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一直一直都是
季歆歆细睫轻颤睁开眼睛，盯向莫子熠，问：“一一哥哥，是你么？”
屋里两个男人第一时间扭头望过来。
孤诺抌不知道接收了什么信息，满脸消化不良的烦躁模样，想上前却又原地踌躇。
莫子熠沉默几秒钟，来到床沿，避重就轻答：“我在。”
“……”
孤诺抌消化不良的妖孽面容出现一丝裂缝，翻了个白眼三步并作两步凑去床边，自发抢答道，“小不点，是抌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歆歆掀开被子坐起来，面对面莫子熠重新直白发问，“歆歆做了一个城堡的梦，是你么，一一哥哥？”
她没展开说，只提了一个关键词，无关星际联盟以及城主府的关键词。
像不紧不慢打个哑谜，你知道才好，不回答谁也不尴尬。
然而女孩将被角揪的皱巴巴的指尖暴露出她此刻并不如表面看上去冷静。
莫子熠眸光淡淡垂落，径自拿过她的手指轻捏了下，隐约有点儿带安慰性质的敷衍意味。
就在季歆歆以为心里的疑团无法消解的时候，莫子熠松开她的手，同时抬眸说：“我不是在你眼前了，怎么还问。”
“……喔。”
季歆歆乖巧应了声，没醒透的精致眉眼缓缓漫出安心的神色，偏又追问：“那，一直一直都是一一哥哥么？”
“？”
孤诺抌不满地嚷，“够了啊，还有抌哥哥，恶意无视我是吧！”
莫子熠接着道：“嗯，一直都是。”
收到明确答案，季歆歆眨了下黑葡萄大眼睛，眸底有星星点点亮光汇聚，就不再问什么了。
她当然想知道梦里是怎么回事，可经过以前的教训，直觉如果继续追问下去谁也不会好受。还是不问了，反正在歆歆心里，只要最后一直是他那就够了。
于是，季歆歆跪坐起来，干劲满满朝暗戳戳准备刷存在感的孤诺抌看过去，“兽族好富豪呢，咱们帮他们变钱钱吧！”
转移话题的技巧不够熟练，话题内容效果颇佳。
“呵，你睡一觉降智吗?这破地儿哪富哪豪了。”孤诺抌木着脸借机骂个人。
“不是呀。”季歆歆指着地下，表情认真准备给他摊开了说。
这时，金铁兽卫队长进来禀报说有人求见。
趁着人进前的间隙，莫子熠说，“我不在场时，私、机密内容尽量不要交谈，用你们的加密通讯。”
孤诺抌：“？”什么意思，非得要他参与吗！
季歆歆想了想，小小声问，“隔墙有耳？”
“嗯。”莫子熠指尖勾出被她压到身侧的半截裙角，“有类兽人，听力非比寻常，一定距离能远程偷听。”
听完，孤诺抌顿了顿，立刻野心勃勃计划道：“我岂不是可以买几个回去偷听老头儿墙角瞅他赶走后宫有没有寂寞难耐偷开小灶？”
没人理他这等大逆不道的荤话。
金铁兽卫领了一名兽人进屋，规规矩矩行联盟礼，“兽族干事廉达，见过诸位大人们。”
一句简单的自我介绍，蓦然懵翻了全场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