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完全就陷入了魔症，漫无目的的走在西市的大街上。
他一直在想，到底什么东西可以代替纸。
“蜀王殿下，你怎么来西市了？”
突然李恪听到了一个人喊他的声音，回过神来，看向了面前站着的一个人。
这个人他是认识的。
卢国夫人。
也就是程咬金的老婆。
“卢国夫人？”
李恪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程咬金的老婆，顿时有些懵逼，完全没有想到，程咬金的老婆竟然回来到西市。
手里拿着一个包，好像是过来买东西的。
“您怎么亲自来到西市了？”
李恪有些诧异，看着卢国夫人：“下人呢？怎么您亲自出来买东西了？”
“默儿参军了，昨日回来，我发现他瘦了许多，于是出来买点东西给他补补。”
卢国夫人对李恪说道：“下人怎么知道默儿的口味？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了。”
程处默并非是卢国夫人的亲儿子，而是程咬金前妻的儿子，但是程处默是大儿子，以后要继承家业的，所以卢国夫人要讨好这个并非自己亲生的儿子，希望他以后能够照顾一下自己，还有她的儿子。
于是就选择了亲自买菜下厨，这种事情在勋贵家中自然是常见的事情。
“卢国夫人这个袋子？”
李恪看着卢国夫人手中的袋子，顿时目光一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说这个袋子啊。”
卢国夫人自顾自的说道：“咱家的牛老是自杀，也没有办法，牛皮又不能吃，于是我就让家里的绣娘做了几个口袋，这东西结实牢靠，出来买点菜，很好用的。”
卢国夫人将牛自杀说的理所当然，这个事情不是没有原因的。
主要是程咬金不要脸，只要不要脸，牛自杀这种事情就不算是什么事情了。
众所周知，大唐最危险的职业，就是老程家的牛。
大唐花式自杀冠军，非老程家的牛不可了，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但是程咬金一口咬定，是牛自杀的，只要他不改口，难不成你还要去问受害的牛吗？
所以这种事情，你扯皮永远扯不过程咬金的。
李恪也没有在意卢国夫人的这句话，而是在想，结实牢靠，而且程咬金家的牛皮很多，都能够做口袋了。
若是用牛皮来代替纸的话？
李恪突然就灵光一闪，然后直接就离开了。
“蜀王？”
卢国夫人看着李恪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顿时就傻眼了，然后说道：“我家的牛真的是自杀的啊！”
没错，卢国夫人已经完全被程咬金洗脑了。
此时的李恪直接来到了卢国公府。
也就是程咬金的府上。
站在府外，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绕到了一旁，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住了一旁的树，直接爬进了程府。
好巧不巧，此时的程咬金一只手里拿着酱牛肉，另外一只手里面拿着一根鞭子，程处默被绑在一旁。
“臭小子，一回来就杀牛吃肉？”
程咬金看着程处默，心中不爽：“你小子是皮痒了？别以为你出去练了一个月，就无法无天了！你要知道，你老子终究是你老子！”
“爹啊，冤枉啊！”
程处默叫了起来，然后对程咬金说道：“这牛知道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吃到牛肉了，它内心十分的悲伤，最后悲伤过度而一命呜呼，死前还开口了，让我吃了它！”
“……”
程咬金听了这话，直接就一鞭子抽了过去：“你小子好的不学，学这个？是你爹拿不动鞭子吗？这借口说出去，你以为别人信？
老子已经用烂了的借口，你再用有什么意思？
关上门来，咱不多说，懂的都懂，咱们程府的牛是怎么死的，别人都清楚，但是你要知道，你老子是国公，对大唐有功，吃几头牛，别人不敢说什么的！
但是你呢？你对大唐有什么贡献？
你想吃牛，能像你老子一样用这种理由吗？”
“原来是这样子，因为有功于大唐，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吃牛啊。”
李恪慢慢的从程咬金的背后走了出来。
“那个杂……”
程咬金骂骂咧咧的回头，看到了李恪的那一刹那，顿时他就闭嘴了。
这李恪怎么过来了？
门房怎么没有通知的？
这话被他听到了，有些不太好啊。
不过程咬金还是不虚的，这事情被李恪听到了就听到了。
就算是告诉了李世民他也不怕，顶多被说一声，只要自己死不承认，脸皮够厚，李世民也拿他没辙。
所以程咬金根本就不怕。
“蜀王殿下，您怎么有闲情逸致来俺老程府上？”
程咬金皮笑肉不笑的跟李恪说道：“吃牛肉不？这牛啊，是感觉到了我儿很长时间没有吃到牛肉了，悲痛万分，最后悲伤过度，一命呜呼了，并且临死之前，还让我儿吃了它，放心，绝对不是俺老程私杀耕牛。”
“……”
李恪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刚这话是程处默说的，他听得很清楚，当时程咬金还抽了程处默一鞭子，李恪也看到了。
没想到程咬金现在面不红，耳不赤的将这个话又重复了一遍。
简直就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这卢国公不要脸的程度，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卢国公，您不用装了，刚刚我已经全部听到了。”
李恪笑了笑，然后对程咬金说道：“卢国公，您说我要是将您刚刚的话跟魏大夫说一下，您看……”
魏征！！！
程咬金当场就慌了。
方了啊！
整个人一颤，这尼玛的坑我啊！
程咬金不怕李世民是真的，但是他怕魏征啊！
不是他一个怕魏征，而是整个大唐的朝堂之上，谁特么的不怕魏征？
上至李世民，下至文武百官，哪个不怕魏征这个老喷子？
虽然程咬金号称大唐滚刀肉，但是面对魏征这个大唐鬼见愁的时候。
他就不是那么好受了啊！
这魏征可是真的猛人啊。
这货喷起来，完全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不把你喷的低头认错，他是决不罢休的。
宁可得罪李世民，莫得罪魏玄成。
这是大唐官场一句不成文的俗语。
足以说明魏征的恐怖。
“贤侄，你说，你想要什么吧。”
程咬金秒怂：“只要程叔叔有的，你只要开口，程叔叔都满足你，只要你不把这个事情说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