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正是陈菲菲!
男孩虽然不敢确认是谁,但大概率是王艺莹的儿子庞雷。
庞雷也很帅气。
果然,是庞雷,因为听到陈菲菲在哭喊:“阿雷,救我!”
但瞬间,两个人紧拉在一起的手,被彪形大汉分开。
庞雷被几个彪形大汉拽上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疾驰而去,留下陈菲菲无助的哭喊。
几个彪形大汉控制着陈菲菲,要将她塞进另一辆面包车。
他们应该是来东南亚旅游,被人诱骗或者劫持来孟拉的。
李恨水对张红说:“下车!这女孩是我的前女友!”
张红惊愕。
没想到,李恨水在孟拉还能撞见前女友。
小月和阿兰等人迅速下车。
她们的兜里都揣着手枪。
只不过,没有拿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李恨水冲到几个彪形大汉面前。
陈菲菲见到李恨水,惊喜地说:“恨水,是你啊!我们是来太国旅游的,被出租车司机骗到这里!”
“哟呵,哪冒出来的愣头青?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带走!”
为首的大汉满脸横肉,眼中透着凶光,挥拳向李恨水砸来。
李恨水侧身躲过,顺势扣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扭,大汉疼得龇牙咧嘴。
其他几个大汉见状,立刻围了上来。
张红、小月和阿兰对视一眼,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大汉们。
为首大汉嚣张地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孟拉撒野,不想活了!”
李恨水一只手牢牢抓住菲菲的胳膊,仿佛一松手,菲菲就会永远地离他而去。
前面,突然警车呼啸。
李恨水心中一紧,他知道,在这地方,警察很可能和电诈团伙勾结。
彪形大汉恶人先告状:“陈警官,这几个人非法持有枪支。”
在孟拉,地下黑市有很多枪支,但普通公民禁止持枪。
“去警察局!”陈警官大手一挥。
几个警察纷纷掏出手枪,指着李恨水等人。
这里是孟拉,是别人的地盘,要不是看到菲菲被劫持,李恨水才不会多管闲事。
但既然看到菲菲被劫持,他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劫持?
一旦被劫持进电诈园,恐怕凶多吉少。
而且,菲菲年轻漂亮,进去之后,恐怕免不了被侮辱、蹂躏。
菲菲大哭道:“陈警官,我和男友去太国旅游,被出租车司机骗到这里,你们救救我啊!”
菲菲还是太单纯了!
这里不是国内,而是孟拉!
警察和电诈分子是一伙的。
陈警官狞笑道:“先去警察局,听候处理。”
陈警官依仗着这里是他的地盘,指着张红等人,趾高气扬地说:“你们自动上缴枪支,否则,就是拒捕!我们有权击毙你们!”
菲菲哭喊道:“陈警官,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是被绑架来的!
我男朋友还被他们抓走了!”
然而,迎接菲菲的却是陈警官无情的一脚,被踹倒在地。
李恨水勃然大怒,如同发怒的公牛冲向陈警官,将他劫持住了。
陈警官咆哮道:“你们这是袭警!拒捕!”
一个警察见状,竟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李恨水的身体飞过。
这家伙,一点不顾长官死活。
如果子弹偏了那么一点,陈警官非死即伤。
张红、小月和阿兰也迅速开枪还击,枪声在狭窄的街道上回荡。
几个警察和彪形大汉中弹倒地。
“快撤!”李恨水大嚷。
几个人上了商务车。
李恨水还不忘将陈警官劫持,关键时刻,可以将其作为人质。
商务车在孟拉市狭窄的街道上疯狂逃窜。
还好,暂时没有追兵。
虽然救了菲菲,但没有救庞雷。
更重要的是,现在去孟拉市医院寻找戴琼斯,已不可能。
打死打伤几个警察,在哪里都是重罪。
商务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陈警官被反绑着扔在后座,嘴里还在不停咒骂。
开车的女孩是孟拉当地人,熟悉地形。
车子开进一片偏僻的区域,这里,路边是树林,如果有追兵,可以躲进树林里。
李恨水让司机停车。
张红惊魂未定:“刚才太冒险了。”
小月说:“是啊,还好有惊无险。”
菲菲哭哭啼啼的,口中念着阿雷。
李恨水醋意大发,很不高兴地说:“你这么想着阿雷,刚才就不应该救你!让你们在电诈园团聚!”
菲菲被李恨水的话呛得不再哭泣,泪眼朦胧地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李恨水感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舒缓了语气:“我们得慢慢想办法。先保住自己,再救阿雷。
我们开枪打死打伤几个警察,他们绝对会追捕我们。我们先逃过孟拉再说。”
b国有很多地方割据区,比如孟拉,但换了地方,又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王国。
因此,只要逃离孟拉,就基本安全。
陈警官在后面嚷嚷着。
李恨水一声怒喝:“你再嚷嚷,我就开枪打死你!已经打死几个,我不介意再多打死一个!”
陈警官面如土灰,不敢说话了。
“你认识那伙人?”李恨水开始审问陈警官,神色严厉,“敢说假话,就在这荒山野岭结果你的狗命!”
“别杀我,我都说。”陈警官两腿筛糠,“那伙人就是电诈园的,孟拉市有多个电诈园,刚才的是cK电诈园。”
李恨水说:“那就是说,刚才那个年轻男子被劫持进了cK电诈园?”
“是的,是的。”陈警官就像小鸡啄米,连连点头。
“通过什么人,可以将电诈园里的人救出来?”
“可以花钱,但必须通过中间人。不然的话,人财两空。”
“多少钱可以将刚才的年轻男子救出来?”
“五十万。”
菲菲连忙说:“求求你,让人将我男友放出来,我愿意给你们五十万。”
李恨水冷声问:“你有五十万吗?”
菲菲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但他爸妈能凑出来。
我现在就要给阿雷爸爸妈妈打电话!”
菲菲攥紧李恨水的衣角,哀求道:“恨水,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帮帮我,将阿雷救出来……”
李恨水别过脸,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的陌生隔阂,还有菲菲对庞雷的执着、深情,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来回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