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说到宗教改革闹得欧洲鸡飞狗跳,国王抢神权,诸侯抢地盘,新教天主教掐得你死我活。可今儿个咱讲的这段更离谱——阶段5,天主教的法国,居然跟信仰伊斯兰教的土耳其(奥斯曼帝国)拜了把子,就为了收拾同样信天主教的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这操作,比现在的“仇家联手打boss”还魔幻,把“宗教大义”扔得比鞋底还远。咱就拆五回,唠唠这“跨教联盟”里的搞笑谈判、文化碰撞、实战操作,全是没讲过的真细节,保证让您笑出声的同时,还能懂“利益面前,信仰算啥”的硬道理!
第一回:查理五世的“欧洲包围网”——法国的“夹心饼干”困境
要讲法国为啥跟土耳其结盟,得先说说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的“土豪版图”——这人简直是“欧洲拆迁办主任”,1520年代手里的地盘大到离谱:西班牙本土+美洲殖民地(天天挖白银)+德国(神圣罗马帝国)+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西西里)+荷兰,一圈下来,直接把法国包成了“夹心饼干”!
1. 四次意大利战争:法国“屡战屡败”,弗朗索瓦一世气到跳脚
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1494-1547),一辈子就想抢意大利的米兰,结果跟查理五世打了四次“意大利战争”(1494-1559),次次输得底裤都快没了:
- 1525年帕维亚战役,自己被活捉,还签了“卖国条约”(放弃米兰、割地);
- 1530年想抢回米兰,刚出兵,查理五世就派西班牙军队抄了法国后路;
- 最气的是1535年,法国想跟德国新教诸侯结盟,结果查理五世先下手,给诸侯送钱送地,把联盟搅黄了。
弗朗索瓦一世在王宫拍着桌子骂:“查理五世这老小子,地盘比我大,钱比我多,连盟友都比我会抢!再这么下去,法国迟早被他吞了!”旁边的大臣小声说:“陛下,要不……咱找个厉害的外援?比如……土耳其?”弗朗索瓦一世愣了:“土耳其?那不是异教徒吗?跟他们结盟,教会不得骂死我?”大臣说:“骂就骂呗,总比被查理五世灭了强!”
2. 查理五世的“三线作战”:一边打法国,一边镇新教,一边防土耳其
其实查理五世也不好过——他得同时应对三个敌人:
- 西边:法国天天想报仇,时不时偷摸打一下西班牙;
- 北边:德国新教诸侯闹独立,1546年还打了“施马尔卡尔登战争”;
- 东边:土耳其苏丹苏莱曼一世(1494-1566,外号“立法者苏莱曼”),正忙着打匈牙利,想往欧洲扩张,跟查理五世在巴尔干掐得火热。
查理五世就像个“救火队员”,刚把德国的火扑灭,法国又在西边点火;刚派兵去法国,土耳其又在东边打匈牙利。有次他跟手下说:“我现在恨不得有三头六臂,一头管德国,一头管法国,一头管土耳其!”——这也给了法国“钻空子”的机会:只要联合土耳其,就能让查理五世顾头不顾尾!
第二回:弗朗索瓦一世的“跨教求助”——法国使者的“土耳其囧途”
弗朗索瓦一世咬咬牙,决定跟土耳其结盟。可派谁去当使者呢?得找个既懂外交,又能忍“异教徒习俗”的人——毕竟土耳其信伊斯兰教,不能喝酒、不能吃猪肉,还得给苏丹磕头,这对天主教使者来说,简直是“渡劫”。最后选了个叫让·德·拉·福斯的外交官,这人去过中东,懂点土耳其语,还能装孙子。
1. 使者的“文化碰撞囧事”:把坐垫当椅子,差点被当成刺客
1533年,拉·福斯带着礼物(法国丝绸、葡萄酒、钟表),从马赛出发,坐船去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一路上就没顺过:
- 刚出地中海,遇到海盗,差点被抢;
- 到了伊斯坦布尔,土耳其官员检查礼物,看到葡萄酒,皱着眉说“这是‘魔鬼的饮料’,不能给苏丹”,拉·福斯赶紧说“这是‘法国药’,能治头疼”,才蒙混过关;
- 见苏莱曼一世那天,拉·福斯没见过土耳其的规矩——苏丹的宝座前铺着华丽的坐垫,是给贵宾坐的,结果他以为是地毯,直接站在上面,还想往宝座前走,旁边的卫兵“唰”地拔出刀,差点把他当成刺客!
