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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蹲下,凝视她的尸体,目光如铁。

他低声喃喃:“凤印……皇后。”

他站起身来,声音冷如夜风:

“赵武,封锁四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殿内香雾缭绕,檀木炉中青烟袅袅,弥漫着淡淡的麝香气。帷幕后,传来一阵轻轻的琴声。

“王爷夜来,似有要事?”

那是裴皇后的声音,平静、温柔,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朱瀚抬步上前,目光穿透帘纱,看见她正坐于琴前,依旧一袭淡金宫裙,发鬓端庄。

“皇嫂深夜抚琴,倒也雅兴不减。”朱瀚淡淡道。

裴后抬眸,微笑:“琴可静心。王爷深夜造访,莫非案有新进?”

朱瀚缓缓道:“有进,也有疑。”

裴后合琴而立,步步走近:“愿闻其详。”

朱瀚注视着她,低声道:“昭宁已死。”

裴后微微一怔,旋即轻叹:“可惜。她多年忠心侍奉,本宫素知其谨慎,怎会自尽?”

朱瀚冷笑一声:“谨慎?她指尖所戴之戒,乃‘飞鹤会’信物。”

裴后的神色微变,只一瞬,又恢复如常:“王爷莫要误信谣言。宫中流言多,若事事当真,岂不乱了朝纲?”

朱瀚缓缓逼近:“皇嫂,太子中毒,贵妃被诬,御膳房死人、暗道藏尸、账册造假——一切线索皆指凤仪宫。您若说无关,本王真要问一句——‘凤印’究竟何物?”

裴后脸色终于一变。

“谁告诉你的?”

朱瀚冷冷道:“死者昭宁。”

片刻寂静。烛光摇曳间,裴后的笑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冷。

她缓缓转身,步入内殿。

“王爷若要看,便请进吧。”

内殿布置与外殿迥异。墙上悬着一幅巨大的凤凰绣幕,金丝流光,气势肃然。

殿心摆着一只檀木匣,上雕凤纹,凤目镶金。

裴后亲手揭开盖子。

“这,便是‘凤印’。”

朱瀚凝视其中——匣内放着一方古印,印身为血玉所制,纹路奇诡,印底刻着三个小字——

“奉天令”。

朱瀚一惊,声音低沉:“这是……先皇遗印?!”

裴后点头:“正是。”

朱瀚沉声:“此印本该随先皇合葬,何以在此?”

裴后缓缓转身,目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因为——先皇临终前,并未将此印交陛下。”

朱瀚心头一震:“何意?”

裴后轻声道:“先皇遗诏两份,一为明诏,一为密诏。明诏立太祖为帝,密诏则命‘凤印’持有者监国,以防朝纲乱世。你可知,这凤印——本该由先皇之后继承。”

朱瀚面色骤变:“皇嫂之言,可知是何罪?”

裴后微笑,神色平静得近乎诡异:“王爷,我说的是事实。大明初立,朱家虽为国本,但后宫亦有先皇血脉。飞鹤会,不过是守诏之人——誓死不令权力旁落。”

朱瀚低声:“那太子中毒呢?也是‘守诏’?”

裴后的眼神第一次动摇。她闭上眼,轻声道:“那不是本宫之意。有人误会,以为太子早晚继承皇位,会削我凤印之权……于是擅行其事。”

“谁?”

裴后沉默。

朱瀚的声音陡然冷厉:“是飞鹤会主,对吗?”

裴后缓缓睁眼,语气冰冷如霜:“会主已死三年。”

朱瀚一怔:“死了?那现在是谁在主事?”

裴后抬起手,指向殿外的天空:“你该去问皇上。”

朱瀚浑身一震,心中如遭雷击:“皇上?”

裴后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你以为飞鹤会能在宫中横行十年无迹,是谁默许的?”

“陛下欲以暗会制宫权,以后宫制诸侯,以飞鹤制文武——天下皆在掌中。”

她轻轻叹息:“只是,如今他怕你查得太深,怕这套棋局——被你毁了。”

朱瀚的血在胸口翻腾,握剑的手指微微发颤。

“皇兄……竟知此事?”

裴后低声道:“你若真想护太子,别再查。因为下一个死的——便是你。”

朱瀚目光冰寒如刃,缓缓后退一步:“皇嫂,你真认为我会退?”

裴后静静望着他,神色中闪过一丝悲意:“瀚弟,你太像先皇——聪明、冷静、狠绝。可惜,聪明人都活不长。”

忽然,殿外风声骤起。

赵武闯入,大声道:“王爷!外头……御林军来了!”

