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收拾到一半,福尔摩斯突然心生好奇,心想其他人都去哪儿了呢?怎么会让瓦尔莱塔小姐这样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来独自打扫屋子呢?
带着满心的疑惑,福尔摩斯决定向瓦尔莱塔小姐询问一下。
瓦尔莱塔小姐听闻后,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决定带福尔摩斯去一个房间一探究竟。
福尔摩斯跟随着瓦尔莱塔小姐,穿过了几条走廊,最终来到了一个房间前。
还未等瓦尔莱塔小姐开口,福尔摩斯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他推开门,定睛一看,只见房间里挤满了人,大家都围在诺顿·坎贝尔先生身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而站在一旁的安东尼奥,则笑得几乎要岔过气去,但似乎大家都忙碌异常,根本无暇顾及他是否在旁边不停地嘲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福尔摩斯一脸茫然地问道。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众人依旧自顾自地忙碌着。
直到站在门口的几个高个子男人稍稍让开了一些,福尔摩斯这才终于看清楚了屋内的状况——天啊!诺顿·坎贝尔先生的手竟然卡在了自己肚子上的洞里!
福尔摩斯站在门口,正准备迈步进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那湿哒哒、紧紧贴在脚腕上的裤脚时,心中的疑问似乎一下子有了答案。
显然,地面上的积水相当多,以至于他的裤脚都被浸湿了。
而这也很可能是导致诺顿·坎贝尔先生遭遇不幸的原因——也许他一个不小心,滑倒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然后手就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自己肚子上的那个洞里。
这样一来,之前的种种疑问都得到了解释。
为什么大家会让瓦尔莱塔小姐这样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出去打扫大厅呢?毕竟,以她的身体状况,要清理如此狼藉的场面肯定会非常吃力。
现在看来,原因很简单,其他那些力气较大的男人们,此时都在忙着想办法帮助诺顿·坎贝尔先生摆脱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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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福尔摩斯对诺顿坎贝尔的困境表示理解,但他却苦无良策来助其脱困。
起初,福尔摩斯心生一计:既然诺顿坎贝尔的手被卡住了,那为何不将那只手变回人类的形态呢?毕竟人类的手相较于石头而言要小得多,想必这样一来,手就能轻而易举地从石头中抽离出来了吧?
然而,经过一番解释以后,福尔摩斯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原因很简单,如果他们要变回人类的形态,那么就必须是整个身体一起变回,而无法单独只变手。
而以诺顿·坎贝尔目前的状况来看,若是整个身体都变回人类,恐怕会引发一场惨不忍睹的血案。
“所以最好的方法只能是硬拔了。”阿尔瓦一脸凝重地说道,仿佛这个决定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看似简单的方法实际上却充满了困难和挑战。尽管阿尔瓦的话不无道理,但问题接踵而至。
令人惊讶的是,无论他们如何用力,诺顿似乎都将那东西卡得异常紧实。
尤其是卢基诺和安德鲁,这两位以力气大而着称的人,一人拽着一边,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未能使卡住的地方有丝毫的松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手臂也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开始发酸。
然而,那卡住的地方却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福尔摩斯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想法:“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把坎贝尔先生给拆掉呢?”
这句话刚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毕竟这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甚至还有点恐怖。然而,福尔摩斯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们看,现在的诺顿·坎贝尔先生已经变成了一个石头人的模样,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将他拆开,然后再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拼接起来。这样一来,那只被卡住的手不就能够顺利取出来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大家显然都对这个大胆的提议感到十分震惊。
诺顿听到福尔摩斯的建议,一个没忍住嘲讽着说道:“呵呵,真有意思,那难道说当一个孩子不小心把纽扣吞进肚子里时,我们我们要直接把他的肚子剖开,把纽扣取出来,然后再缝合起来吗?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做不仅风险极大,而且对孩子的身体也会造成严重的伤害。”
好了,不用说了,福尔摩斯理解了,看来他们只能硬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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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我们俩还真是难兄难弟啊。”威廉看着同样受伤的克利切,不禁感叹道。
然而,对于威廉的这番感慨,克利切却只是冷漠地白了他一眼,似乎对与威廉称兄道弟这件事毫无兴趣。
事实上,在今天碰巧遇见克利切之前,威廉对克利切受伤的事一无所知。
这主要是因为莉迪亚有意瞒着他,毕竟以威廉的个性,一旦得知克利切受伤的消息,他很可能会不顾自己的伤势,哪怕用一条腿一步一步地蹦过来,也要亲自前来探望克利切。
然而,克利切毕竟是个伤员,需要静心休养。
而威廉自己同样也是伤员,他的骨头愈合程度可是会直接影响到他未来的职业生涯啊!
