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绣坊的晨光刚漫过织架,生长星图的中心突然亮起一点强光,像颗微型的星核。望舒凑近看,那光点周围的脉络连线正剧烈震动,所有颜色的光带都往这里汇聚,碰撞时激起的光粒溅落在锦缎上,化作一个个小小的共振节点——每个节点里都嵌着不同的生长印记,蓝的、绿的、黄的、白的,像把全世界的生长密码都浓缩在了这里。
“是所有脉络的共振中心。”顶流的终端放大节点的细节,屏幕上,每个节点都在以相同的频率震动,蓝星点的潮声、绿星点的叶响、黄星点的饭香、白星点的心跳,在这里完美融合,变成了同一段旋律,“就像无数乐器终于调成了同一个音,所有生长的力量在这里叠加。”
船家老周的船帆突然被一股力量往回拉,帆上的蓝星点连线直指公益绣坊的方向。他低头看海面,根须织成的网正往星图中心收缩,网眼处的小银扣碰撞声越来越响,最后竟和绣坊传来的旋律完全同步。“海里的根须在往共振点赶呢。”老周刚说完,船底突然冒出道光柱,把根须的震动波往天上送,光柱里的潮声变得格外浑厚,像在给共振节点加力。
护林员的树干上,绿星点的连线突然发亮,所有分岔的脉络都往主干收拢,叶响、蜂鸣、水声在树干里汇成一股,顺着连线往绣坊跑。路过山顶时,整座山的树木都跟着震动,松果落地的“咚咚”声、松鼠啃果的“咔嚓”声,全被裹进这股力量里,像支奔涌的绿色洪流。“山林的力气都往共振点聚呢。”护林员摸着发烫的树干,发现树皮上的织纹正顺着连线往绣坊的方向流动,像活的绿色丝带。
张姨家的窗棂连线突然变得滚烫,黄星点的光顺着巷口的老槐树往绣坊蔓延,饭香、柴火声、童笑声在巷子里打着旋儿,把家家户户的生机都卷了进来。赵家的昙花突然再次绽放,花瓣合拢又张开,每次开合都往共振点送一股香气,连空气里的尘埃都跟着旋律跳,像群金色的小音符。“整条巷子都在帮共振点使劲呢。”张姨看着窗棂上的银莲花,花瓣上的光正顺着连线往绣坊跑,每片花瓣都在轻轻颤动,像在给共振点鼓掌。
李医生的诊室里,白星点的连线突然变得透明,育婴房的摇篮曲、药房的碾药声、走廊的脚步声,顺着连线往绣坊飘。路过病房时,所有病人的呼吸声都跟着旋律变缓,监测仪的曲线变得格外柔和,像一条条银色的丝带,往共振点的方向飘。“病人的生命力也在往共振点聚呢。”李医生看着屏幕,发现连新生儿的掌纹都在发光,纹路里的小银扣正随着旋律轻轻跳动,像在给共振点加油。
公益绣坊里,所有脉络的力量都在中心节点汇聚,蓝、绿、黄、白的光带缠成一个旋转的光球,光球里传出的旋律越来越响亮,震得织架都在轻轻摇晃。望舒能感觉到,自己的掌纹也在跟着震动,掌心里的小银扣发烫,像是要和共振点连成一体。
顶流的终端在光球上方投出光字:「共振的节点是生长的心脏,所有力量在这里交融,再送往世界的每个角落」。望舒看着旋转的光球,突然明白这不是终点——就像心脏会把血液送往全身,这共振节点也在把融合后的生长力量,顺着脉络往四面八方送,让每个生长点都获得新的能量。
正午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共振节点上,光球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道彩色的光带,顺着脉络往远处飞。望舒知道,新的生长又要开始了,带着所有世界的力量,往更辽阔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