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兵团占领新星港的捷报传遍前线时,战地医院的阳光终于透过窗户,照在了刘秘书的病床上。他腿上的伤口已经拆线,正靠在床头翻报纸,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穿着军装的李峰。
“李峰!你怎么来了?” 刘秘书赶紧放下报纸,眼里满是惊喜。阳光落在他脸上,褪去了之前的苍白,多了几分血色。
李峰手里拎着一兜水果 —— 是总部后勤刚送来的苹果,他特意留了几个。“听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过来看看你。”
他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拉了把椅子坐下。
刘秘书笑了笑,摆了摆手:“该谢的是我才对!你可是救了我两次命!”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第一次是轰炸机,第二次是劣质药,要是没有你,我这条腿早就保不住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这话让李峰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都是战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李峰:你这没什么问题了,估计再有月把就能下地了。
到时候我来接你。
刘秘书:谢谢你李峰。
李峰:你多休息,我还有任务,要去训练防空兵了。回头见。
刘秘书:回头见。
转眼间3年过去了,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消息。
这一天李峰和刘秘书坐在一起聊天。
两人聊着这几年的事,从长津湖的总攻,到清川江的防空战,再到训练出的一批批防空兵。刘秘书越听越感慨:“你这三年,训练了一万两千多名重机枪手,不光打飞机厉害,连火力点、装甲车、坦克都能收拾,得少牺牲多少战友啊!”
李峰心里也满是欣慰,想起训练时那些士兵认真的模样,想起他们在战场上击落敌机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都是他们自己肯吃苦,我只是教了点技巧。”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老总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警卫员。“你们俩聊得挺热闹啊!” 老总笑着说,走到刘秘书跟前,“怎么样?能不能回去?”
刘秘书赶紧皱了皱头没有回答。
老总看向李峰:“你训练的防空兵,现在成了前线的宝贝!美军飞机现在看到咱们的防空阵地,都得绕着走!” 他拍了拍李峰的肩膀,“等战事平息,我一定给你记大功!”
李峰刚想谦虚,老总又说:“对了,刘秘书,你以后,私自行动必须经过我的允许,以后出门,多带两个警卫员,安全第一。” 这话里的关心,谁都听得出来 —— 经过劣质药和轰炸事件,老总对刘秘书的安全格外上心。
刘秘书心里一暖,用力点头:“谢谢老总!”
日子一天天过去,前线的战事逐渐平息。转眼到了 1953 年 10 月 27 号,李峰接到通知 —— 他被列入第一批回国人员名单,同行的还有刘秘书。
收拾行李时,李峰看着床上的军装,心里满是感慨。
三年多的时间,从辑安车站的偶然穿越,到成为防空部队的教官,再到见证一场场胜利,仿佛就在昨天。他摸了摸怀里的功勋章,沉甸甸的 —— 一枚特等功,六枚一等功,二十多枚二等功,每一枚都承载着战友的鲜血和胜利的喜悦。
“李峰!准备好了吗?该出发了!” 刘秘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李峰把功勋章小心地放进背包,转身说:“准备好了!”
两人坐上前往辑安的汽车,刘秘书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说:“我知道你已经没了家人,等回了京城,你跟我一起住,我家还有空房间。”
李峰愣了一下,心里满是感动。他穿越过来后,一直是孤身一人,刘秘书的话,让他有了家的感觉。“好!那我就跟你搭伴,去京城看看!”
汽车一路颠簸,到了辑安车站。两人登上前往京城的火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火车 “哐当哐当” 地开动,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李峰看着熟悉的辑安车站渐渐远去,心里百感交集 —— 这里是他穿越的起点,也是他战斗的开始。
“想什么呢?” 刘秘书递过来一个馒头,“饿了吧,先垫垫肚子。”
李峰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没什么,就是想起第一次在辑安车站打飞机的事了。”
刘秘书笑了:“那时候我还没见过你,后来听武千里说,你一枪就打下了侦察机,我还不信,直到后来亲眼看到你训练防空兵,才知道你是真厉害!”
两人聊着天,火车走了整整三天,终于到了京城。
刚下火车,就看到刘秘书的家人在站台等着,他的妻子抱着孩子,看到刘秘书,眼睛立刻红了:“你可算回来了!”
刘秘书快步走过去,抱起孩子,脸上满是愧疚:“让你们担心了!”
他回头对李峰说:“我先带你去招待所住下,等我安顿好家里,再带你去逛逛京城。”
李峰点点头:“你先忙家里的事,不用管我。”
刘秘书把李峰送到招待所,安排好房间,才匆匆回家。
李峰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京城街景,心里琢磨着 —— 战争结束了,该找个安稳的工作,成个家,为老李家延续香火了。
第二天一早,刘秘书就来了,手里还拎着早餐:“走!带你去吃京城的特色小吃,咱们边吃边聊!”
两人来到一家小饭馆,点了炸酱面、焦圈。刘秘书看着李峰吃得香,笑着问:“战争结束了,你以后想干什么?”
李峰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想找个工作,娶个媳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也给老李家延续香火。”
刘秘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想法倒是实在!想干哪一行?我帮你想想办法。”
李峰眼睛一亮:“怎么?你有门路?”
“帮你安排个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刘秘书拍了拍胸脯,“你现在可是团级干部,安排个合适的岗位,不犯纪律。”
李峰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听说现在都在搞公私合营,我想找个清闲点的活,比如看大门,不用操心,乐得自在。”
刘秘书一听,忍不住笑了:“去你的!你一个团级干部,去看大门?太屈才了!” 他喝了口豆汁,接着说,“我跟你说,公私合营明年才能大规模实施,你还是先去任职,发挥你的特长!”
李峰愣住了,他没想到公私合营还没全面展开,自己想过清闲日子的计划,看来要泡汤了。他琢磨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好吧,你看着安排,只要能安稳过日子就行。”
刘秘书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放心!我肯定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岗位,既不让你太闲,又能发挥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