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愣了一下。
“什么鬼？”
“你不知道吗？”
秦雨诺的话音落下。
周岩的电脑桌面就出现了好几张宅家生活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戴着发卡，脸蛋白皙，眼眸灵动有神，穿着白色的睡裙，曲着腿抱着枕头，萌萌哒清纯邻家的样子。
衣裙暴露出了乳酪般雪白的肌肤，甚至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是邢萱。
紧接着照片破碎组合，变成了一张录取通知书。
上面写的正是洪城大学。
周岩无视了秦雨诺炫技似的展示，心思微沉。
小萱是欧阳夫人的女儿...对啊，小萱来自港城，港城又是这位欧阳夫人的大本营。
再想到自己创业一开始cmc突然出现替自己顶住了来自企鹅和方盛压力，甚至和花语做局，共同把方盛给打掉。
周岩自问自己的产品还没有好到这种可以让cmc倾力相助的地步。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人情世故。
“怎么样？这个女生你是不是认识，我好像在智创杯大赛看到过她。”秦雨诺轻声问。
“认识啊，你唐糖姐的室友。”周岩无所谓地说道。
“都说了别提唐糖。”
“你就这么讨厌唐糖？你甚至都没见到她。”
秦雨诺听到周岩的话，也笑了起来，带着点自嘲的语气：“是啊，我是讨厌她，凭什么她要分走我的一半父爱，凭什么她是我父亲的女儿..”
“你这样就有点儿狭隘了。”周岩低声说。
“狭隘就狭隘吧，在家庭面前，没有谁不是自私的。”秦雨诺并没有和周岩争辩的意思。
“好了，不说这些了，赶紧的，我可是打钱了哈。”周岩催促道。
“知道了。”
秦雨诺之后就没了消息，很快周岩的电脑桌面就是一变。
像是变成了投屏。
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商务性文件，壁纸就是邢萱的家居照片。
可以说如果周岩也入侵了欧阳夫人的电脑，根本不需要秦雨诺提醒，就会瞬间想到邢萱和欧阳夫人的关联。
桌面还处于正常的状态，不时有鼠标在移动。
而下一秒，桌面上的一个个图标就变成了一张张诱人的大尺度照片。
紧接着，原本秦雨诺向周岩的展示的效果视频呈现在了欧阳非语的电脑上，一个个香艳刺激的大尺度视频弹了出来，紧接着莺莺燕燕便开始哼唱...高潮的声音此起彼伏，堪称交响乐。
远程控制的画面被切了回来。
秦雨诺对周岩说了一声搞定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小妮子效率还挺高。”
周岩估摸着欧阳夫人会气急败坏，毕竟秦雨诺释放了病毒，可没留下什么解决办法，而且欧阳夫人也不可能让别人动她的电脑，毕竟那么多隐私在那里。
只能说乐子大了。
...
建邺大学，
秦雨诺其实并没有退出对周岩电脑的控制。
她在浏览着周岩电脑里的一切，甚至周岩之后的行为都在她的窥探下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窥探一个人的隐私这么感兴趣。
或许是因为他和唐糖的关系，也或许只是单纯的满足一下她对这个有才华的lsp一点点好奇心。
秦雨诺确实设计了解决病毒的脚本代码，不过周岩并没有要求，她也就没有跟他说，或许这个脚本能在未来某个时候被激活，但绝不会是现在。
....
港城，
欧阳非语原本较为慵懒在按摩椅上处理公司的事情。
结果下一秒她的电脑就坏了，中病毒了，桌面上的图标全都变了，变成了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
而根本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就有一个个无比香艳的视频弹出来，占据了她的视线，而那声浪极高的哼叫更是让她微微皱眉。
她哪里不知道是自己的电脑中病毒了。
但她的电脑防护等级很高，寻常木马病毒根本入侵不了，很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的。
而现在放的都是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这让欧阳非语第一时间联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小破孩翅膀硬了，就来挑衅cmc的权威，送他个U盘就是想小小地整蛊一下，恶作剧一下，没想到反击来的这么快。
只不过这样挑衅....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呐。
是的，欧阳非语完全断定就是周岩干的，百分之一百肯定。
她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儿玩味，觉得很有意思。
“等等...”
