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发算不算？”
“还有一次，他为了让我替他卖命，摸了下我的脸，就一次，就一下。”
“别的没有了，我发誓！”
有控心咒在，希琳不敢说谎。
江宇长长舒了口气，他发誓，有些城市，非必要绝对不会去。
必要也不去！
“他在哪？”
希琳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无所谓的语气。
“死了。”
“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弄死了。”
“还好我运气不错，跑得快，差一点就要给他陪葬。”
江宇点点头，不再追问，没兴趣去了解一个死人的生平。
至于希琳丢下主人独自逃生这种事，更没兴趣追究，人之常情。
末世求生，谁跑得慢谁就是前排，这是默认的规则。
事后主人自然会找追随者算账，前提是，你要活下来。
死人可没有话语权。
另一边，流萤彻底沦落成了配角，毫无存在感的摆件。
她对希琳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懒得多管闲事。
抬头望去，太阳已经西斜。
什么都还没做，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结束了。
她害怕了。
明明不怕的，明明可以坦然面对，为什么还是做不到。
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流萤回过神，看向主人，表情落寞，声音沉静如梦呓。
“好快啊。”
“太阳要下山了。”
江宇闻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悻悻的放下酒杯。
说好的陪伴游玩，变成了工作，换谁谁也难受。
宠物不是女友，甚至算不上朋友，没有地位，更没有责问的权利。
但她们是人，是情绪敏感的女人。
“是我的错，明天一定专心陪你，不谈工作。”
说完看向希琳，内心挣扎了几秒，勉强做出决断。
“希琳，你拿着我的手书先回琴岛，会有人给你安排好一切。”
“先住下，其他事等我忙完回去再说。”
希琳点头答应下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没有质疑，没有多问。
不是她淡定，只是单纯不知道琴岛在哪。
小事情，路上抓几只鬣狗老鼠问问就是，这种小事难道还要麻烦主人？
春城相隔此处不远，哀牢古城更近。
听名字，琴岛大概率是春城里的一处地名，滇池那么大，中间有座岛正常。
她前段时间路过滇池，景色不错，周围街道也算得上繁华。
想着以后会在那里生活，可以接受。
主人回家也就是晚两三天的事，不会更久。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接受过系统教育的玩具，她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沉醉。
在某些方面，男人的耐心不如猴子。
“嗯，知道了。”
“主人，我会乖乖听话等你回来，我会忍耐，不会闹事。”
“你、你别让我等太久...”
不用想也知道，琴岛内城里不知有多少美人。
越大的王国，后宫规矩苛刻，等级制度森严，新人被折磨羞辱无法避免。
为了大局，她可以忍耐。
流萤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点头。
她真的需要时间跟主人单独相处。
“希琳，你不要生气，我只占用一点点时间。”
“你不用走，等会我会自己离开。”
江宇没有理会流萤的废话，取出一颗传送石递给希琳。
告诉她怎么用，顺便简单交代了几句。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小丫头的价值很高，不能出错。
取出纸笔写了一封信，封好火漆。
流萤想要阻止，被主人瞪了一眼，赶紧乖乖闭嘴。
希琳认真记下，行礼告别后，向传送石内注入能量。
微光闪过，消失在原地。
江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瞬间隐没。
活该，让你前世欠那么多债。
慢慢还吧！
一枚小蛋糕而已，也不是那么着急吃。
不就是比别的小蛋糕精致点，价格贵点，牌子奢侈点，味道香甜点...
最重要的是，那还是一枚未开封的原装小蛋糕。
多大点事！
流萤看在眼里，哪里会不知道主人的想法，她除了道歉什么都不会。
“对不起...”
“我...我...”
江宇伸手揽过小丫头，没有多说废话，也懒得掩饰。
他还债还的是自己的遗憾，与任何人无关。
包括流萤。
“知道对不起我就行，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把她送走吗？”
“小美女，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流萤低着头，泪水无声滴落，翻来覆去就会这一句。
“对、对不起...”
江宇笑得开心，眼前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傻的可爱。
与前世一样，让人不忍心再逗她。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不要当真。”
“从现在开始，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你说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接下来一个月，全听你的。”
流萤依旧低着头不说话，泪水浸湿了胸口，哭的身体颤抖。
“对、对不起...”
“主人，对不起，我、我要走了...”
“我好舍不得你，舍不得妈妈，我真的不想走...”
此时，太阳隐去最后一点橙红，彻底坠落于远山。
一天结束了。
江宇正要安慰下这位多愁善感的女孩，伸手抱了个空。
与之前一样的气息，一样的状态，一样的虚影...
流萤没了身体，只剩下魂魄，而且是淡如青烟的魂魄。
风中残烛一般，触之即灭。
什么鬼？
江宇苦笑，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些小丫头的脑回路，有事明着说出来会死吗？
有一个算一个，就搁那藏着掖着，让人猜。
猜你妹！
草！
“小丫头，我现在真的很想x死你，把你上上下下每一个...”
“cNm，你tm是不是犯贱...”
“......”
江宇骂的有点脏，每个动词都是发自真心，情绪有减无增。
流萤乖乖听着，真到了最后一刻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等到主人发泄完，轻声开口。
“我也想，不过怕是没有机会让你如愿了，好可惜。”
“主人，我要走了。”
“你之前说过你前世欠我一笔债，我记得，我当真了。”
“能不能替我保护好妈妈，让她好好活下去...”
江宇默然，这才想起来流萤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事。
他方才骂人的话真的做过，略微尴尬。
“这些是小事，我答应你。”
“现在总能把你的真实情况全部告诉我了吧，我说的是全部。”
“身为主人，至少要知道自己的宠物为什么一定要死。”
“那么可爱的小猫，我都还没撸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