔夫·杰森,脸颊“腾”地红透,连耳根都染上粉色,手里的桶晃了晃,里面的木刷子撞到桶壁,发出“哐当”一声都没察觉。
艾丽莎举着花洒站在花圃边,原本正给月季浇水,此刻却僵在原地,花洒歪到一边,水流全浇在了脚边的草地上。
艾丽莎张着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拉尔夫·杰森,连手里的花洒开关被碰得更大,水流溅湿了裙摆都浑然不觉。
阳光落在她脸上,能清晰地看到艾丽莎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惊艳。
拉尔夫·杰森像是没察觉三个女人的失态,关掉水管随手放在一边。
走过去接过小桶,又折返回去,拿起卡丽娜带来的木刷子,蘸了点水又抹上香皂,蹲下身给赤兔刷马背。
拉尔夫.杰森弯腰时,背部的肌肉块块分明,水珠顺着脊椎的沟壑往下淌,在腰窝处聚成一小汪水,又被他的动作晃落,滴在草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赤兔舒服地打了个响鼻,用脑袋蹭着他的肩膀。
拉尔夫·杰森笑着抬手拍了拍它的脖子,指尖划过天马顺滑的皮毛,那份不经意的温柔,与他浑身的野性形成奇妙的反差。
看得凯莎,那是心跳漏了半拍,手里的《奇闻异事录》差点从腿上滑下去。
卡丽娜终于回过神,慌忙跑到艾丽莎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慌乱与惊艳。
她们举着花洒假装浇花,可目光却像长了脚似的,一次次飘向那个在阳光下给天马洗澡的男人,连嘴角的笑意都带着点傻气。
凯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拉回《奇闻异事录》上,可那些关于“山精化人,与樵夫对弈”的故事,此刻却变得寡淡无味。
凯莎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拉尔夫·杰森抬手捋头发时的利落,水流淌过胸膛时的性感,还有他弯腰刷马背时,那充满力量感的背影……
“真是……不知羞。”
凯莎在心里暗暗嗔怪,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落在书页上,映出“狐女善歌,声动梁尘”的字句,可凯莎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水流声、赤兔的嘶鸣,还有拉尔夫·杰森偶尔与天马的低语。
忽然觉得,这世上最动人的声音,或许就藏在这午后的庄园里,藏在那个让她心跳失序的男人身上。
拉尔夫·杰森刷完马背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无意间抬眼看向香樟树的方向,正好对上凯莎从书页后探出来的目光。
凯莎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低下头,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拉尔夫.杰森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转身继续给赤兔冲洗,心里却乐开了花:
就爷这肌肉,搁着一献媚。还不迷死你,你这小奶莎呦,啧啧啧!
还好你不是禁欲过得诸神之王凯莎,不然只能……嘿嘿!
阳光下,水流再次喷涌而出,洗去赤兔身上的泡沫,也洗亮了拉尔夫·杰森麦色的皮肤。
而香樟树下,凯莎握着《奇闻异事录》,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