所以莉迪亚就拜托了所有的人,这件事情务必瞒着威廉,而今天呢,只是碰巧威廉的石膏可以拆了,而克利切也正好来莉迪亚这里做复查,他们两个才遇见了。
在听完克利切的解释后,威廉的思维如闪电般迅速,他的洞察力让他瞬间察觉到一个关键问题。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那个名叫埃弗隆·怀兹的人会从背后用棍子打你,究竟是因为他突然精神病发作,当街乱打人,还是因为你穿了瑟维的外套呢?”威廉的问题像一把利剑,直刺问题的核心。
实际上,关于这一点,克利切自己也心存疑虑。于是,他决定去请教警长,希望能从专业人士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然而,当克利切和警长来到关押着埃弗隆·怀兹的牢房时,克利切不禁愣住了。
只见埃弗隆·怀兹双眼无神,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一样,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他对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反应,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过他这个样子,貌似也没法问吧..........”警长喃喃自语道,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警长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但是他对此并不做评价,就像在那一场意外当中,自己以为妻子和孩子死去时候的感受一样。
他非常能理解莉迪亚小姐因为家人受伤而感到无比的愤怒,所做出的报复行为,他理解,同时他也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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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然了,以上这些克利切一概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肯定没办法从这里问出什么了。
在离开之前,克利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警长询问一下:“对于像他这样的行为,法律会如何判决呢?”
克利切虽然对莉迪亚和何塞·巴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清楚,但他却对埃弗隆·怀兹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一想到埃弗隆·怀兹竟然将自己的全家人都关在水箱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活活淹死,克利切的心中就充满了遗憾。
然而,尽管如此,克利切却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去指责埃弗隆·怀兹。
毕竟,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由于那块插在他脑袋上的铁片,埃弗隆·怀兹根本无法辨认出他的家人和陌生人的区别。
在他的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群突然闯入他家的陌生人罢了。
然而,正是由于这种特殊情况,埃弗隆·怀兹的罪行判定变得异常棘手和复杂。
毕竟,他完全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犯下了这起极其严重的案件。
尽管如此,经过漫长而审慎的审判过程,法院最终裁定他被判处无期徒刑。
这意味着,除非有人愿意支付他高昂的保释金,否则他将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他的家人已经全部离世,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提供这笔巨额的保释金。
因此,埃弗隆·怀兹似乎注定要在监狱里度过他的后半辈子。
更糟糕的是,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宁愿选择直接死亡,也不愿意继续在监狱中苟延残喘。
毕竟,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家人,当他事后清醒过来时,所面对的将是怎样一种无法承受的心理压力和痛苦呢?
可以想象,当他凝视着那些浸泡在水箱里的亲人尸体时,内心会是怎样的崩溃和绝望。这种场景无疑会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重现,让他陷入无尽的自责和悔恨之中。
因此,这便是警长将原本给精神病人穿的束缚衣套在埃弗隆·怀兹身上的缘由所在。
毕竟,稍有不慎,这小子便会如饿虎扑食般,抓起他身旁任何能够利用的工具,妄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上一次,他竟然用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撞击桌角,那撞击的力度之大,仿佛要将整个桌子都撞碎一般。
上上一次,他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地将撕裂的床垫系在牢房的栏杆之上,试图以上吊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他的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更为凑巧的是,每一次当他的自杀行为被发现后,莉迪亚小姐都会如天使降临般亲自赶来,运用她那神奇的医术,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没有人会在意他每次醒来时那绝望的嘶吼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一般,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然而,人们对此却无动于衷,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心里想着:“这小子可真好命啊!”
与其他囚犯相比,他的处境确实要好得多。他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远离了其他囚犯的喧嚣和纷争。
而且,每当他试图自残时,医生都会迅速赶来给他治疗。
要知道,囚犯可是最不受重视的群体之一,他们在牢里发生任何事情,监狱都不会轻易花费一分钱来救治他们。
然而,他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生活。他不用像其他囚犯那样辛苦劳作,每天只需待在牢房里,无所事事。
这种看似轻松的生活,在其他囚犯眼中简直就是一种奢侈的特殊待遇。
可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也正是因为他自残的行为实在是太多了,警察们才会给他穿上约束神经病人用的约束服。
资源可不是给他这样子浪费的,虽然已经有了何塞·巴登伯爵的提前打点了,但也不是他可以随意挥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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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然了,克利切自然不知道这背后的这一切了,他只是觉得,
“看来是没办法问他了。”
克利切只能当自己倒霉了,反正受伤这种事情对克利切来说是家常便饭了,但是跟以前不一样的是,至少这一次有人愿意关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