欧阳非语突然想到，既然他能锁定自己的电脑Ip并进行木马攻击，那电脑里的文件会不会也被他全都看见了，包括自己给小萱拍的私房照片。
其实如果是周岩看到，那真无所谓，顶多就是小萱和自己的关系在他面前曝光。
但万一周岩是个计算机小白，请的高手破坏她的电脑，入侵她的隐私...想到这里欧阳非语的眸子微冷。
她是可以因为女儿惯着臭小子，但一些隐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别人开的。
欧阳非语看着电脑里不堪入目的色情画面，听着不堪入耳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反而无比平静。
她强制关机了电脑，电脑黑屏，这才消停下来。
只是很快，电脑又重新亮了起来，根本没有真正的关机，那视频依旧在播放，而仅仅停顿了几秒钟，靡靡的声音再次出现。
欧阳非语扯了扯嘴角。
“可恶的臭小子。”
....
周岩这边已经关掉了电脑。
在知道邢萱和欧阳非语的关系之后，他就开始重新衡量逐浪和cmc的关系。
也许不一定要你死我活。
但最后矛盾却不可避免。
毕竟如果不和cmc划清界限，小漪那边也会有微词。
cmc可是把花语欺负的很惨，小漪不可能那么大度。
最后周岩还是熄了询问邢萱的念头。
以后再说也一样。
反正邢萱跑不了。
周岩去了一趟逐浪科技的新媒体部。
短视频项目挂靠在逐浪科技，暂时并没有独立出来，他也需要看到成果，看到进度。、
张楠说有了进展，他自然也要来看看。
当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张楠在做UI页面的相关设计，许秋泛则是搬了一条凳子在边上看着学习，看得很投入他来到边上也没有发现。
“咳咳。”周岩咳嗽了一下。
许秋泛这才反应过来，见是周岩，她捂了捂胸口：“你这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我来看看进度。”
“周总。”张楠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当着周岩的面打开了‘抖音’，对周岩说：“目前1.0版本已经开发出来了，关于内测的人数和范围我并不太确定。”
“向每一个微信用户开放。”周岩直接说道：“既然做了，那就全面开放。”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用得起流量和wifi。”许秋泛这个时候说。
“这是我们要考虑的吗?”
周岩看了一眼许秋泛：“我们不用选择用户，而是让有能力的用户选择我们，用得起流量或者能用上wifi的，才是我们的对口用户，才是我们的消费群体，你看苹果手机这么新潮，用的人也只是少数。”
许秋泛觉得周岩说的挺有道理，但她不习惯周岩用这么正式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微微嘟嘟嘴表达了一点不满。
张楠这个时候也笑着说道：“周总的意见我也认可，我们不用去选择市场，而是让市场选择我们。”
“那就全面开放吧，我也想看看这个产品的具体效果是什么。”
周岩其实也挺期待，抖音这款移动互联网的全新产品，会在移动互联网初期被多少用户选择。
这是一个全新的业态。
....
