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捕头终于叩开了吕府的大门,一位长相威严的男士出现在门口,打量了他一下,问他是谁,在外大喊大叫地有什么事?
好像对他的到来很不欢迎。
“我是本县的捕头,”雷捕见对方并不欢迎他,只好自报家门,希望自己这一特殊的官方身份,对自己能有所帮助。
他明白,在民间,人们对有官场背景的人,还是存有一定的敬畏之心的。自古民不与官斗,况且手握捕抓大权的捕头,在民间更是神一般的存在,没人惹的起。
捕头的名号果然有震慑作用,那个人楞了一下,态度马上发生了改变,他笑了一下,说,“原来是雷捕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阁下不请自到,来寒舍有什么指教吗?”
雷捕就把朋河边发现一个怪物,被众人围攻后,受了伤,有迹象表明,他己逃进了吕府。
他是来向吕府的人做提醒的,因为这个东西据说对人类很不友好,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这时,雷捕才知道,和他对面站立说话的这个人便是大院的主人山阳公。
站在他身后的则是他的家人。
“这个东西很可怕吗?”山阳公问。
“当然。”
“能说下他对人的具体危害吗?”
“他可能会袭击人类,”雷捕头说,“我们以前接到过这方面的报警,现在证实了他确实是存在的。至于他的危害,有许多种。由于案件正在侦破中,其中一些细节,不便透露。”
“既然他没直接伤害人,为什么有人会那么怕他呢?”
“是这样,他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因为他的丑陋,使一个和他偶然相遇的人,吓破了胆,而死去,也算是间接谋杀吧。如果任由他自由活动,肯定还会有不幸发生。保一方百姓平安,是我们的职责。当我们在调查他时,发现他可能从排水口,进入到贵府。出于对你们安全的考虑,我觉得很有必要提醒贵府的人,注意一下自身的安全。”
“谢谢你了。不过,我这院里一向安全的很,怪物到我这儿,肯定无处藏身。所以你一定搞错了。”
山阳公停了下,又说:“看你对民众安全如此负责,我还是对你充满了敬意。同时,我也向你提供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怪物,确实在我府周边被人发现,我己收得到了这方面的警报。所以我请求官方,出于对民众安全的考虑,在没有特别的情况的下,最好不要到我府周边来,以免发生不幸。”
表示对雷捕要进院检查的事,不予支持。
“这事,我会与你们的主管进行交涉的。”
协商不成,不欢而散。雷捕也知道吕府有一定的家庭背景。虽然知道那怪物进了吕府,由于得不到支持,也只好作罢。
这肘,他心里又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山阳公是肯定知道怪物的一些情况的。他不让自己进去,其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那个怪物的秘密。
试想,如果是一般的人,当听到有一个怪物闯进自己府里,还会如此镇静吗?肯定不会。
即使别人不生动要进府搜查,他也要邀请进去。
现在看他如此镇定,雷捕也没有别的办法,便笑着说打忧了,然后拱手告退。
他走后不远,吕府的大门又呯地一声关上了。
在吕府吃了闭门羹,雷捕并没有因此放弃对此案的探索,又去访问了两次遇上此怪物的张三,听他详细讲解了他遇到怪物的过程,以及那个怪物的外貌特征。
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访问秦庄前些天死去的一个老汉。
据说他就是因为看到不明怪物而吓死的。
回到县衙已是晚上。
雷捕是乡下人,因此他在县捕房有自己的宿舍。如果天晚了,便不回乡下去了,而是住在捕房里,便于明天工作。
从这些方面可以看出,这是个很忠于职守的人。
跑了一天,雷捕累了,洗把脸,便准备休息。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
回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顶头上司杨县令。
杨县令是山西人,来这儿做县官两年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他在这儿的最后一年。
他为官清康,深受民间好评。
和雷捕虽是上下级关系,但私交也很好,形同明友,无话不谈。
杨县令深夜来访,还是首次。雷捕头预感到,必有大事发生。
因为杨县令不会无缘无故地到他这儿来,他没有深夜拜访下属的习惯。
就一边倒水,一边问他的来意。
“今天,听说你去了吕家大院?”
“是的,”雷捕承认去了吕府,并认为自己是在秘密状态下去的,只有很少人知道,不知县令是听谁说的。
“听说你是去打听一个怪物的?”
“对,”雷捕点了点头,他更奇怪,杨县令连这事都知道了,看来注意上自己了。
“你还上吕家大院,企图找什么怪物?。”
雷捕吃惊地睁大眼,没有说话。
“吕府没让你进去,对吗?”
“你好像一切都知道了。确实,我连大门都没有进,这事您是听谁说的。”
“实话对你说吧,吕府今天来人了。就你要进入他府搜查怪物一事,表示抗议。要追究你的责任。我好说歹说,人家才消了气,表示不与你一般见识。但得保证,以后不准对吕府再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啊,”雷捕大惊,自己本来是为了吕府的安全,才做的一个决定,谁料不但未进吕府,还被人轰了出来。这还不算,还被人投诉了,到自己上司这里告了一状,这也做的太过分了。
多大点事,连一个捕头都不放眼里,竟敢到县府威胁。
“我确实发现那个怪物从阴洞里进了他府里,所以想提醒他家一下。”
“够了,”杨县令把手往桌上一拍,说道。
“你以为你做的是好事?但在别人眼里,根本不需要你这片好心,人家需要的是隐私,所以才不让你进府。”杨县令情绪显得很激动。
“难道我这样做错了?”
“对,错了,”杨县令说道,“来人很愤怒,要治罪你。是我做了保证后,人家才同意不追究你。但有个前提:你可以调查那个怪物,但不可以说他进了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