还好拉·福斯反应快,赶紧跪下磕头,用土耳其语说“我是法国国王的使者,来给苏丹陛下送礼物的”。苏莱曼一世觉得这法国人挺逗,笑着说“起来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不怪你”——这才算没把联盟的事儿搞砸。
2. 谈判的“利益交换”:法国给年贡,土耳其打查理五世
接下来的谈判,全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没半点宗教虚的:
- 法国承诺:每年给土耳其30万金币(相当于法国半年军费的1\/3),还帮土耳其买欧洲的武器(比如大炮);
- 土耳其承诺:派舰队去地中海骚扰西班牙的白银船队,帮法国牵制查理五世;要是法国跟西班牙打仗,土耳其就从东边打匈牙利,让查理五世两线作战;
- 额外约定:法国允许土耳其商人在法国做生意免税,土耳其允许法国传教士在土耳其照顾天主教徒(表面功夫,实际没人管)。
苏莱曼一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听完条件,摸着胡子说:“查理五世是我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联盟,我同意!”1536年,双方正式签了《法土同盟条约》,这是欧洲天主教国家第一次跟伊斯兰国家签平等盟约,消息传到欧洲,教会骂法国“背叛宗教”,查理五世气得差点把酒杯捏碎,可也没辙——他实在没精力同时打法国和土耳其!
第三回:联盟的“实战操作”——地中海的“法土联合骚扰战”
盟约签了,就得动真格的。土耳其舰队和法国军队,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配合着给查理五世“添堵”,操作虽然没那么“正规”,但效果出奇地好,把西班牙折腾得够呛。
1. 土耳其舰队的“白银船劫案”:抢不到黄金抢白银,西班牙哭了
1538年,苏莱曼一世派海军司令巴巴罗萨·海雷丁(外号“红胡子”,地中海有名的海盗出身),带100艘战船去地中海,专门抢西班牙从美洲运白银的船队。这些船队从墨西哥、秘鲁出发,满载白银,要运到西班牙塞维利亚港,是查理五世的“军费来源”。
海雷丁的舰队在意大利南部的墨西拿海峡设埋伏,等西班牙船队一到,立马冲上去。西班牙船员大多是商人,没怎么打过仗,吓得赶紧弃船逃跑。海雷丁没抢到多少白银(船员提前把白银扔海里了),但烧了5艘西班牙船,还抓了200多个俘虏,带回伊斯坦布尔当奴隶。
查理五世听说后,气得拍桌子:“海雷丁这海盗,居然跟法国联手!我的白银船要是再被抢,军费就没了!”赶紧派西班牙舰队去地中海巡逻,可海雷丁太灵活,打不过就跑,西班牙舰队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2. 法土联合占尼斯:法国出兵,土耳其占地,查理五世救不过来
1543年,法土联盟搞了次“大动作”:法国出兵5000,配合土耳其舰队,攻打意大利的尼斯(当时属萨伏依公国,跟查理五世是盟友)。法国军队从陆地上打,土耳其舰队从海上封锁,尼斯守军才2000人,根本扛不住。
查理五世想派兵去救,可德国新教诸侯又闹起来了,他只能先派少量军队去尼斯,结果被法土联军打败。最后尼斯被土耳其占领,海雷丁在尼斯城墙上插土耳其国旗,还跟法国将军说:“这地方我替你看着,等查理五世老实了,再还给你!”——其实是想占着当地中海的据点,法国也没辙,只能默认。
这事儿让欧洲贵族彻底看傻了:“天主教的法国,居然跟异教徒一起占基督教国家的地盘,这世界太疯狂了!”有个教皇的使者跟保罗三世说:“弗朗索瓦一世这是‘为了赢,连脸都不要了’!”教皇只能叹气:“现在谁还听我的?能保住教皇国就不错了!”
第四回:查理五世的“崩溃与退位”——联盟没赢,但拖垮了“欧洲霸总”
法土联盟没打垮查理五世,但把他彻底拖垮了——一边要防土耳其,一边要打法国,还要镇压新教,军费花得比流水还快,美洲的白银都不够用,最后查理五世实在撑不住,选择了“摆烂”——退位!
