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校长,我当时在冥想盆里面看到……”维泽特回想着不久前的记忆,“伏地魔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两年,就没有进行过任何危险活动了。”
“你没有说错……”邓布利多轻轻点了点头,“对于霍格沃茨来说,那是相当平静的两年。”
维泽特继续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是不是很少人知道他的本名是汤姆·里德尔?”
“最近为寻找魂器线索,我拜访了不少当年的学生。”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深邃,“他们的确不记得这个人了……”
“当我提到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茫然地反问我‘汤姆·里德尔是谁’……”
“无论是汤姆·里德尔曾经的模样、还是他在霍格沃茨取得的成就,这些真实存在的事情,都像是被人抹去那般。”
“果然是这样!”维泽特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和他摧毁冈特家的宅子、重新建立‘里德尔府’是一个道理。”
“那个相对平凡的过去,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他需要尽可能让人遗忘汤姆·里德尔……”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他需要让自己成为令人敬畏的存在,成为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
“维泽特,你的分析很对!”邓布利多肯定道,“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让他完成了对于‘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的遮掩。”
“所以我们要直呼伏地魔的名字……通过这种方式,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他的魔法之路、灵魂研究对我们的影响。”
“只可惜想要将其解释清楚,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很少人可以像你这样,轻而易举就分析明白这些。”
“不过没关系,我想就像眼前的道路这样,很快这一切都会过去了……”他抬眼望向远方,“瞧瞧!我们离那里的距离更近了!”
……
相较于刚抵达小汉格顿的时候,天上的飞雪已经小了不少,远处里德尔府的轮廓也更加清晰。
维泽特对伏地魔魔法之路的思考,也如同里德尔府的轮廓那般,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他看着被积雪覆盖的小径说道:“邓布利多校长,我想伏地魔踏上魔法之路的时间,要比我原本想象的更早。”
“你是觉得……”邓布利多明白维泽特的意思,“他在孤儿院展现出种种‘怪异’的时候,就已经踏上魔法之路了?”
“是的!”维泽特颔首表示肯定,“做到这一点的他,才能在缺乏魔杖的帮助下,做到精确掌控魔法的效果。”
“无论是从同伴那里掠夺‘战利品’,还是住得比其他孩童的楼层高、拥有自己的独立房间,都在帮助他贯彻自己的魔法之路。”
“难怪他能够制作多个魂器,唯有这条‘唯我独尊’的魔法道路,才能让他做到肆意地分裂灵魂、肆意地剥夺他人的生命。”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不会产生丝毫负罪感,因为其他人存在的价值,无非就是为了成就他自身,让他可以抗拒死亡。”
“还有关于他所舍弃的‘爱’,我想正是因为他舍弃了‘爱’,并且用它换取了更强大……”
维泽特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语为之一顿。
他看向邓布利多说道:“邓布利多校长,我突然发现,哈利与伏地魔的关系,有些类似凤凰泪与蛇怪的剧毒,简直可以用‘天敌’来形容。”
“无论是从‘共识’魔法的角度、从魔法之路的角度,亦或是那个预言的角度……由哈利击败伏地魔,的确都是最优解。”
“伏地魔成为‘神秘人’,成为‘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后,他的魔法之路就变得越来越顺畅了,只可惜他遇到了哈利。”
“他原本可以通过战争,进一步将自己塑造得不可战胜,从而更好地贯彻他的‘唯我独尊’。”
“然而他遇到了哈利,遇到了莉莉牺牲所留下的‘爱的保护’。与伏地魔贯彻的魔法之路相比,这种爱的魔法可以说是完全冲突的。”
“如果伏地魔有所防备,或许他可以在那次被击败前,再做些什么,确保这种‘爱’的魔法不会成为他的克星。”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在他被哈利、被爱的魔法击败的那一刻,他的魔法之路就被动摇了。”
“哈利本身的存在,就是在否定伏地魔的魔法之路,也是因为这些事情,让哈利成为了伏地魔的‘天敌’。”
“维泽特,我有件事情需要提醒你……”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道,“伏地魔用哈利的血液复活了。”
维泽特也笑了起来,“伏地魔用了哈利的血液,今后事情的发展对他来说,会变得更加糟糕……更加难以预料。”
“伏地魔用哈利的血液复活,看重的是血液中的‘爱的保护’。他的魔法之路是‘唯我独尊’,理论上应该可以吸收一切力量。”
“只可惜在此之前,他已经将‘爱’交易掉了,‘爱’成为他无法吸收的力量。”
“因此他觉得通过哈利的血液、通过血液里的‘爱的保护’,可以帮助他克服自己的弱点……”
“其实这么做只会有一个下场,他将自己最排斥、最无法理解的‘爱’引入和自己的魔法之路。”
“这样一来,不仅没办法真正解决弱点,反而是动摇了他的魔法之路,拉平哈利与他在魔法层面的差距。”
“我甚至可以预见得到……他与哈利注定的那场决斗,所谓魔法之路能起到的作用,反而会变得微乎其微。”
“维泽特,看来你真的完全理解了!”邓布利多的语气中流露出满意,“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可能会有些绕……”
“你所需要面对的东西,其实在某些方面,与伏地魔存在很多相似的地方。既然你学习了‘交感魔法’,那也可以用其中的‘相似性’去理解。”
维泽特明白,邓布利多这是通过“反视法”向他传达一些信息。
至少对他来说,邓布利多所说的这些内容,完全称不上所谓的“绕”。
他看向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邓布利多校长,我明白了!想要更好地击败他们,就要用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