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刚驶入江南地界,林薇的手机就震个不停——意大利设计师马可的视频电话连了三次,屏幕里他举着半成型的陶瓷摆件,背景是堆满细篾丝编样品的工作室,语气难掩兴奋:“林,细篾丝编和佛罗伦萨陶瓷结合的样品快成了!你看这缠枝纹,和蜀地老人的图样完美合上了!”
苏曼凑过来盯着屏幕,突然笑出声:“网友要是知道你偷偷对接国际设计师,‘非遗跨国推广官’的马甲怕是藏不住了!”林薇刚要说话,小桃的消息又弹进来,附带一张青瓷盘照片:张师傅照着细篾丝纹样烧的瓷盘,盘沿缀着阿依古丽调的敦煌色系釉料,底下还刻了行小字——“蜀丝映瓷,跨越山海”。
“先去见糖画张师傅!”林薇收起手机,指了指窗外掠过的青瓦白墙,“非遗协会说,张师傅藏着民国传下来的糖画模板,连故宫文创都来求过图样。”刚下火车,就见车站广场围着一群人,挤进去一看,正是糖画张师傅握着长勺,在青石板上浇出晶莹的糖丝——一条衔着竹篮的糖龙,竹篮里竟嵌着迷你细篾丝编纹样,引得围观者连连拍照。
“林丫头可算来了!”张师傅看见她,立刻放下糖勺,从布包里掏出个红绸裹着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块泛黄的铜制模板,刻着蜀绣、青瓷、敦煌纹样的糖画图案,“这是我爷爷传的,以前走街串巷靠它讨生活,现在想给这些老花样找个新出路。”
林薇刚接过模板,手机又响了——是央视纪录片团队的导演,说蜀地巡展的片段在海外平台爆了,外国网友都在问“细篾丝编哪里能买”,还有欧洲非遗机构发来合作邀约,想联合办“中国老手艺海外展”。“得亏你让苏曼拍了那么多老艺人的镜头,”导演笑着说,“现在海外观众都喊你‘中国非遗代言人’,这马甲可比‘顶流白月光’火!”
当天下午,林薇就带着“马甲天团”扎进糖画工坊:沈老爷子研究模板纹样,想把细篾丝编的经纬融入糖画线条;阿依古丽调了敦煌色系的糖稀,试做渐变糖画;陆时衍则对着电脑,和马可视频沟通——把糖画纹样印在陶瓷摆件上,再用细篾丝编做装饰边框,中西合璧的文创方案很快就定了下来。
苏曼举着相机,抓拍着工坊里的热闹:张师傅教小桃熬糖稀,糖丝在锅里拉出晶亮的丝;沈老爷子拿着模板,在纸上画修改稿;林薇对着屏幕,和马可比划着陶瓷摆件的尺寸,偶尔还会接过阿依古丽递来的试色糖块,嘴角沾着点糖渍。“这画面发出去,网友肯定要喊‘马甲天团’是‘非遗梦之队’!”苏曼一边拍一边说。
没几天,首批跨国文创样品就送来了:马可那边寄来的陶瓷盘,盘心是糖画张师傅的龙纹,盘边缠着细篾丝编的花边;张师傅则用敦煌色系糖稀,做出了迷你陶瓷摆件造型的糖画;张师傅和小桃合作的青瓷盘,也印上了糖画纹样,摆在一起像套“跨越山海”的非遗组合。
消息传到海外,欧洲非遗机构立刻发来确认函,邀请“马甲天团”带着样品去米兰参展。非遗协会也打来电话,说要给林薇加个新头衔——“中外非遗交流大使”。陆时衍把证书送来时,还附带了份网友投票截图:“‘非遗跨国推广官’‘中外交流大使’‘老手艺挖掘者’,你现在是网友公认的‘马甲天花板’了!”
出发去米兰前,林薇带着文创样品回了趟蜀地——细篾丝编的老人摸着陶瓷盘上的篾丝纹,眼眶泛红:“没想到我这老手艺,还能走到外国去。”糖画张师傅则把新做的糖画模板塞给她:“带着这个去,让外国朋友也尝尝中国的甜!”
机场候机时,苏曼翻着手机上的评论,笑着念给林薇听:“网友说‘顶流的白月光哪有非遗守护者迷人’,还有人说‘求林老师别藏马甲了,每一个都让人骄傲’!”林薇望着行李架上装满文创样品的箱子,还有手里攥着的老人图样册、糖画模板,忽然觉得,这些“马甲”从来不是标签,而是藏在老手艺里的信任,是跨越大海的期待。
飞机起飞时,阳光透过舷窗,落在样品箱上——细篾丝编的花边闪着光,糖画纹样的陶瓷盘映着暖,就像那些老手艺、新故事,正跟着“马甲天团”,走向更广阔的世界。林薇知道,下一个马甲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带着这些非遗珍宝,让更多人看见,中国老手艺里藏着的,是跨越山海也挡不住的美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