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你好，我是周岩的投资人姜涟漪，也是他今天的女伴。”姜涟漪微笑着说道。
小马哥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虽然他知道周岩和自己的投资人关系不浅，但也没想到会亲密到这种程度。
谁不知道花语资本在共享单车的运营中赚的盆满钵满，还硬生生打趴了好几条过江龙，就连cmc也奈何不了花语资本。
如今花语资本成为整个西江数一数二的私募公司，其背后姜老板的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百闻不如一见，小马哥没想到姜老板这么漂亮，还和周岩一起来赴约。
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请进。”
小马哥示意周岩和姜涟漪跟着他走进去。
长安俱乐部的大门已经打开，内里站着两个身材不错露着大白腿的女侍。
“我也邀请了张龙，但是张龙不来，要不周总你把他喊过来聚一聚。”小马哥对周岩说。
“好。”
周岩给张龙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boss？”
张龙对周岩的称呼很随机，有时候直呼大名，有时候喊周总，有时候则称boss，很随性。
“我在长安俱乐部，要不来一趟。”
“好的，boss等我。”
挂断了电话。
小马哥对周岩无奈地笑了笑：“还是你的话管用。”
“毕竟我是他现在的老板。”
一行人进了走廊，小马哥本想带着周岩直接前往办商务酒宴的负一楼，最后还是脚步一顿带着他来到了一处隔间。
“等一等张龙吧。”小马哥说。
“嗯。”
姜涟漪和王雅婷全程都没有说话，各自扮演了女伴的角色。
“如果有可能，我不会再放弃他，什么狗屁的内部稳定，人才难得。”小马哥叹了口气说。
“张龙确实是一个人才，没有他，微信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小马哥笑了笑：“企鹅盘子开的太大，这导致我被利弊得失困住，如果再来一遍，我宁愿放弃掉手q的团队。”
“他当时去你那里，我并不理解，毕竟一个大学生创业的公司，就算再好，能好到哪里去，企鹅可以给他提供更大的舞台，他明明可以再坚持坚持，而不是负气离去。”
“但我也知道，他是有心气的，当企鹅没办法实现他的抱负时，他会选择离开。”
“逐浪的盘子虽小，却给他更大的发挥空间，这是企鹅做不到的。”
周岩：“有很多人都说我在走马总的路，我如果认可，就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毕竟当时的创业环境很恶劣，是现在无法相比的，行差一步，就是万劫不复，马总谨慎是有道理的。企鹅的舞台很大，走了一个张龙，还会有其他人才涌现。”
“你不用宽慰我。”
小马哥摆摆手：“你的创业环境是比我好太多，但是面对的对手，也不是当时的我能比的。”
“我们那会儿是主张抢地盘的，抢到这块底盘，别人就自动退出。我抢到了即时通讯，别人抢到了搜索引擎、抢到了门户网站，我们几乎毫无对手，因为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我们的对手只有自己，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有可能就会在某个关键的时候把产品打包卖掉。”
“不瞒你说，我有好几次想把qq卖掉，卖给港城的李，李没要，卖给移动，移动又反悔，最艰难的时候，我甚至要把服务器关闭，防止别人注册qq增加服务器负担。”
小马哥笑了笑说，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
周岩和小马哥闲聊了一会儿，张龙就赶到了。
小马哥和周岩出去迎接，张龙看到小马哥的时候，他笑着打了声招呼：“pony，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还是周岩的面子大啊，能把你喊动。”小马哥说。
“他是我boss，面子肯定最大。”张龙耸耸肩膀。
“商务晚宴在负一层，我们过去吧。”
周岩和张龙在小马哥的带领下进入晚宴。
期间也碰到了不少的大佬。
其中有IdG的联合创始人熊总，IdG算是最早一批投资企鹅的资本了，后来IdG的一部分股份被mIh收购，一部分股份在企鹅上市前夕被企鹅回购。
虽然没有陪跑到最后，但也是企鹅一个老牌盟友。
还有高瓴的投资合伙人张磊，一手促成企鹅和京东战略合作的那个。
除此之外，还有红杉中国的宋明珺，她也是今晚比较耀眼的一个。
她穿着一袭米白色的丝绸晚礼服，一头乌黑长发高高盘起，只留几缕碎发垂落后颈，精致而又端庄的面容下，美丽的眸子神秘又深邃，同时带着一点生人勿近的亲冷。
当小马哥带周岩一行过来的时候，宋明珺主动停下了和别人的交谈，快步来到了姜涟漪的面前：“我可没想到小漪你会过来。”
她又看向周岩，笑容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周总你能和小漪一起过来，我很高兴，要不一起去喝一杯，就当叙叙旧。”
周岩看向了小马哥。
“周总去吧，正好我和张总也叙叙旧。”
“也好。”
宋明珺让人专门准备了一个房间，各类的酒品和水果都已经准备妥当。
而在进入房间后，宋明珺完完全全在和姜涟漪交谈，像是把周岩无视了，不过偶尔宋明珺也会端起酒杯，和周岩或者姜涟漪简单碰一个。
周岩知道自己被支开了，不过也没有多少在意。
张龙是被企鹅赶出去的，如果小马哥想再次邀请张龙回去，张龙的心气可过不去。
...
