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棍圈黑鹞
桑乾怒目而视,怒不可遏地追问道:“老实说,到底准不准?若说假话,劈死你。”
俩更夫吓得屁滚尿流,心惊胆战,哆哆嗦嗦地说:“不……不准。”
更夫的一句话,说得桑乾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歇斯底里地问道:“因何不准?”
“因为突然去了个神秘人,伸手把我们俩的喉咙掐住了,并让我二人吞了毒药,逼我们提前报更报点,否则让我们肚穿肠烂,生不如死。迫不得已,我二人只得听他的话,所以,现在还不到三更三点”
把个桑乾气得干张嘴,没话说,没想到会节外生枝,能出现这档子事,便怒不可遏,两脚踢死了两更夫。
为验证到底是什么时辰,东厢房出来人看星星,说道:“大寨主,可不是吗?俩更夫没有说假话,真还没到三更三点。”
桑乾气得一跺脚,强词夺理道:“嘿!这当上的实在窝囊,没听到水响,倒让鳖给咬了一口。我就不信他能轻易把宝镜盗到手,我这就问问莫霸去,问他到底发现没有,如果莫霸发现了,这也不能算数。
两方面的人随桑乾赶奔后山,一看门纹丝不动,没有破损的痕迹,心想,这小子是从哪进去的呢?难道他有着穿墙越室的本领?他越想越生气,于是用力砸铁门,一直砸了约大半个时辰,总算把莫霸给砸醒了。
“哎,谁呀?干么这么着急,来了,来了。”莫霸把门打开,看是桑乾,美滋滋地说:“哟,是大寨主您来了?宝镜他没盗去。”
桑乾没言语,往屋里走,可不是嘛,灯光下,看莫霸的行李在铁柜上铺展着,大锁原样在那铁柜上锁着。桑乾命人把锁打开,掀开铁柜盖一看,宝镜真的不见了。
桑乾为之想,难道莫霸这小子吃里爬外,把我给出卖了?我怎么不相信,你在这里看着宝镜,宝镜竟能会被其取走?于是问:“莫霸,宝镜呢?”
“宝镜在铁柜里。”
“你给我看……”
“那我看看——哎呀!这……宝镜哪里去了?”莫霸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不解地说:“不能啊,我把这门闩得紧紧的,这屋又没有窗户,这人怎么进来的呢?”
桑乾回头指着弥勒吴,强词夺理道:“你使什么鬼魅邪法不算数,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得说个淸楚。”
弥勒吴哈哈笑说:“桑乾,我看你真是驴屎蛋子擦粉,死(屎)不要脸,在事实面前,还如此搅赖。告诉你,我可是用天鹅下蛋的办法,从上面下来的。你只说不准破门而进,你可没提上面房顶,不信你们可上去检查。”
韩奎、韩之剑及桑虎仨人上了房,按着弥勒吴指引的方位,把瓦片揭开一看,都是新茬儿,确实人在这下去的,再钻到天棚里一看,有飞抓百练索的痕迹,这才相信人家盗的宝镜。
百密必有一疏,桑乾百算千算,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弥勒吴竟出奇招,盗取了宝镜,虽极不情愿认输,但自己有言再先,不能自己吐口唾沫再舔起来,只得认输。
弥勒吴费尽心血,总算赢了这关键性的第六阵,虽然感到精疲力竭,在众人的称赞下,但也沾沾自喜,并向白玉蝶投过去一缕赞赏的眼光,心说,谢谢夫人的相助,这里面也有着你的一份功劳!
二少李侠拍了拍弥勒吴的肩膀,抚慰道:“二弟,大哥我谢谢你了……”说着问桑乾:“大寨主,咱们打赌击掌可说的明白,十阵赌输赢,以六战胜为准,现在我们已连胜了六阵,你还有什么可说?是不是遵守你许下的诺言?”
桑乾阴沉着脸,点头道:“李大侠尽可放心,我说话是算数的,宝镜不是到你手上了吗?这算我做到了第一件事了吧?现在就交给你盗镜之人——来呀,请‘三鹞’。”
没有多长时间,有人把“黑鹞”解成,“花鹞”西门飘雪,“秃鹞”蒙雷三人给找来了。这三个人自从到了虎头山,不敢露面,桑乾把他们藏到了后寨,天天有专人送茶送饭,不准出屋,留做人质,以备后用。
今天桑乾把他们找来了。解成一看李侠等人在这里,一个个对他们三人怒目而视,知道大事不好,不由得心惊肉跳,强作镇定,来到桑乾面前道:“大寨主,您找我们?”
