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页美因茨大主教。美因茨大主教是选帝侯院之首、神圣罗马帝国大宰相、德意志教长。从教廷等级来说,是日耳曼尼亚大主教,即教皇在阿尔卑斯山以北的代理人,有很大的权威。
第二页科隆大主教。科隆大主教是神圣罗马帝国境内最古老和最有权势的大主教之一,在帝国内拥有重要的宗教和政治地位。
第三页特里尔大主教:同样是帝国境内古老且权势颇大的大主教,是勃艮第地区主教、勃艮第地区摄政。
简植看到这里,疑惑道:“勃艮第?勃艮第不是在法王的地盘上吗,勃艮第主教怎么跑到神罗来当了个选帝侯?”
徐清苦笑道:“我也是用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的。简单说,就是屋子里面乱事儿一大堆,没时间管院子里的果树被人偷摘了。法王和文策尔的关注点都不在勃艮第,特里尔大主教两个国王都得应付。”
后面几页是世俗选帝侯,包括莱茵-普法尔茨伯爵,萨克森-维腾堡公爵,勃兰登堡藩侯和波希米亚国王。
看完这些,简植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喃喃说道:“这是什么人家啊!乱成粥了。文策尔是神罗皇帝,竟然还是波西米亚的国王,同时还是萨克森的公爵,俩地方根本不挨着。”
徐清在一旁说:“神罗皇帝是会长叫的。他从来没有加冕为皇帝,文策尔称呼自己是‘罗马人民的国王’。”
简植:“又和罗马有什么关系?”
徐清:“他自认为是罗马帝国的继承人,和现在的罗马城没多大关系。顺便说一句,罗马帝国的正式名称是‘元老院与罗马人民’,帝国两个字是会长您加上去的。元老院制度深入人心,根深蒂固,所以在这里经常出现小王不听大王的话,而且大王还拿小王没办法的事儿。”
简植陷入了沉思,半晌后终于理顺了思路,笑着说:“难为你这么短的时间,弄清楚这么多事情。”
徐清嘿嘿笑:“属下该做的。上架的鸭子不好好干,容易上锅。”
简植哈哈笑:“那咱们现在研究点正事儿。”
徐清道:“请会长吩咐。”
简植:“你去谋划海边的弗里斯兰伯国,桂娘去谋划布拉邦特公国,咱们争取把海边的地方都拿到手里。不要用武力,我看这里可以买卖土地,有时候一个公爵可以把整个公国都卖了,自己只保有一个公爵的名誉称号。”
徐清:“土地可以卖,但保留称号的事儿很少见。”
简植:“他们保留还是不保留,咱们就不管了。去和雇佣兵团联系,先把这两个地方搅乱,等把他们打穷了,乱到不值钱了,你俩出面购买。重点是要隐秘的做,要让他们知道明人是带着善意和财富来的,而不是来搅混水的。这样明人才能融入这里,而不是在许久之后,被人用异族人的名义给赶出去。”
徐清:“会长……英明。”
黄桂娘在一旁揶揄道:“英明?他这是阴谋!不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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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米拉城堡终于全部完工。
休达的暮色漫过直布罗陀海峡时,贾米拉城堡宛如拍岸而起的巨浪,在海边山巅拔地而起。深青色石墙浸润着海风的雕琢,每一道纹理都流淌着瀚海激流的痕迹,当最后一缕金阳掠过雉堞,墙面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晕,恍若神话中巨人遗落在海岸上的竖琴,等待海风奏响磅礴的乐章。
城堡尖塔刺破云霞,十二座箭楼如同镶嵌着黑曜石的银冠,棱角处垂落的青铜风铃随潮汐轻晃,叮咚声混着浪涛拍岸,在回廊间织就空灵的韵律。蜿蜒的大理石阶梯如银河倾泻,每级台阶都雕刻着海洋生物的浮雕。
夜幕降临时,城堡恍若坠入深海的龙宫。无数玻璃窗透出暖黄灯火,将大理石墙面晕染成琥珀色,海风掠过镂空的阿拉伯花纹窗棂,在地面投下细密的光网。
马天凤和叶令仪已经睡去,简植和贾米拉携手走在城堡内的甬路上,天上朗月当空,繁星点点。
简植:“运河股票在这里怎么样?”
贾米拉把手从简植的手里抽出来,然后把简植的胳膊抱在怀里:“我说这位先生,好不容易只有月亮给咱俩当电灯泡,你却聊起了羊皮卷上的数字?这和在烤全羊宴上背诵法典有什么区别!”
简植的脚在铺满月光的甬路上顿住,嘴角含笑说:“冤枉啊我的夫人!都怪这些股票长了腿,想要趁着月色私奔,我这不是在抓逃犯吗?”说着突然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椰枣说,“要不我用这个沙漠里最甜的星星赔罪?它发誓绝对没掺和股票的事!”
贾米拉打了简植的肩头一下,然后把简植拉起来,说:“就知道用这些破东西哄我!”
简植:“那还要怎样?我让商会的金匠给你打造一个镶满宝石的皇冠?”
贾米拉:“不要!要不……要不再来一次?”
简植不干:“刚才,就刚才不是在花丛中来一次了嘛?真不知道你喜欢露天的。”
贾米拉羞窘的低头:“还不是那两个要看着……”
简植:“那我先歇会儿,一会回去的。趁我休息的时间,先说说股票的事儿。”
贾米拉抬起头,给了简植一个撒娇的笑脸:“你的计划成功了。他们在教义中没有找到不许参与投资的话语,就是说穆斯林可以买卖股票。我这里分到的股票少,只有五千万股。我放出去三千万就停了,听说热那亚涨到了两个金船洋一股,我放出去的太多了。”
简植:“挺聪明的哦。价钱合适还可以放出去一千万股,自己留下一千万股。找一个代持人,不要放到自己名下。”
贾米拉不解:“为什么还要放出去一千万股?所有人都知道那条运河的意义,何况你还规定,持有百万股以上的股东过运河可以费用减半。这个股票的价格会一直涨!”
简植笑吟吟的说:“不,它会降下来。因为它涨到五个金币的时候,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来阻止运河的挖掘。这个势力非常强大,运河计划破产了,它会跌的非常惨烈。”
贾米拉惊呼:“啊?哪里来的这个势力?”
简植大笑:“还不知道。可能是非洲海岸上的势力,因为运河开通了,海船就不会再绕过好望角航行,他们没生意可做了。也可能是陆上丝绸之路的势力,同样是运河开通,他们的生意必将萎缩,直至消亡。”
贾米拉疑惑道:“你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你……你想自己找人打自己的运河?”
简植止住笑,盯着贾米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说:“绝密哦!只有直接掌握股票的人才知道,连屋里的那两个我都没告诉。”
贾米拉连连点头:“嗯嗯!我不说。这个能赚很多钱?”
简植:“运河十亿股票,每股一个金船洋。每个金船洋大约重五克,总价值五千吨黄金。当然,这个数字不可能全赚,咱们只赚两千吨就好。”
这些年,贾米拉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可是即便是贾米拉也瞠目结舌的说:“两千……吨?两千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