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以前虽然也抽烟,但还是习惯不了这种玩意,一口没动灭了搁在旁边,看得老索满脸心痛,然后就被杨亦楠生拉硬拽扯进厨房,嗯,指不定还得有点好果子吃。
工装裤、小衬衫、高马尾,索栀绘和秦蓁蓁在穿着上基本一致,在观感上却完全不同,像亲子装,就有一种年轻辣妈带着蹒跚学步女儿炸街的赶脚。
索栀绘把秦蓁蓁从李沧身上端下来,板板正正的搁在旁边的沙发里,给他倒了一杯茶:“他们还以为你不会来的,你那么多事要做,总之,谢谢你啦!”
“我能有什么事?”李沧突然嘶一声:“老索平时喝的就是这?这也忒苦了!”
索栀绘也就不提了:“再试试,三口回甘的~”
“喝不来喝不来,整点攒劲的!”
“来喏~”秦蓁蓁立马跑去打开冰箱,摸出一大桶基地出品的37可乐,一字排开三个大杯,带着冰渣吨吨吨倒满:“所以所以,你这几天要一直待在基地咩?”
李沧点点头:“差不多,有可能的话大概要去一趟缇丽,不过以轰雷树分蘖沟通的节点现在全部都处于占位姿态...”
“你在等虫族真正进入三线吗?”索栀绘问:“会发生什么?”
李沧想了想,笑了:“最坏不过就是并线而已,还能发生什么?”
“你这人~”索栀绘闻言立马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肘:“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等等,你是不是喝酒了?”
“...”
索栀绘和秦蓁蓁的视线立马聚焦瘫在地板上如同一只烤鸭的大白,白切黑,这货可是温泉山一带最典型的黑恶势力来着。
大白:呜汪?
凌晨,索栀绘和秦蓁蓁换上了带流苏的翻毛的小鹿皮靴和厚厚的羽绒服,带着个海量的带魔法师阁下坐在大鲲鲲翅膀上,旁边甚至还有一堆木柴点起来的篝火,整个基地也是罕见的灯火通明。
索栀绘微微搀着李沧:“去哪儿?不回温泉山么?”
“馄饨车奶奶在等了!”李沧看起来多少带着点亢奋:“顺便买点小龙虾香辣蟹什么的,回去咱几个再整一顿大酒,岂不美哉?”
“e=(′o`*)))”
家里那没溜儿的爹是真记仇啊,去温泉山一次就躺着回来一次,现在可好,还真就给他找着报销的地儿了。
秦蓁蓁才不管什么天下大势虫族入侵,满心满眼都被夜宵俩字儿填满了:“我我我,我还有一个肉蟹煲的宝藏小摊,不过她要凌晨四点才出摊噢!”
“现在几点?”
“两点五十!”
李沧大手一挥儿:“先去找馄饨车奶奶拿小馄饨,再去小龙虾香辣蟹,然后肉蟹煲,emmmm,哪儿有大蹄膀卖?”
四点半。
李沧犹如螃蟹一般一手扛着四箱啤酒横着进了别墅一楼的主卧,裹着一身冷风冰雪的冻味,对着被窝子里的人就是一通猛搓。
“我@#¥%……”厉蕾丝嗷的一嗓子就蹿起来了,分筋错骨手、夺命剪刀腿、足球踢、贴山靠,然后呼哧带喘的骂:“妈的,神经病啊你,凉死了!”
李沧以手掩面:“啊,我的眼睛,谁给前四后八开床上来了这是,关灯,快timi关灯!”
厉蕾丝张了张嘴,扭头看向瑟瑟发抖的秦蓁蓁还有一脸无语的索栀绘:“个狗日的这是喝了多少?”
秦蓁蓁比划出两根手指头外加一个尾指尖尖,郑重且强调:“两杯半,可乐杯喔!”
厉蕾丝甚至都没问黄的白的,毕竟以这玩意的酒量,但凡是啤酒之外的东西,估摸着就要以大血爆和阈限人格的姿态进屋了。
看看那些酒,看看那些菜,一屁股坐回床上:“愣着干啥,桌子搬过来,咱娘四个整一口!”
“咯嘣~”
李沧把自己一条膀子端回原位,相比于平日里这娘们的闹觉姿态,这次下手属于相当温柔了属于是,带魔法师阁下感动不已,一味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面库次库次开酒。
秦蓁蓁看得直呲牙,搬完了桌子:“那个,那个,我去煮小馄饨哈...”
“你会煮个屁!”厉蕾丝瞪她一眼:“让这个货去!”
“喔...”
“没人在家吗?”索栀绘把自己卷进被子,像个蛋卷冰淇淋一样坐在地毯上,忽然一皱眉:“咦惹,好大的味,你就不能洗洗再睡吗?”
厉蕾丝剑眉倒竖,鹦鹉学舌:“咦惹,这真是正常人类能发出来的动静吗,我可告诉你,一会儿他发疯,父债女偿!”
索栀绘把工装裤从被窝里顺出来,丢在旁边,眼神睥睨语气嚣张:“你,去给我找个睡衣,再炒俩菜!”
“???”
小娘皮,我看你今天是嗑什么东西了吧?
门外是琴婶和李沧争执谁来煮小馄饨的声音,秦蓁蓁把小龙虾香辣蟹肉蟹煲大肘子的包装盒打开,然后才有点后知后觉的麻了、迟疑了:“在这吃,教官大人真的不会宰了我们?”
厉蕾丝往门外一指:“那不是有个大小长短正好合适背锅的?”
钢铁直男,上品脊梁,一般的黑锅还真压不弯人家的腰,天塌下来都能顶一顶。
秦蓁蓁如蒙大赦,嬉皮笑脸的分配碗碟筷子啤酒,激动的搓手手:“我们在外面跑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这点东西凑齐,晚上吃的那点饭早都消化干净了,嘻嘻,嘶,好烫好烫!”
“门口有体重秤,在你站上去之前,你嘴里的话老娘信不了一个标点符号!”
“啊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恶毒?拿来吧你!”把秦蓁蓁拍翻在床,狠揉两把,厉蕾丝说:“换衣间第一个柜子里有睡衣,自己去找!”
门口琴婶敲了敲门。
“进!”
“我想问你们还要不要点别的吃——”
门里仨人甚至凑不出来两件衣服,琴婶话说一半又赶紧把脑袋缩回去了,然后就听里头的人坏笑着说:“缺副牌,索栀绘不玩,我们刚好三缺一,打衣服的,来嘛来嘛!”
可怜的琴婶当场懵在原地进退两难,以她浅显的军旅生涯很难想象该怎么应对这种事,在几个疯批娘们嘻嘻哈哈的声音中连滚带爬的钻回自己房间蒙上被子,战术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