朱瀚猛地转头。殿外火光漫天,甲胄铿锵。御林军统领高声喝道:“奉陛下圣旨——擒朱瀚王入诏狱,查谋逆之罪!”

赵武面色大变:“王爷!他们动手了!”

朱瀚回头看裴后,只见她神色平静,似早料到。

“王爷,”她轻声道,“此局已成。凤印之事,不容再传。”

朱瀚目光森然,缓缓拔剑。

“本王倒要看看——这凤仪宫,谁敢进!”

御林军蜂拥而上,殿门一瞬间被撞开,火光照亮整座宫殿。

朱瀚一剑斩断前列士兵长戟,寒光卷起。赵武护在侧,与天机营残部背靠背厮战。

血光映在凤印之上,那血玉印仿佛在吞噬光。

裴后立于殿心,神色复杂,喃喃低语:“朱家……终究难逃天命。”

忽然,一声怒喝响彻夜空——

“住手!”

一道金袍身影从火光中现身——正是朱元璋。

林军齐齐跪下。殿内只剩火光与呼吸。

朱瀚持剑,满身血迹,缓缓转身。

“皇兄。”

朱元璋的目光如铁,冷冷盯着他与地上的凤印。

“你不该来这。”

朱瀚低声:“臣弟查真相。”

“真相?”朱元璋冷笑,“真相是你擅闯中宫、叛逆不敬、妄探国密!”

“皇兄!”朱瀚怒喝,“太子中毒,贵妃蒙冤,飞鹤潜宫——皆因凤印之乱!若非臣弟查,怎知陛下早知一切?!”

朱元璋神色猛变,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放肆!”

殿中气氛陡然凝固。

朱瀚一字一句道:“皇兄,若真信臣弟一片忠心,请让我将这凤印交给太子。否则,今日便是我朱瀚的死日!”

朱元璋的手,缓缓抬起。

周围御林军弓弦齐张。

裴后闭上眼。

就在此时,一声惨呼!

赵武猛然扑向朱瀚:“王爷,小心!”

“嗖——!”

箭破风声刺耳。鲜血飞溅。

朱瀚回头,只见赵武胸口中箭,鲜血如注。

“王爷……”他喃喃道,“别信……皇上……”

话未尽,倒地不起。

朱瀚双目通红,怒火翻滚,举剑怒吼:“朱瀚在此——谁敢动我兄弟!”

剑光怒卷,殿中火焰震荡,凤凰幕幔被斩裂,火舌吞天。

裴后惊呼一声,凤印跌落地面,血玉碎裂,化为两半。

朱元璋的脸,在火光中阴沉如铁。

凤仪宫的火焰映彻半天。朱瀚的剑锋仍在滴血,燃烧的幕幔化作灰烬,缭绕在殿中,宛如一场被天命笼罩的葬礼。

朱元璋伫立火光前,金袍猎猎,神色冷峻如铁。凤印碎裂的声音犹在回荡,像某种隐秘誓言的终结。

“擒下——”

御林军齐齐应声。

朱瀚一剑横扫,火光倒卷。他的眼神没有退意,反倒更冷。赵武的尸体横在地上,他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地砖。

“谁敢——!”他怒喝,声音震彻殿宇,“谁再踏前一步,本王拼着一死,也要让这凤仪宫血流成河!”

御林军一瞬间犹豫了。

裴后站在火焰之后,凤钗半散,神色复杂:“王爷,何苦?你已走到了尽头。”

朱瀚冷冷看她:“尽头?皇嫂,若凤印真如你所言是‘奉天令’,那碎裂之时,大明的天命——又归谁?”

裴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朱元璋怒声喝止:“朱瀚,你已乱我宫禁,弑我亲卫,还敢诓言惑众?”

朱瀚转过身,目光沉沉:“皇兄,臣弟只问一句——昭宁所言‘守诏’,是否陛下所令?”

朱元璋眸色一沉,未答。

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那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心惊。

朱瀚的心,渐渐冷透。

“原来如此。”他低声道,“原来连‘飞鹤’……也是皇兄的棋。”

他忽然笑了,笑声冷而苦:“陛下用暗会制后宫,用后宫制诸王。凤印之下,皆是傀儡。”

朱元璋的怒火被彻底点燃,抬手一挥:“放箭!”