1. 军费危机:美洲白银不够花,查理五世借高利贷
1540年代,查理五世的军费一年要1000万金币,可美洲每年只能运回200万金币的白银(换算成金币更少),缺口太大,只能找德国银行家借高利贷。有次他跟银行家雅各布·富格尔借钱,富格尔说:“陛下,您已经欠我500万金币了,再借可以,利息得涨50%!”查理五世只能答应:“涨就涨,先把钱给我!”
到1550年,查理五世欠的高利贷已经有1500万金币,相当于美洲7年的白银收入。有个大臣跟他说:“陛下,再这么借下去,西班牙就得破产了!”查理五世说:“我也没办法啊,不借钱,军队就会叛乱,法国和土耳其就会打过来!”
2. 1556年退位:把地盘分给儿子和弟弟,自己去修道院养老
1555年,查理五世跟德国新教诸侯签《奥格斯堡和约》,承认“教随国定”,算是把德国的事儿了了;1556年,他又跟法国签《卡托-康布雷西和约》,放弃对意大利米兰的要求,算是跟法国和解了。然后他做了个震惊欧洲的决定:退位!
他把西班牙、美洲殖民地、荷兰分给儿子腓力二世,把神圣罗马帝国、奥地利分给弟弟斐迪南一世,自己则去了西班牙埃斯特雷马杜拉的尤斯特修道院,想“安度晚年”。退位那天,他跟手下说:“我当了35年皇帝,打了无数仗,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终于可以歇歇了!”
其实他是撑不下去了——法土联盟虽然没赢,但把他的精力、财力全耗光了,再当皇帝,只会把哈布斯堡家族的家底败光。而法土联盟呢?弗朗索瓦一世1547年去世,他儿子亨利二世继位后,跟土耳其的联系就淡了;苏莱曼一世也把精力放在东边,联盟慢慢就散了——但这波“跨界操作”,已经把“宗教大义让位于利益”的道理,刻进了欧洲各国的骨子里。
第五回:没讲过的“联盟后遗症”——欧洲的“三观震碎”与“外交新规则”
法土联盟虽然没持续多久,但给欧洲留下了一堆“后遗症”,彻底改变了欧洲的外交规则,也让老百姓的“宗教三观”碎了一地。
1. 教会的“权威再降”:连国王都不信“异教徒是敌人”,老百姓更不信了
以前教会天天说“异教徒(土耳其、犹太人)是上帝的敌人,跟他们来往就是背叛宗教”,可法国跟土耳其结盟后,老百姓发现:“国王跟异教徒结盟,也没被上帝惩罚啊?反而还能怼赢查理五世!”教会的话再也没人信了,有个德国农民跟神父说:“您以前说跟土耳其来往会下地狱,可法国国王来往了,活得好好的,这到底是咋回事?”神父答不上来,只能说:“国王是国王,老百姓不一样!”可老百姓心里都明白:“这就是教会的借口!”
2. 外交的“新规则”: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以前欧洲外交靠“宗教站队”——天主教国家跟天主教国家结盟,新教国家跟新教国家结盟;法土联盟后,变成了“利益站队”——不管你信天主教还是伊斯兰教,只要有共同的敌人,就能结盟。后来英国跟荷兰结盟(一个国教,一个加尔文宗),瑞典跟法国结盟(一个新教,一个天主教),都是学的法土联盟的“利益优先”规则。
有个威尼斯外交官说:“以前外交是‘看信仰’,现在是‘看敌人’——查理五世要是还在,说不定英国会跟土耳其结盟呢!”
3. 土耳其的“欧洲印象”:原来欧洲人也不是“铁板一块”
苏莱曼一世通过联盟,也摸清了欧洲的底细:“原来欧洲不是一个整体,他们内部也吵架、打仗,只要找对盟友,就能牵制他们!”后来土耳其跟法国、荷兰都有来往,甚至还帮荷兰独立(荷兰跟西班牙是敌人),都是从这次联盟里学的经验。
收尾:一场“离谱联盟”改变的欧洲
各位看官,咱唠完这阶段5,是不是觉得这波操作太魔幻了?天主教法国跟伊斯兰土耳其结盟,就为了收拾天主教西班牙——这哪儿是宗教战争,分明是“利益至上”的现实版。弗朗索瓦一世为了赢,连“异教徒”都能当朋友;查理五世为了撑,连皇位都能放弃;教会的话没人信,外交的规则被改写——这一场“离谱联盟”,其实是欧洲从“中世纪宗教思维”走向“现代国家思维”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