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殷都王宫上演“请君入瓮”,揪出内鬼的同时,远在西线的子妍,正面临着另一重严峻的考验。
她产后还未满月,便披挂出征,身体的元气远未恢复,全凭一股坚韧的意志和碧落剑气在强撑着。
然而,她面对的敌人,却比想象之中更加狡猾难缠。
鬼方扰边,虚实相间
子妍率军抵达西北前线崇地辶时,情况比她预想的要更糟糕。
鬼方大将赤那并不与她正面决战,而是将五万狼骑化整为零,依托广袤的草原与苍茫的荒漠,不断地袭扰商军的粮道、哨站,攻击小股部队。
他们来去如风,一击即走,更兼有萨满召唤狼群、制造沙暴幻象相助,这一些都令商军被动应付,整日疲于奔命,士气大大地受损。
子妍深知,自己一方的兵力虽然是不少,但是劳师远征,补给线太长,而且不熟悉此地的环境。
如若被鬼方这样般拖延加不断地消耗,后果不堪设想。
她必须尽快地逼赤那主力决战一番。
“赤那避而不战,无非是想以时间来换空间,最后拖垮我们,不战而败,更重要的是,他们可能是在等待蓝五刃,在殷都的阴谋得逞。”
子妍于中军大帐内,对着沙盘凝眉思索。卫紫儿、玄羿等将领肃立一旁。
“元帅,末将愿意率一支轻骑,深入到敌人的后方,找到他们的老巢,逼他们出来干仗!”玄羿请命道。
子妍摇一摇头:“草原茫茫,敌踪难觅,你孤军深入,风险太大了。赤那敢如此行事,他必有倚仗。”
她的手指点在沙盘上,一处名为“野狐岭”的地方:
“此地是通往鬼方腹地的咽喉之一,亦是附近最大的一处水源地。赤那大军分散行动,饮水补给必定依赖于此。我们便在此处埋伏,等他来投罗网!”
野狐岭布阵,地脉异动
子妍下令大军在野狐岭外围,最险要处扎营,摆出长期对峙的架势,同时派出大量的斥候,监控野狐岭水源地,以及周边的动静。
然而,数日过去了,赤那的狼骑依旧神出鬼没,并未如预想一般前来争夺水源。
反倒是军中开始出现一些怪事——
夜间巡逻的士兵,时常听到地下传来诡异的呜咽之声,有人甚至声称看到了模糊的、如同幽魂一般的影子在营地外面飘荡。
更令人不安的是,一些士兵开始变得焦躁易怒,为一点小事便拔刀相向,军纪有涣散之象。
“这是鬼方萨满的邪术,在影响士兵心神。”卫紫儿担忧道,“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内乱。”
子妍闭目感应,眉头微蹙。
她不反仅能够感受到,那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令人烦躁的邪异能量。
更是能够隐约地察觉到,脚下的大地深处,似乎有一股沉睡的、却与鬼方邪术隐隐共鸣的阴寒力量,正在被缓缓地引动。
“不仅仅是邪术……”子妍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野狐岭之下,恐怕也有一处地脉节点,而且属性偏于阴邪,正被鬼方萨满利用,放大他们的邪术效果,同时侵蚀我军的意志。”
她立刻下令:“全军后撤十里,离开这一片区域扎营。多备一些艾草、朱砂,分发下去,焚烧驱邪。另外,命随军工匠,按照我画的图样,紧急打造一批‘清心符’,分发给各级军官和心神不宁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