“住手——”

一声断喝自殿外传来,竟压过箭弦。

所有人回头。

一名朱标太监跌跌撞撞冲进火光,手中举着一枚金牌,满脸泪痕:“圣上,太子殿下昏迷中醒——命属下传话!”

“太子?”朱元璋眉头一皱。

朱标喘息着跪下,声如刀锋:“太子言——请父皇勿杀王叔!太子中毒前,曾在御书房暗见昭宁——她自称奉陛下密旨,调换药材!太子……太子说,若有罪——请父皇罚他一人,不罚无辜!”

此言一出,殿中死寂。

裴后的脸色彻底变了。

朱元璋转头看向她,目光锐如利刃。

“皇后,”他的声音低沉而森冷,“你当真——以朕之名行密令?”

裴后跪下,缓缓叩首:“臣妾……只是守诏。凤印所载,先皇密命——‘奉天令出,不问君王’,臣妾不敢违。”

朱元璋脸色铁青。

他伸手,一掌震断凤印残片。

“奉天令?”他冷笑,“先皇若真有此诏,岂容旁人掌?不过是你们的借口罢了!”

裴后神情惨然,抬头,双目泪光闪烁:“陛下,您忘了吗?先皇曾言——朱家夺天下,为苍生立国,不为私权!凤印本是为防帝权独断。臣妾不过奉命而守,何罪之有?”

“放肆!”朱元璋厉喝,“你妄称遗诏,惑乱朝纲,罪无可赦!”

御林军举戟,殿中杀气陡起。

朱瀚忽然拦在前,声音低沉:“皇兄——若今日连皇后都要诛,那凤印之乱便再无回头。你杀她,可还要杀太子?”

朱元璋一震。

裴后抬眸,望向他,泪流满面:“陛下,凤印碎了,天命已散。杀我无用。”

她缓缓取下凤钗,发髻散落。

“臣妾知罪。”

朱瀚上前一步,低声:“皇嫂——”

话未完,裴后猛然转身,一掌拍在凤印碎片上,锋利的玉角瞬间割开她的手腕,鲜血涌出,染红了印底。

朱元璋怒喝:“来人——止血!”

裴后却笑了。

那笑带着彻底的解脱。

“凤印既毁,密诏永亡。朱家天下,归于朱家人。”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双眸仍盯着朱元璋:“陛下……凤印,终究是您的枷锁。”

殿中火焰噼啪作响。

裴后香消。

朱瀚静立良久,低头叹息。

朱元璋缓缓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灭火。”他沙哑地说,“封宫,不得外传。”

翌日,凤仪宫被封为禁地。

太医院、锦衣卫、御林军皆奉命不得入。

整座宫城,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沉默之中。

朱瀚被软禁于敬思殿。外人皆传他“夜闯中宫、逆令伤卫”,但没有诏书,没有问罪。只有冷宫外守卫森严的铁甲。

三日无言。

直到第四日黄昏,一道金影踏入殿中。

朱瀚抬头,看到朱元璋。

他依旧穿着金袍,只是鬓边添了几缕白。

“皇兄。”朱瀚起身,微微拱手。

“坐。”朱元璋声音低沉。

二人相对无言。

窗外夕阳斜照,光影映在地上,分明如两道天意的裂痕。

许久,朱元璋开口:“凤印碎了。”

“臣弟知。”

“皇后也走了。”

“臣弟亦知。”

朱元璋望着他:“朕原不想杀她。她太聪明,聪明到能看透朕心。可惜——聪明人,总会忘了自己是谁。”

朱瀚沉默。

“瀚弟,”朱元璋缓缓道,“你可知朕为何留你?”

朱瀚摇头。

“因为朕不能信别人。”朱元璋望向窗外的天,“太子年幼,朝臣多私。你若死,朕身后无人可托。”

朱瀚神色微变:“皇兄……信我?”

朱元璋回首,目光复杂。

“朕信你忠,不信你心。”

朱瀚苦笑。

朱元璋叹息:“凤印一事,朕会以‘妖言惑众’之罪除名。外人不知真相,只道后宫女官谋乱。昭宁、裴后,皆以私诏行事。此案,到此为止。”

朱瀚抬头:“那飞鹤会呢?”

“已命锦衣卫彻查,凡牵连者,尽数诛除。”

朱瀚的拳头微微收紧:“皇兄可知,那些人不是逆党——他们只是守诏之人。”

朱元璋冷笑:“守诏?守谁的诏?守谁的天下?朕若不除,他们终有一日守到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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