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风苑,白七夜进了卧房发呆。
上官羽到卧房换衣服,准备练武,看到白七夜这个样子,便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
白七夜抬眼看了看上官羽,答道:
“唉,今天有两件事情,一个好事情,一个坏事情。”
“喔?哪两件事?说来听听。”上官羽表现出了兴趣。
白七夜先笑着说:
“祖父已经好转,老人家身体健康,就是最好的事。”
又叹了口气,皱起眉头说道:
“可是,要和离就只能等两年了,不对,还有一年零十一个月。”
上官羽冷笑一声:
“呵呵,这么急着和离呐 ,我当初就是被你骗了,要是我沉得住气让你先提和离,我就不用损失这么多银子了!”
说着转身走向衣柜,又说道: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白七夜问:
“啊?大人要出门啊?”
上官羽:
“今天不出门,我要练武。”
白七夜:
“大人,首先我很肯定您的努力,但是您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是不是要先补一下睡眠啊?”
上官羽手上拿着练功服,走过来用另一只手把白七夜一把推出门:
“出去出去,快出去,别多管闲事!”
上官羽把门关上,背靠在门上,想起昨晚思来想去,叶希然说他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虑重重,导致一直未能入眠,早上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听到白七夜下床的声音,还蹲在他旁边看他。
就这样被水灵灵地吵醒了,这该死的女人,母亲又不苛责她一早去请安,她起那么早干什么?
上官羽换好衣服,就拿上长枪在院子里练,白七夜又搬着个小桌子小凳子,到大榕树下写话本。
还拿上昨晚的糕点,和一些茶水,边写边吃,还...边看帅哥耍枪。
这日子,好生惬意。
上官羽练了半个时辰,放下枪,到白七夜这里喝口茶水,白七夜立马把本子合上。
上官羽喝了一口茶,瞟了一眼,问道:
“写啥呢?”
坐着的白七夜抬头龇牙笑:
“没什么,嘿嘿。”
上官羽:
“不会是偷偷画我吧?”
白七夜内心:现代到处是普信男,怎么古代也是。
唉,这话有失公允了,这上官羽其实一点啊不普通喂啊喂。
白七夜否认道:
“大人,怎么可能啊,您可是名草有主的人,我要是偷偷画您,那我人品该多坏呀。”
然后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上官羽:
“大人,您吃。”
上官羽接过,咬了一口:
“这松鹤轩的糕点着实不错,等我空了给母亲买一些。”
白七夜把脸转回桌子上,偷偷变脸,咬牙切齿小声嘀咕:
“狗男人,上次也没给我买成,现在还吃我的,吃了我的也不说给我买,果然啊,不被爱的人是真惨啊~”
上官羽把剩余小半块糕点塞进嘴里,问道: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白七夜端起糕点盒子,递到上官羽面前,狗腿般笑嘻嘻说道:
“没说什么,大人,再吃一块。”
上官羽又拿了一块,转身走了,继续练功去了。
上官羽休沐三天,就在府里待了三天,也没有出门,每日只去一趟祖父那里,除了练功就是待书房。
白七夜也没有出门,去大嫂李静茹那里串了串门,又交流了一下算学,去刘氏那里请安,剩余时间就用来写话本了。
两人都在家,除了一起用膳,并没有其他交集。
只不过,白七夜找人来打了一张卧榻,放进了卧房里。
晚上,上官羽进了卧房,看见卧榻,上面还铺好了厚厚软软的毯子,心知这是白七夜为他准备的,马上就露出了笑脸。
但也还是马上收起笑脸,假装不懂的问:
“白七夜,这卧榻是怎么回事?”
白七夜回:
“大人,我特意给您准备的,您躺上去试试,舒服不?”
上官羽的笑又藏不住了,马上一个闪身,躺到了卧榻上。
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真舒服,白七夜,谢了啊。”
白七夜:
“大人不必客气,大人在我俩婚姻存续期间,把床让给我,我很感激,而且,要不是大人给我银子,我也没钱打这卧榻。”
上官羽躺在卧榻上翘着二郎腿:
“白七夜,你这话什么意思,不会又是跟本公子要银子吧?我可没问你要卧榻啊,银子我可不给。”
白七夜:
“放心吧,大人,这是我送您的,不跟你要银子。”
上官羽:
“难得啊,你这个掉在钱眼里的家伙,竟会送我卧榻。咦?咋突然想到给我打卧榻的啊?”
白七夜用非常同情的语气说道:
“前两天被你磕了脑袋,地上实属太硬了,想到大人每天睡在地上,甚是可怜,另外,大人为了白月光睡不着觉,在这硬地板上翻来覆去,就更可怜了!”
上官羽收起了笑脸,转动脑袋望向床上的白七夜:
“你怎知我...”
说到一半,上官羽停止了。
“知道什么?”白七夜问。
“没什么。”上官羽否认。
“哈哈,我知道,我就是知道,知道上官大人为了白月光睡不着觉。”
白七夜就这样直愣愣说出来了。
上官羽转移话题:
“那什么,什么是白月光?”
白七夜回答:
“嗯,就是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嗯?”上官羽有点懵。
白七夜继续说:
“简单点来说,就是,
当男人得到红玫瑰的时候,就觉得红玫瑰是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就是白月光。
当他得到了白玫瑰的时候,他就说白玫瑰是领口的饭粒子,那红玫瑰就成了心口一粒朱砂痣。
我说两遍了,大人懂了吗?”
上官羽思考了一下,回答:
“大概有些懂了,所以她为什么是我的白月光?”
白七夜真是服了,跟古人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也就是说,得不到的就觉得珍贵,大人心里的那个姑娘,大人还没有得到,她在大人心中,自然是白月光。”
上官羽这次学会了抢答: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嫁与我了,她就像米饭一样普通了?”
白七夜:“对,时间长了都那样。”
“我不会。”上官羽坚定地说。
白七夜无奈,不想和他争辩,孩子还小,纯情着呢,于是她便顺着他说:
“是是是,大人绝对不会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