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祁镇拿着那份墨迹未干、还带着后花园天皇(现在该叫岛主了)血丝的《堺港条约》,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他看着底下那群如丧考妣的倭国“精英”,冷笑连连:早知今日,当初在登州逞什么能?砍我大明百姓的时候不是挺欢实吗?一群贱骨头!
条约签了,印盖了,但这只是第一步。
朱祁镇深知,对付这帮记打不记吃的货,光靠一纸文书不行,得让他们把“怕”字刻进骨头缝里。
咋整?阅兵呗!中国自古就有阅兵的传统,为提振士气、振奋国民信心,震慑诸侯,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鲁国的鲁桓公就曾经举行过阅兵(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取悦他的某位女人)。
再到明朝的永乐十九年,虽然名义上以“狩猎”的形式,但是这次阅兵一共调军队10万人,精心挑选“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精锐相继表演骑兵包抄、步兵突击、步骑合击等项目。
不仅如此,朱棣还从广西、云南、四川调来的“土狼兵”、白杆兵演练了步兵劲弩齐射、长枪步兵刺杀训练等“军事科目”,大规模的“狩猎”行动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这次阅兵,来“观礼”的使节达27个国家之多。
明朝军威之盛与睦邻友好的国策,在各国引起巨大反响。
其后中亚、西亚国家与中国的友好关系一直绵延到明末,单是帖木儿帝国,终明一世向中国派遣使节的次数就达60多次。
这也说明阅兵不仅是宣示国家实力,还是扩大国家影响力的重要手段。
就连满清的乾隆也像模像样的举行过,而且还把阅兵规定为一种正规的训练制度。
(清军入关后,清朝规定,每隔三年在南苑围场举行一次“大阅”。大阅按照实战要求进行,目的是为了检验八旗兵的训练情况和战斗力)
秀肌肉,展实力,震慑周边宵小之徒,这是阅兵的根本目的!!!(提前透露一下:今年9月3日,咱们国家也有阅兵哦,军迷们又可以一饱眼福了,东南小岛的那帮倒反天罡卖祖求荣的跳梁小丑估计又要躲在地下防空洞里当老鼠了!)
朱祁镇拍板,阅兵地点就选在京都,哦不,现在叫“归化城”了。
就在归化城皇城外的那片空地上,后来史称“慑倭坪”。
地方太小,拆!
朱祁镇大手一挥:“蔡福、陶敞!”
“臣在!”俩虎将声如洪钟。
“给朕把咱们的家伙什都亮出来,火炮擦亮,盔甲整亮,步子给朕踏响喽!让这帮矮冬瓜开开眼,什么叫天兵天将!”
“遵旨!”俩人心领神会,憋着坏笑下去了。
于是乎,盛大的“归化城武装散步暨倭奴心灵震撼大会”隆重开场!
那场面,啧啧。
明军将士们,排着比尺子还直的队列,清一色的新簇簇鸳鸯战袄,阳光下明晃晃的刀枪剑戟,反射的光芒能晃瞎狗眼。
最要命的是那步伐,“哐!哐!哐!”齐步走的时候,大地都在震颤,归化城那些破木头房子瑟瑟发抖,屋檐下的灰扑簌簌往下掉。
被“邀请”前来观礼的倭国上层,包括刚刚被冷水泼醒、面如金纸的“岛主”后花园,还有细川胜元、山名宗全等一众大佬。
他们被安排在“观礼台”——其实就是个临时搭的、比地面高不了多少的土台子,周围站满了手持长枪、眼神能杀人的明军卫兵。
“陛下,您看那帮人的表情……”于谦站在朱祁镇身边,指着观礼台笑道。
朱祁镇举着千里镜,看得津津有味:“哈哈,于爱卿,瞧见没,那个细川胜元,脸比死了三天还白,腿肚子直转筋!唉,快看那个‘岛主’,好家伙,抖得跟筛糠似的,旁边那俩老宫人快扶不住了!哎哟,吓尿了?啧,这心理素质,当啥‘神’啊,当个鹌鹑还差不多!”
皇帝如此戏谑一个敌国的头,按理说他身后跟来随驾的那帮文臣又该引经据典劝诫一番,可此刻一个人也没站出来,笑话:东瀛人都特娘的是贱骨头,咱们这位爷过几句嘴瘾怎么了?再说了你没瞧见这位爷赶尽杀绝的狠劲吗!
正说着,重头戏来了!
一队队炮队士兵推着黑洞洞的各式火炮过来了。
那炮口,粗得能塞进倭人的脑袋,更吓人的是,士兵们走到观礼台正前方时,带队的百户猛地一挥手,扯着嗓子吼道:“鸣炮——敬礼!”
“轰轰轰——!!!”
不是朝天放,是朝着观礼台旁边的空地放!但那距离近得,爆炸的气浪直接把观礼台前排几个公卿给掀飞了,碎土石子噼里啪啦砸了他们一身。
巨大的声响更是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倭人的心脏上!
“啊!”观礼台上瞬间炸了锅。
有当场晕过去的,有瘫软在地嚎啕大哭的,有抱着脑袋恨不得钻地缝的。
后花园岛主两眼一翻,又过去了。
细川胜元直接趴在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估计是向不知哪路神仙求救呢。
朱祁镇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看得哈哈大笑:“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蔡福,干得漂亮!给那个放炮的百户记功!”
