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看向身后站着的那个光头男人,那是他身边续米歇尔之后,唯一的一个忠诚的手下了。
这个人叫凯尼克,来自于法兰西第四步兵团。
当初亚历克佩金曾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一直在亚历克佩金的手下做事。
如今本比利和杂图,他们正在利用“诬陷”的方式来消磨他的力量,努力排除异己。
对于这些事,亚利克佩金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担心,一旦惹怒那些家伙,他自己恐怕也会有危险!
“凯尼克,告诉兄弟们,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都要学会忍忍!”
“相信我,小子,这个局面用不了多久就会打破!”
“妈的,都怪我当初瞎了眼,竟然引狼入室!”
“呵呵,这个该死的仇恨,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加倍奉还!但是……”
说到这里,亚历克佩金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再次看向凯尼克,说道:“但不是现在,凯尼克,你知道的,因为我们已经快没人了!”
亚历克佩金皱眉说着,叼着香烟,坐在椅子上紧锁眉头。
站在他身后的白人凯尼克,也是眉头皱得很深。
主仆二人彼此对视,偌大的教堂中瞬间陷入了沉默。
他们全都在抬头看着教堂中那巨大的耶稣雕像。
望着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家伙,凯尼克沉默许久,又对亚历克佩金说道:“老板,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要不就请外援吧?”
凯尼克小心的说着,谨慎的看了一眼教堂的窗外,继续说道,“您不是与黑魔鬼那些家伙交情不浅吗?如今在阿丽克山脉里,我想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帮我们!”
凯尼克目光炯炯,盯着烛光中的亚历克佩金。
他们这些比斯尔小镇的白人,每天都在煎熬,生活在猎狼犬和杂图的恐怖之下!
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甚至很怕睡梦中会变成死人!
“黑魔鬼吗?”
亚历克佩金面苦笑,随后手指夹着香烟,再次陷入了沉思。
找黑魔鬼帮忙,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想过。
他又看向了放在桌上的那本1883年的珍藏版《圣经》,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眼里仿佛正在燃烧一团火焰。
就在亚历克佩金准备说话的时候,这时,“咚咚咚!!”
教堂的大门突然被人砸响,随后被人野蛮的推开。
两个守在教堂门口的白人牛仔的大叫,“你们想干什么!老板在休息,任何人不许进去!”
那两个人话音落下。
他们每人的脸上都被人抽了一鞭子。
教堂外的两名白人守卫在惨叫,瞬间被杂图手下的黑人士兵按倒在地。
听着外面的喊声,亚里克佩金微微皱眉,眯着眼睛看向教堂的入口处。
在那里,黑人杂图,猎狼犬的队长,本比利,还有他的机枪手,布鲁诺,以及游击狙击手鹰眼。
他们带一大群全副武装的黑人士兵,已经把亚历克佩金的教堂紧紧包围。
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当然都是当初黑人杂图的手下。
他们是当初梅尔塔斯奇湖存活下来的第七特战连的队员,一个个都是狂热的好战分子。
“嘿,亚历克佩金,原来你坐在这啊,哈哈,看看我们给你带来什么礼物,这可是一份不错的大礼!”
望着教堂中被烛光包围的亚历克佩金,表情嚣张的黑人杂图站在偌大的教堂外,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在杂图的身后,那名高大的猎狼犬机枪手,正在用力的拖拽着一个男人。
确切的说,那是一具尸体。
刚死不久,正是刚才在刑房里遭受折磨的那个家伙!
“达森……”
亚历克佩金眯起了眼睛,人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达森,是他手下的一名士兵。
今晚本比利以他丢了一枚珍藏硬币为由,无理由的抓人,甚至杀掉了那个家伙。
理由很简单,只因为前几天那个死去的白人瞪过他,所以本比利就让他变成了死人!
“嘿,老板你还好吗?哈哈。”
猎狼犬的船长本比利说着,这家伙嘴角散发出一股邪恶的笑容,目光玩味的盯着亚历克佩金。
他对着自己的手下挥手,示意那名身材高大的机枪手将尸体拖进教堂。
亚历克背后的光头白人在大叫:“本比利,你们想干什么?该死的!”
“请你们滚出去!这里可是比斯尔小镇的禁地,没有亚历克佩金先生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
端着突击步枪的白人大声说着,站在教堂外的猎狼犬们,还有杂图,鹰眼,全都目光玩味的盯着他。
门外的众人散发出了邪恶的冷笑,人们无视了那个白人的喊话,一个个穿着肮脏的鞋子,带着满脚的烂泥,走进了整洁的教堂。
他们把目光盯在了雅丽克佩金的身上,一个个目光邪恶而贪婪。
面对这样一群嚣张的家伙,亚历克佩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仍是一动不动。
看着进入教堂的这些人,亚历克佩金说道:“你们想好了吗,现在就要撕破脸吗?”
亚历克佩金冷笑,叼着香烟,目光玩味的盯着杂图和本比利。
看着火光中亚历克佩金的脸,本比利邪恶的笑着,对着亚历克佩金说道:“老板,不要这么说,我们对你可是很忠心的!”
“听着,我们大家觉得我们现在的佣金有点少,从下个月起,每个人涨到8万美金怎么样?”
“还有,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们挖金船的消息了。”
“梅尔塔斯奇湖,那可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内南迪死了,内格玛军团也不复存在。”
“而如今,那里是无主之地。”
“我们不想要那里的武器装备,我们只想要金子。”
“所以,亚历克佩金先生,请你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人。哈哈,帮我们挖出梅尔塔斯奇湖的黄金,我们从此一拍两散,怎么样?”
表情嚣张的本比利说完,站在他背后的杂图和机枪手布鲁诺全都笑了起来。
一旁的鹰眼没有说话。
在他乌黑的脸上,此时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斜穿半边脸颊和耳朵……正是当初我开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