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要怎么选择。”
潘西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而不是德拉科，西奥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
他的选择是……
“我先去收拾东西，”西奥多收好看了一半的小说，起身看向状况外的德拉科，“等我收好后一起去大礼堂。”
我们是从大礼堂被赶进地牢的，当然从大礼堂出现去赢得属于斯莱特林的荣誉。
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潘西听到西奥多提到等会去大礼堂，挑眉示意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致。
“我还有一点私事，你们在这等我。”潘西并没有把地牢钥匙给西奥多，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德拉科看着潘西掀开帐篷出去，看向西奥多回房间的背影，“我们能出去了？”
“时间不等人，你最好快一点。”西奥多的声音有点模糊，德拉科知道自己能出去反而有点紧张。
外面打完了？
他抬头看向帐篷顶，似乎看到了废墟一样的霍格沃茨城堡。
外面不会有危险吧？
德拉科咽了咽唾液，喉结滑动。
不出去也可以吧？
妈妈和爸爸肯定会来找我的，外面那么危险。
可是潘西明显是想要出去，西奥多也同意出去。
只有自己在这里，感觉也很危险。
德拉科感受到来自克拉布的恶意，感觉他会害自己。
还有扎比尼……
他出去的话，一定会害莉可丽丝的。
她怎么还不回来？
德拉科回过神就看到西奥多站在自己面前，“你如果不想收拾也可以，潘西收回帐篷里的东西，将来会还给你。”
“我这就去收拾。”德拉科可不想自己的私人物品“以后还给自己”，赶紧回到卧室。
西奥多的视线从德拉科浅金色的头发转到环视帐篷，看向帐篷帘外面。
帐篷外面，有三个女孩在小声说话，潘西使用了隔音咒。
“我说完了，你们自己选择未来的路。”潘西面前站着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和米里森·伯斯德，这两个女孩是她忠实的附庸。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达芙妮先开口的，“我的妹妹跟你走，我选择留下。”
格林格拉斯家族这一代有两个女孩在霍格沃茨，也都在斯莱特林。
妹妹对麻瓜的兴趣比自己大，那就由她作为退路——如果食死徒失败，她也不会被清算。
自己就作为“纯血家族”被关在这里，食死徒赢了，自己会因为“忠诚”获得黑魔王重用。
到时候黑魔王清算妹妹，自己也能试试看能不能求情。
达芙妮垂下眼睑，不露情绪。
如果黑魔王因为妹妹背叛非要杀死她，格林格拉斯家族也还有自己。
像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一样选择的家族分开下注的也有几个，更多的是选择出去。
潘西站在地牢门口，看向面前的西奥多和德拉科，视线跳过他们看向愿意出去的斯莱特林学生。
出去的这些巫师一部分是想趁乱回家的，一部分想找食死徒汇合的，能跟自己一样选择的……
潘西把钥匙插进锁孔，“准备好了？”
“当然。”回应潘西的是西奥多拉开地牢门的声音。
在看到外面情况之前，闻到的是熟悉的臭味。
“谁把炸尾螺放进来了？”德拉科捂住鼻子，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妈妈的魔杖，“海格？他是不是又去喝酒了？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能放进城堡的范围？”
“外面在大战，德拉科。”潘西指向城堡那边，火光在这边都能看得清，“很危险。”
“我能保护好自己的。”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遇到危险会丢下同伴的自己了，德拉科看向西奥多，“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西奥多，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会保护自己的。”回答德拉科的不只是西奥多说出的话，还有他魔杖杖尖的火焰。
“干得漂亮，西奥多！”潘西的魔杖杖尖也冒出火光，她的语气充满了兴奋，“我早就想烧掉这些又丑又臭的东西了。”
行动力这么强的吗？
德拉科左看看西奥多，右看看潘西。
“你们烧吧，”德拉科也举起自己的魔杖，加入火烧炸尾螺的队伍，“我保证不告诉海格这件事，我们都不会被关禁闭的。”
看着领头的潘西和西奥多还有德拉科一边烧着炸尾螺一边聊天离去的背影，剩下的学生做出了即将改变一生的选择。
“我们走吧！”米里森·伯斯德看向身侧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自己答应她姐姐要照顾她的。
“好。”金发卷发的女孩点点头，跟紧姐姐的朋友。
一部分学生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地往大门口走。
我要回家，大战这么危险。
我都没有成年就不参加了。
我觉得我打不过炸尾螺，我还是先走了。
一部分学生跟上潘西，之前她在善饥俱乐部帮过自己学习。
不管要干什么，直觉她做的选择是对的。
德拉科是莉可丽丝的男朋友，他所在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抱着这样想法的学生看向那一小群擅自离开的学生，大战的时候，你们能安全走到校门外离开？
魔咒没有眼睛，混战误伤可太常见了。
“你要去哪？”克拉布看向扎比尼。
“我去哪有必要跟你说？”扎比尼没有选择去校门的方向，也没有选择跟德拉科一个方向。
据他所了解的，莉可丽丝·斯内普在禁林……
“你想去禁林？”克拉布看向扎比尼视线所看的方向，“那太好了，我要去找黑魔王大人，我们不是一个方向。”
斯莱特林出口很快一个学生都没有了，大家都做出了选择。
这是一次特殊的选择，改变的不只是现状，还有未来。
有人因为自己的选择得到了想要的自由，有人因为自己的选择得到了荣誉，也有人因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加上高温让炸尾螺本身的臭味更臭，闻起来有些刺鼻。
“那是巨人？”德拉科瞪大眼睛，巨人怎么也到霍格沃茨了？
“或许不只是巨人，还有别的黑暗种族。”潘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