蔡福咧嘴一笑行礼道:“陛下,这才哪到哪,您瞧好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紧接着,是骑兵方阵。
铁蹄如雷,卷起漫天烟尘,如同钢铁洪流般碾过。
马蹄声、甲叶碰撞声、骑士的呼喝声,汇成一股毁灭性的声浪,彻底击碎了倭人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
阅兵结束,效果拔群。
朱祁镇看着被抬下去急救的后花园岛主,摸着下巴琢磨开了。
“于爱卿,”朱祁镇叫过旁边的于谦,“你说,把这‘岛主’就这么扔在东瀛,朕想来想去觉得不踏实?”
于谦捋着胡子,目光深邃:“陛下圣明。此獠虽已废黜,然其‘现人神’之名号流传日久,恐成隐患。留其在东瀛,难保不会有宵小之辈借其名号生事。”
“爱卿所言甚是!”朱祁镇笑了笑继续道,“总不能杀了吧,太便宜他了,而且显得咱大明不大气。”
于谦微微一笑:“陛下,不如……请其赴京,‘荣养’之?”
朱祁镇眼睛一亮:“‘荣养’?哈哈,妙!于爱卿,你这词儿用得讲究!对,荣养!朕要带他回京城,让京城的百姓都看看,这所谓的‘天照大神后裔’,是个什么货色!顺便嘛,也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天朝气象!”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以后这‘岛主’之位,不得世袭,需由我大明册封!每一任新‘岛主’上任前,都得来京城‘培训培训’,接受一下忠君爱国教育!合格了,再放回去!这样,东瀛才能长治久安!”
于谦躬身:“陛下深谋远虑,老臣佩服。此计一石数鸟,既可绝东瀛复国之望,又可彰我天朝威德,更能震慑四方不臣!”
“就这么定了。”朱祁镇大手一挥,对一旁的侯宝吩咐道:“去,告诉细川胜元那老小子,就说朕‘体恤’岛主身体欠佳,特准其随朕回京‘调养’。让他们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对了,告诉他,他签的那条约里,再加上一条,‘岛主’由大明册封,现在就生效。让他琢磨琢磨,下一任让谁当比较‘合适’!”
细川胜元接到这个“噩耗”,差点没当场心梗。
把“天皇”当战利品带走?还要剥夺世袭权,由大明指定?这简直是刨祖坟掘根啊!
但他敢说个不字吗?看看周围明军那明晃晃的刀枪,想想大阪湾那黑洞洞的炮口,他只能含着热泪,磕头谢恩:“谢……谢大皇帝陛下天恩浩荡……下臣……下臣等遵旨……”
同时心里已经把后花园骂了一万遍:都是你这废物,害得老子也要跟着背千古骂名!
搞定了“岛主”问题,朱祁镇的目光投向了东瀛四岛。
条约是签了,但对于强者来说那只是废纸一张!
若要让纸上的东西变成现实,还得靠铁与血!
“陶敞!”朱祁镇点将。
“末将在!”陶敞出列,杀气腾腾。
“你带五千重甲火枪兵,给朕沿着海岸线,挨个岛,挨个藩镇,给朕‘宣讲’《堺港条约》去!”朱祁镇语气森然,“告诉他们,要么跪下磕头,献上户籍图册,交出武器,接受大明官员管理;要么……就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下海喂鱼全家桶套餐’!记住,朕不要模棱两可!顺我者昌,逆我者——喂鱼!不分男女老幼!”
“末将明白!”陶敞狞笑一声,“陛下放心,末将保证让那些不长眼的,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里盘算着:正好试试新配发的开花弹,听说打木制堡垒效果拔群……
“对待那些顺从的平民,不可乱动刀枪!”朱祁镇又道。
“末将遵旨!”
陶敞的“宣讲”之旅,那叫一个高效。
北海舰队的战舰开到哪个港口或者哪个胆敢抗拒的大名城堡下,首先就是一轮震耳欲聋的炮火“问候”。
对于那些冥顽不灵、妄图凭借“武士道精神”负隅顽抗的,陶敞严格执行皇帝的最高指示:破城之后,不分军民,只要是活口(有时候甚至不需要是活口),统统用绳子一串,拉到海边悬崖,“噗通、噗通”像下饺子一样扔进海里喂鱼!场面极其环保且高效。
一时间,东瀛沿海腥风血雨,哀鸿遍野。陶敞“海龙王”和“人肉投石机”的威名,响彻列岛,能止小儿夜啼。
对于那些“识时务”的(主要是被吓破胆的),陶敞倒也没客气。
条约里写着呢:抵抗者,本人及家眷为奴!
于是乎,大批曾经高高在上的武士老爷、贵族老爷、甚至有点名气的和尚神官(谁让他们信“邪魔外道”呢),连同他们的老婆孩子,被扒下华服,套上粗布囚衣,戴上沉重的镣铐,像牲口一样被驱赶着,踏上了“福报”之路。
目的地,大明急需苦力的地方多了去了!首当其冲就是石见银矿!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其次,乐浪郡(朝鲜)新开拓的矿山、辽东的煤窑、甚至南方某些需要开山修路的瘴疠之地,都嗷嗷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