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天歌此时已经非常清楚,无论武学,还是武修,他都绝非钟奕对手,于是说道。
“钟先生如此年龄便进入到了九州盟,我本以为彭先生假公济私,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钟先生的确拥有被彭先生器重的资本”
屈天歌若出身寒微,定有自负之心,今日落败必然不能接受,对钟奕必将满腔恨意。
不过,屈天歌并非寒门出身,名门之后自有容下他人的心胸,即使今日不敌,他也视钟奕为友。
言及彭英,钟奕神色顿时有些不悦,看向屈天歌说道。
“九州盟既为守护淮夏安宁,岂能容忍滥竽充数之人存在?”
“彭先生对于淮夏的喜爱多于一切,又怎么会做出徇私舞弊之事?”
屈天歌看到钟奕不悦的神色,连忙对其拱手说道。
“天歌言语有失,还望钟先生见谅”
钟奕顿时没了兴致,看向屈天歌缓声说道。
“今日切磋,就到此结束吧!”
屈天歌闻声当即躬身看向钟奕,说道。
“钟先生,天歌平日甚难遇到像你这样的高手,而境界的提升唯有与人交手,方是最佳之道,还望钟先生再给天歌一个机会”
屈天歌的招数,对于钟奕而言过于固化。
不过,这可能也跟屈家传承有关,对于屈家而言,或许利大于弊,但对钟奕而言,如果不做出改变,即使给他再多时间,屈天歌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缓声说道。
“拳脚招数,本就有所上限,再多交手,也是无益”
屈天歌闻言并无答话,只见身后青蓝光晕显现,一柄长刀出现在其手中,看向钟奕说道。
“天刀九式作为我们屈家传承刀法,在其战场所向披靡,对于稳定淮夏边陲,有着不能否认的作用,还望钟先生指点一二”
此刀形如偃月,刀身狭长,刀背有蛟龙图案,刀头有回钩,钩尖似枪,锐利无比,长约七尺三寸,重约四五十斤。
钟奕自晋入武修之道,刀枪剑戟见过不少,但屈天歌手中这柄长刀,称得上罕见之物。
刀身整体虽散发着幽幽青蓝之光,但偶尔也有殷红之色闪烁,丝丝寒意不怒而威。
钟奕看着屈天歌手中的长刀,神色不禁有些惊讶,即使面对青龙银枪,这柄长刀亦毫不逊色,于是说道。
“屈家为保淮夏安宁南征北战,立下不世之功,屈老爷子亦是我非常敬重之人,指点自不敢当”
屈天歌手握长刀横于胸前,看向钟奕说道。
“屈家刀法共有九式,可惜天歌天资愚钝,至今只学会了前三式”
钟奕不仅没有拿出青龙银枪,而且看向屈天歌的神色也并没有多少紧张,说道。
“三式已有此等修为,若是习得九式,只怕我也不是屈公子的对手”
屈天歌轻然一笑,看向钟奕说道。
“钟先生说笑了”
屈天歌手握长刀瞬时劈向钟奕,数丈青蓝刀影直逼钟奕面门。
钟奕对此不敢再有丝毫大意,立时轻移脚步,双手带着青黄之光举于半空。
“抛砖引玉”
钟奕看似身形未动徒手便接住了屈天歌的抛砖引玉,但实则他低估了天刀的威力,此时双脚已经开始渐渐陷入土中。
屈天歌收回长刀,紧接又是一招,只见长刀脱手而出直逼钟奕双腿,说道。
“反客为主”
钟奕双脚此时已经恢复自由,正想转身化解屈天歌这招反客为主,没成想此招并非表面看着这般简单。
钟奕身形刚飘然向左,长刀立马转向而至,钟奕来不及细想,连忙凌空向后翻转。
可惜长刀依然接踵而至,想以闪躲化解此招的愿望宣告落空,如果再徒手相接,钟奕没有把握无伤而退。
眼看长刀越来越近,忽然钟奕周身青黄之光大盛,青龙银枪终是出现。
青龙银枪瞬时化作青龙,悬于钟奕身后面向长刀龙吟怒吼,刀影立时溃散长刀虽回到了屈天歌的手中,但他却半跪在地似有受伤。
“震惊百里”
屈天歌看到青龙银枪的瞬间,神色顿时大惊,他本以为就算落败,也是惜败,但现实告诉他,钟奕赢他易如反掌,于是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本以为凭借家传绝学,可以勉强跟钟先生旗鼓相当,奈何天歌还是低估了钟先生的实力”
青龙银枪缓缓消失,钟奕恢复如常,看向屈天歌说道。
“你我既是朋友,又何需在乎输赢?”
钟奕走至屈天歌身前,伸手将其扶起,然后接着说道。
“何况皆为淮夏复兴,输赢更是无关紧要”
屈天歌紧握钟奕双手,神色诚恳说道。
“钟先生所言甚是,同为淮夏之人,我们的敌人从来都是域外番邦”
广场的另外一侧,东方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一边向钟奕走去,一边看向东方云说道。
“钟奕赢了,钱不要忘了给我”
秦舒妤此时开心的看向东方云,接着说道。
“云哥哥,舒妤说的没错吧?”
祖阿智此时在旁感慨说道。
“钟先生…果然与我等不同”
林宛瑜心感庆幸,此时看向东方云和霍启仁衷心的说道。
“此次能与钟先生结识,多亏云哥和启仁,回到京夏,婉瑜必定重礼相谢”
李德先闻言也是在旁接着说道。
“婉瑜所言正是我心所想,若非云哥与启仁引荐,我等定然没有结识钟先生的机会”
霍启仁闻言当即看向众人,轻笑说道。
“钟先生初入京夏,家父便视其为友,关系虽较各位好上一些,但仍不能跟江家相提并论”
“况且此次能让钟先生如约到此,主要在于林溪和郡主”
“诸位想要聊表谢意,也应感谢她们二人”
江林清闻声当即看向众人解释说道。
“霍公子客气了,家母和文婷阿姨亲如姐妹,方才和钟先生母子相称,关系虽亲近一些,但与诸位并无太大差别”
江林溪此时看向霍启仁接着说道。
“钟奕平日多以欺负我取乐,此次共赴五行山,多是郡主所请,跟我没有关系”
韩铭闻声看向江林溪说道。
“若非林溪邀请钟先生参加雷姗姗的生日,我们又岂会知道钟先生如此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