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初阳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于中华也不是个傻的，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将曾经的过往告诉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当然早就猜到了会有现在的一幕。
额。
如果叶初阳没发现这其中的蹊跷之处的话，那么他就当什么也没说。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于中华也清楚的知道，既然眼前这个小家伙能被叶初这个玄门的前任门主看上，必然还是有点实力的。
所以此刻他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希望前辈不要介意我的话，我只是单纯的在提出疑问而已。”叶初阳看着沉默不语的老者，沉吟了一下之后还是加了这么一句话。
就是因为看出了于中华和项凌风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叶初阳也不希望自己带给于中华不好的印象。
而于中华显然是个大气的人。
他漫不经心的对着叶初阳挥了挥手，语气淡淡的，“你这小崽子还是很敏觉的。”
“玄门有秘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当然也有秘术可以消除人的记忆。这件事情也是项凌风告诉我的。只是很可惜，被另外一个人听到了。”
哦。
叶初阳了然的点点头。
在这一刻，她仿佛能够清楚的勾勒出当年的画面。因为这个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了，而且那个人又怀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思去高密了，于是玄门开始生变。
长生不老的秘术被皇室知道了，皇帝要求项凌风交出秘术。但是随便想想都知道，项凌风是肯定不会同意的，随后便是皇室疯狂的追杀玄门弟子。
“项凌风在被皇帝要求着交出秘术的时候已经做出了决定。在所有玄门弟子被关押的两天后，他们都从天牢内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那种。”
“是项老做的？”叶初阳挑眉问道。
“不，是我做的。不过确实也是有项凌风的原因在。”于中华淡声道，“我将玄门弟子们送到了血刃教。当时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容纳所有的玄门弟子，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血刃教所有的教徒都已经叛变。”
于中华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悠远，他眯起眼睛，苍老的眼眸中已经流露出了些许悲伤和自责，“那个时候的项凌风因为玄门秘术而必须闭关，而我的一时不差彻底导致了玄门的覆灭。”
在于中华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叶初阳和叶修白已经放轻了呼吸。
两人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发展竟然会是这样的。他们能从于中华的眼神中看到浓浓的悔恨和抱歉。
原本不过只是想帮助玄门，结果没想到却是将玄门送进了地狱。
“前辈，节哀。”沉默思考了半天的叶初阳最终也只是说出了这么几个字而已，而除去这几个字，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照她现在的立场，似乎也没有去评判别人对错的资格。
所以，叶初阳依旧选择做一个沉默寡言的观众，只需要知晓当年的一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