事实也正如周岩预料。
在周岩被宋明珺带走后，小马哥、刘新平把张龙请到了另一个房间。
而在房间里，小马哥开门见山地说道：“有没有考虑回来。如果你回来，我会让你独立负责一个事业群，拓展我们的移动业务，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企鹅也能给你最大的平台，供你发挥所长。”
刘新平也拿出了一个文件，上面是股权协议，如果张龙愿意回归，能无条件持股小马哥转让的0.3%企鹅股份。
“谢谢pony和刘总的好意。”张龙摆摆手表示拒绝。
“他那个公司真有那么好吗？目前拿得出手的也就微信这款产品，我们完全可以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之所以一直没有复刻，反而在不断优化手q，你以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
张龙也笑了：“复刻不复刻是pony你公司内部的事情，我其实并不反对你们复刻，前提是你们愿意放弃手q的自留地，转而扶持一款业务重合度较高的新产品。”
刘新平这个时候说道：“目前我们并没有完全走向对立，等真正完全对立的时候，张总认为逐浪一艘小帆船，真的能承受得住企鹅的冲撞吗？你也知道企鹅的发展模式，在打击对手方面，企鹅从来是不吝啬花钱的。”
张龙：“这同样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算了，喝酒吧。”小马哥显然也看出了张龙的油盐不进，也用不着再做什么无用功了，如今难得重聚，他没必要浪费心情去推进看不着边的事情。
...
周岩这边，也和宋明珺、姜涟漪几杯微醺下肚。
宋明珺直言：“你能把洛梦竹收为己用，挺不错的，点评网和青桔网都是我非常看重的产品，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合并，也是我们乐于看到的。”、
周岩：“宋总愿意放弃对美团的支持，转而全力扶持青桔网？”
“美团架构太单一，王兴是业务型的人才，开拓进取是一把好手，但论如何运营一款产品，他还差的太多。”
“美团和青桔本可以不用走向对立，他的盲目自信导致了现在的结果，说实话我很失望。”
“我记得张一明已经和企鹅接洽，如果青桔真的接受了企鹅的投资，这是宋总愿意看到的局面吗？”
宋明珺：“企鹅一直是我们的战略盟友，你也用不着分化。”
“阿里和企鹅一直都不对付，宋总两边都亲近，可别到时候两边都落不到什么好。”
宋明珺笑了一下，端起酒杯：“谢谢你的提醒。”
她又看向姜涟漪：“小漪周岩的眼光和格局我很看重，也多亏了你的培养。也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忍痛割爱，让周岩加入我们红杉中国的阵营。”
没错。
宋明珺是答应了要支开周岩，但她同样也抱着拉拢周岩的心思，她的拉拢很直接，当着姜涟漪的面。
“这要看周岩的意见，我做不了主。”姜涟漪说。
“他是你的男人，你做不了他的主？”宋明珺说这话其实带着一点试探的意思。
姜涟漪并没有掩饰什么，她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他是我的男人，还想动他的心思，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宋明珺没想到姜涟漪这么直接地承认了，她心里微微有些讶异。
虽然说泡投资人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但把这么一个大美女投资人泡了，那足以可见这个‘小年轻’的本事。
“你们俩，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身为红杉中国的总裁，宋明珺问了一个跟她身份八竿子打不着的八卦问题。
“他女人太多，轮不着我。”姜涟漪平静地说。
饶是宋明珺长久以来保持端庄和优雅的姿态，这个时候也不免有些破防。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明知道周岩女人多，还要凑上去？
“不是，涟漪你认真的？”
她又看向周岩，眉毛皱着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姜涟漪和周岩属于哪种关系。
“可以看成是床搭子吧。”
周岩笑着说，不忘把姜总裁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自然当时暖暖加入了自己和涟漪的互动之后，涟漪也算是完完全全放下了，不说全力投身到搞事业上面，也不能说是水泥封心，至少就算周岩和暖暖在她面前亲吻，她可能也只是被小小地影响情绪，而不是发火。
当然这样的‘改变’，是宋明珺完全无法理解的。
“我实在搞不懂。”
你搞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
马斯克的高管还替他生孩子，只因为想要得到他的基因。
“来碰一个。”
周岩喝酒的性质反而挺高，毕竟有红杉中国的美女总裁‘陪酒’。
宋明珺感觉周岩玩的太花了，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评判，她的本能驱使着她想要离这个危险的年轻男人远一点，毕竟涟漪在她看来一直是非常自强独立的高贵女人，周岩这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死心塌地。
不过她一个‘萧楚女’肯定也没法理解，毕竟张爱玲的名言她在真正经历那事前不会get到。
宋明珺和周岩碰了一杯，但是喝酒的兴致少了很多。
她的举止也变得随意了一些，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姜涟漪和周岩：“我就是好奇呀，涟漪说周岩你还有其他女人，其他女人有涟漪这么优秀吗，不对，这话就不对，我感觉就是在讽刺你，呵呵，你真该死啊！”
宋明珺像是在给自己‘好姐妹’站台，对周岩毫不留情地抨击。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接，但太直接的说出来，也不用在意伤了情面。
周岩：“我自罚一口。”
说着，他给自己灌了一口度数较高的调制酒。
“切，有本事自罚一杯啊。”宋明珺喝酒之后，脸蛋微醺，清冷的样子不复存在，反而变得有些轻佻。
也可能是姜涟漪在，她‘不明就里’搞起了‘雌竞’。
“喝不了就别喝了。”姜涟漪对宋明珺说。
“笑话，我喝不了？也没见得你喝了多少。”宋明珺笑了一下。
“我又不用和你争。”
“那我偏偏要和你争呢。”
“随你。”
宋明珺感觉自己就是在和一块冰冷的豆腐对话，就算一拳头打上去，豆腐直接就碎了，毫无反抗能力。
这让她有些不爽。
“唱歌吗，这个包厢是能唱歌的。”
“唱什么？”
“唱信乐乐团的《死了都要爱吧》，祝福你得到了坚贞不渝的爱情。”
宋明珺的话里没有一句不是带着嘲讽的。
姜涟漪把麦克风递给了宋明珺。
“什么意思？”宋明珺不解。
“你点的歌，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