“唉!解成,非是本大寨主不袒护你们三人,因为我与他李大侠打赌击掌,以赌输赢,今天咱们打败了,我只得把你们三人交出去,这叫忍痛割爱。孩子呀,休怪老夫无情无义,在李大侠逼老夫交出你们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这么做。你去找李大侠理论去吧……”桑乾说着,冲着“三鹞”直使眼色,意思是说,我已无能为力,你们要有能耐,就跟他李侠大干一场,说不定还能逃出去,以求东山再起,没能耐就去俯首就擒,认罪伏法,是否做以拚杀,任凭你们选择。
解成多聪明,一听桑乾说的话,就全明白了,转过脸来,手指着李侠,破口大骂道:“呸,姓李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跑到虎头山要我们哥三个。冤有头,债有主,我解成与你誓不两立,因为你不仅灭了我蜈蚣山,杀死了飞天蜈蚣胡龙,金头蜈蚣胡虎,双头蜈蚣胡熊,逼得我走投无路,无处藏身,而且还杀死了我的同胞兄弟解乾,就连我堂弟也被你给擒拿杀害。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深仇大恨,让我岂能够会忘记?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既然你来抓我也行,那就得见见真章,在较量中争胜负,要抓住我们兄弟三人,我们就跟你去认罪伏法,否则休想。“
二少李侠沉稳地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地逼视着解成,心说,此人善恶不分,为己之私,多次助纣为虐,与我作对,两次盗宝,两次栽脏,欲置我死地而后快,真是可恶之极,于是回道:“我李某向来善恶分明,本着做人的原则,敬老爱幼,老不骗,少不欺,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但我李某也有着一定的底线,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向你说的那些人,皆都想置我于死地,主动出击对我予以杀戮,我能不奋起反抗吗?他们死于非命,那是其学艺不精,合该如此。若是我李某死在他们之手,你又该作何说?”
解成被驳得无言答对,怒气冲冲地说:“你杀害了我的亲人,我就得报仇雪恨,嫁祸于你,若是拿我归案,尽管来吧。”
杨健在一旁早已忍耐不住了,未待李侠动手,急忙阻拦道:“杀鸡焉用牛刀,李兄,你身为领头者,不以与此鼠辈出手,把他交予我即可。”于是一晃亮银盘龙棍,直奔“三鹞”而来。
“三鹞”一看过来个英姿飒爽的人,眉宇间有一竖纹,更显得气宇轩昂,威风凛凛。解成把锤一指,高声断喝:“呔,报上名来,我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杨健说道:“我乃‘玉箫书生’杨健是也——看棍吧。”解成不服劲儿,心说一个“书生”也敢与我斗?抡锤就砸,与杨健战在一处。
要说解成不仅力量过人,而且师从碧霞山浮云洞花脸魔上官彬冬,受过高人的传授,名人的指点,真有功夫,与杨健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这倒出乎于杨健的意料之外。没有高山,显不出平地,解成虽然功夫了得,但与杨健比起来,就显得有些逊色了。
杨健心说,这家伙力气挺大,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兴风作浪,与李兄为敌,于是想出来应对之策,暗集内力于两臂,乘着解成执锤往下砸他的时候,索性来个硬碰硬,擎盘龙棍奋力上迎。听得“啪”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解成手腕被震得酸麻,握不住手中锤,呼地飞了出去。
解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要逃走之时,杨健给他又来个“顺水推舟”,一横棍打在他的屁股上,打得他立足不稳,栽倒地上,横着骨碌出去,正好滚到弥勒吴的面前。
弥勒吴捡了个便宜,趁机一抬腿把解成给骑在身下,二话没说,就“啪啪啪啪……”给解成一顿嘴巴,边打边说:“你小子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我大哥手下留情,把你放了。你不仅不感恩,反而嫉恨如仇,处处嫁祸我大哥。向你这没有良心的小人,就该打——三弟拿绳子来。”
王憨拿绳子过去把解成给捆了。弥勒吴把解成拎到李侠面前,呵呵笑道:“大哥,二弟我真是福大命大,你看我又得了个现成的……”
王憨接口说:“二哥,你羞也不羞,明明是人家杨兄把这家伙给打倒的,你却自吹自擂,往自己脸上贴金。”
弥勒吴笑着抢白道:“三弟,你还是这样性急,没有听二哥我把话说完。我是说,当然大功劳是他杨兄的,我之不过是帮他敲敲边鼓!”
正是,杨健执棍打解成,还有二鹞欲逞凶。若知后事该如何,且看下章便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