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之前我给你写过一封信,希望可以见上一面,你仁慈地邀请我今天过来,你应该还记得这件事情吧?”
与那身出挑的西装不同,年轻邓布利多的语气相当客气,这让科尔夫人的态度也发生变化。
她重新将年轻邓布利多打量一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精神一些,“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们往这边走吧!”她转身抬手招呼道,“邓布利多先生……对吗?我们到办公室里说那件事情吧!”
维泽特跟上年轻邓布利多的步伐,走向科尔夫人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楼上传来细微的孩童说话声。
一个孩子语气中带着好奇,“喔!他看着就像是……像是果酱!覆盆子果酱!”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笑容,“啊!我很喜欢覆盆子果酱!他的眼光很好,不是吗?”
另一个孩童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期待,“那位覆盆子果酱先生……会带我们其中一个人走吗?”
又一个孩童说道:“应该不会……我见过那位先生手里的信,他好像早就和科尔夫人有约定,大概是来找那个里德尔的……”
“里德尔!”一开始说话的孩童接话道,他的语气变了,居然充满了期待,“他终于要被带走了?实在是太好了!”
先前的一个孩童甚至祈祷起来,“上帝保佑!希望一定要把他带走!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维泽特微微皱起眉头,他曾经是福利院里的孩子,知道福利院来了客人,孩子们一般希望客人能带自己走,这样自己就能有个家了。
然而,当其中一个孩童提到里德尔后,这些孩童的反应一下变了,他们居然都希望里德尔被人带走,而且还用“可怕”来形容伏地魔。
科尔夫人的办公室同样破旧,即便打扫得很干净,陈旧家具散发的霉味,还是难以被掩盖下去。
办公室角落还有一个柜子,大部分空间被各种文件、书籍占领,只有一小块地方放了茶具与酒具。
柜子最角落的位置放了一瓶金酒,看样子是已经喝完了,瓶身上的标签早已发黄翘边,还能看到些许霉点。
金酒旁边的酒杯也没好到哪里去,大概是因为许久没用过了,杯身上布满灰尘,杯底则是干涸的环形深色渍迹。
“邓布利多先生,请坐!”科尔夫人搬开一张嘎吱作响的椅子,邀请年轻邓布利多坐下来。
“谢谢!”年轻邓布利多落座后,他的目光也随之转移,不再打量那个柜子,“你应该还记得信上的内容吧?”
他再次提起那封信的事情,“女士,我这次过来这里,就是想要和你商量关于汤姆·里德尔的事情,为他安排就读的学校。”
“我记得!”科尔夫人站在满是龟裂的办公桌前,“你还说了……那是一所全日制寄宿制学校。”
年轻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是的!我想这应该能让你省心不少。”
科尔夫人神情严肃地问道:“冒昧地问一句,你是汤姆的亲人吗?”
“不!”年轻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是那所学校的教师。”
“那所学校的名字是什么?”
“那所学校名叫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汤姆呢?”
“因为他符合我们的择生标准。”
“择生标准吗?邓布利多先生,我记得你在信件里提到,汤姆还能获得奖学金?但是据我所知,他没有往外面寄过信……”
两人的交谈持续了很久,在这个过程中,维泽特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科尔夫人作为孤儿院负责人,是一位非常尽心尽责的人。
科尔夫人没有因为“全日制寄宿制学校”“奖学金”等所谓“省心”的条件,贸然让年轻邓布利多接走伏地魔。
她宛如一位精明敏锐的侦探,围绕年轻邓布利多、霍格沃茨和伏地魔询问了许多问题,确保伏地魔与年轻邓布利多离开后,绝对不会遭遇任何坏事。
“邓布利多先生,如果只是这样……”科尔夫人十指交叉到一起,表情严肃要比刚才更加严肃,“恐怕我不能让你带走汤姆。”
“哦!还有这个东西……”年轻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顺带将魔杖也拿了出来。
他挥动魔杖轻轻敲向那张纸,再将那张纸递给科尔夫人,“这是证明,我想看到这个以后,你就能够明白了。”
看到这一幕的维泽特眨了眨眼睛,他意识到年轻邓布利多在做什么——对着那张纸施加混淆咒,让科尔夫人看到想看的东西。
“让你看笑话了……”邓布利多说道,语气中带着笑意,像是在嘲笑年轻时候的自己。
“科尔夫人实在是太精明了,比我想象中要精明、负责任得多,我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
科尔夫人检查那张白纸的时候,年轻邓布利多再次挥动魔杖,龟裂的办公桌多了两个酒杯,以及一整瓶金酒。
“看上去完全符合流程……”科尔夫人放下白纸,看着年轻邓布利多说道,“你应该早点拿出来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瓶金酒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
大概是混淆咒还在发挥效果,她向年轻邓布利多发出邀请,“邓布利多先生,我可以请你喝一杯金酒吗?”
年轻邓布利多露出笑容,“非常感谢!”
趁着科尔夫人给年轻邓布利多倒酒,邓布利多耸了耸肩说道:“没办法……”
“既然都使用了魔法,我就想要知道更多的一些事情,方便等下我和伏地魔的沟通。”
维泽特在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的猪头酒吧里帮过忙,知道金酒是一种烈性酒,酒精度数通常在四十度以上,而科尔夫人似乎很喜欢这种烈性酒。
年轻邓布利多只是抿了一口金酒,科尔夫人就喝完了满满一杯金酒,还有些放肆地咂吧了嘴巴,看着年轻邓布利多的时候,脸上都出现了笑容。
“科尔夫人……”年轻邓布利多放下酒杯,“刚才你从我这里了解了不少事情,其实我对于汤姆也有些好奇……”
“你可以和我说说汤姆的身世吗?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这样一件事情,他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