大概十天之后，抖音正式开始内测。
微信全面开放推荐窗口，正式推广抖音1.0这款产品。
并没有给什么注册福利，只是做了软广的宣传，当然不可能避免地使用了公众号的一些‘优质’视频内容。
在这个‘文艺复兴’的时代，只需要做一点反差就可以吸引一大批自认为有涵养的sp，不需要擦边。
张楠对抖音这款产品的定位很高，甚至她没有明说周岩也知道，她其实真正想打开的是精英阶层的用户群体，而不是把用户群体下沉。
抖音的高格调，从页面、音乐、内容、剪辑模块等方方面面都做了考量，相比前世少了一些功利性，反而更加因为无限的展望和大学生公众号短视频的初期验证，导致格调一直挺高。
周岩坐在张楠和许秋泛的身边，看着研发专门设计的用于统计的计数器。
这个计数器会实时地显示下载抖音的人数。
而当打开计数器的时候，几人就发现抖音的人数已经突破到了6793人。
很快。
但还有更快。
8000........，仅仅是一个小时过去，人数轻松突破到了人。
一些平台刻意去推流的测试视频，已经开始被点赞、收藏、转发，一些测试号，也开始逐渐吸粉。
“我要发一些视频上去。”许秋泛说。
“注意点分寸。”周岩说。
“我懂我懂，肯定不发露的，露的只给你看。”许秋泛故意露出羞涩的表情。
她都忘记张楠就在边上。
张楠咳嗽了一下。
许秋泛这才反应过来，脸蛋微红，不过还是小声对周岩说：“我说认真的哈。”
周岩扯了扯嘴角，对这个戏多的小学姐没有一点办法。
最后许秋泛发了一些文艺视频，而她的全部心神就系在了自己的账号上面。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她的账号直接突破了五千个粉丝。
本身视频的存量并不多，许秋泛刚发出去，其实就被研发人员捕捉到了，并给了投流，毕竟这算是内部号，肯定要优待一下。
抖音的实际用户已经跳跃到了6万，将近10%的转化率，已经让许秋泛乐的合不拢嘴。
其实周岩觉得这样的进度挺慢的，毕竟当时推广点评网，那爆炸性的增长真的会让人飘飘然。
不过周岩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抖音，毕竟抖音并没有和微信一样做全领域适配，对于画质和显存还是有一点点要求，不是所有智能手机都能完全承载抖音。
可即便是这样，抖音的成绩也挺不错。
张楠打开了微博，很快就在第三十条找到了抖音这个话题。
这当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花钱买了一些热度，结果抖音刚开放版本，热度就开始稳步上升。
“感觉挺激动的。”许秋泛终于不再关注自己增加的粉丝，她看着话题兴奋地说道。
周岩知道现在只是开了第一步。
万事开头难。
第一步走好了，之后的路也能好走很多。
这真的是一个全新的业态。
之后的直播就先不想了，看看怎么稳住业态再说。
周岩最后打了个电话给邹进，让邹进分出一部分服务器专门做抖音的后台承载。
邹进还以为周岩任性，特意说了一下服务器的重要程度，结果周岩直接跟邹进强调了一下抖音的重要程度，最后邹进立刻着手去安排。
之后的几天，周岩基本都在和张楠、许秋泛还有一些技术研发人员盯着后台的数据。
一个星期以后，抖音的注册用户定格在了二十三万。
有点儿少。
不过这样的转化，其实也挺不错的。
周岩更关注一个女孩。
抖音是用手机号注册的，所以如果她真的在用，完全可以在手机号上显示出来。
不过她好像还在读高二，也不知道有没有心思关注到这款产品。
周岩试着搜了一下她的电话，结果真的发现了一个账号，账号头像是一个很可爱的kitty猫咪。
而在账号底下，已经发了几个萌萌哒的耍酷视频，是对着定制文案剪辑摆拍的。
很有原始的感觉。
点赞不一，最高的一条视频有三百个点赞。
这对一个新人来讲，挺不错的。
周岩一个个点开看过去，发现都是颜值风格，那娇嫩白皙的脸蛋，在视频里尤为楚楚动人。
叶子姗。
也不知道在哪读的高中。
甚至周岩在想要不要提醒她一下，让她务务正业，不要沉迷一下抖音。
最后周岩选择顺其自然。
不过还是在她的微信下发了条消息。
“子姗你也玩抖音啊。”
原本周岩不指望有什么回复。
结果在傍晚之后，叶子姗就回复了：“周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好奇）”
周岩回复：“你用手机号注册的，我们是好友，能推送到你的视频。”
其实是主动找的，但抖音真的沿用了微信的大数据功能，所以叶子姗还是信的。
“这样嘛。”
叶子姗之后就没声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抖音视频被人看到而有点儿羞耻。
“这个软件好玩吗？”周岩又问。
“好玩的，很新颖，很有趣。”叶子姗不知道周岩就是开发者团队，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