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
大概是因为最近这几天,我也在想方设法找陈君的关系,所以对“陈君”这个名字有点儿敏感。
心里嘀咕着,这汪长树该不会要找的人就是小君姐吧?
她什么时候下海了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君好歹也是奇门遁甲的传人,干什么不能养活自己?有必要下海吗?
再说了,就算是下海,也是汪长树这种人能消费得起的?
只能说明,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名字一样而已。
“哎哟,他倒是想得美呢!陈君,一听就知道是个年轻姑娘,算了算了……我再找别人问问吧!”
我妈目的性很强,既然别人没这方面的兴趣,那就抓紧时间找下家。
刘幺娘也在电话里说:“可不是吗,那汪长树还说什么,那个叫陈君的住在什么……什么碧水云居……他的时间不多了,谁要是能帮他把陈君找来,他所有钱都可以给人家!
我看啊,这个汪长树可能是病得不轻,没几天可活了,尽说胡话……”
“行先就这样,我还在做饭呢,回头再说!”
寒暄两句,我妈就要挂断电话,不过却被我开口打断了。
“诶诶诶,妈等一下,我想跟刘幺娘说两句话!”
刚才刘幺娘不仅提到了陈君,而且还说到了什么碧水云居,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因此,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汪长树口中所说的陈君,多半就是小君姐。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个汪长树和小君姐,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人,他怎么认识陈君的?
还是说,陈君的消失跟他有什么关系?
亦或者,他知道陈君在哪儿?
可是,他凭什么知道啊?
“你跟刘幺娘还有什么好聊的啊?”
在我妈的印象中,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尽管说是刘幺娘看着长大的,但平日里见了面也就是叫一声,问一句“吃了没”啥的。
不像她们时常还有闲话聊。
“哎呀,就是想刘幺娘了!”
我从我妈手里接过手机,关掉免提后走出厨房。
“喂,刘幺娘……”
“元子啊,吃饭了没?”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妈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还在做饭!
我笑着说:“没呢!对了刘幺娘,我想要了解一下汪长树这人!”
“你了解他做什么啊?一个老光棍……”
“我这不就是想了解一下,他怎么就成老光棍了嘛,引以为戒……引以为戒!”
刘幺娘这会儿已经吃过晚饭,又是个健谈的,这就跟我说起了她知道的跟汪长树有关的一些事情。
汪长树在她们娘家那边,其实以前祖上还算过得不错,是整个村儿里面最早盖瓦房的人家。
这放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会儿,说一句在村儿里独一份儿也毫不为过。
汪长树家里面有两兄弟,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哥哥,名叫汪长根。
据说,汪长树的父亲和他哥哥,相继得了一场怪病,说死就死了。
甚至连个病因都不知道。
因为当时条件有限,也没有尸检什么的。
不过因为死亡的方式都一样的原因,所以推测大概是什么遗传病。
而后就只剩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其实早些年间,在汪长树还年轻的时候,是有媒人给他说过亲的。
可是吧,这汪长树是个倔驴,好面子!
整天好吃懒做,处一段时间人家就觉得,这人不像是过日子的,这亲就给退了。
后来就这么耗着,一直到现在。
听完刘幺娘的话,我总结提取了一下核心信息,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核心信息。
至少没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我说:“那陈君呢?我刚才不是听你说,那汪长树要找什么陈君吗?”
“这还能当真啊?我估计,那个什么陈君,就是汪长树在外面找的什么小姐!那些女人什么甜言蜜语不会说啊?那汪长树一准儿以为,人家要和他结果呢!”
又闲聊了一阵子,我从刘幺娘的口中得知了关于汪长树家庭住址的消息。
我本能的直觉在告诉我,这个汪长树应该不是在胡说八道。
他可能知道点儿什么,但是碍于说出来没人信,自然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
晚饭过后,我对我妈说。
“妈我把那‘泷泽萝拉’给带出去啊,我去找汪长树,必须登门给他推销一下!”
“人家不是说不要吗?”
我摆摆手说:“那是刘幺娘说的不要,没准儿汪长树见了就喜欢呢?再说也就二三十里地,开车很快就到!”
我妈想了想点点头说。
“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我扛着“泷泽萝拉”,将它扔在后备箱,然后给了可欣一个地址,让她直接开车过去。
“上哪儿去干嘛啊?”
可欣点火后,看了看目的地,微微皱紧眉头。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一档子事儿,那还不都是因你而起!”
可欣冲着我耸了耸鼻翼,挂挡、松手刹,车缓缓起步。
一路无话,可欣把车停在几棵芭蕉树旁边。
刚下车就听见一连串此起彼伏的犬吠。
农村就是这样,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养狗的习惯。
而且这些狗可不是城里面那种,被抱在怀里的宝贝疙瘩。
这些狗遇到生人,它们搞不好真敢上来给你来上一口。
其中就有一条大黄狗跃跃欲试的冲上来,看样子像是一群狗里面的带头的。
正准备龇牙咧嘴拦住我们去路,可欣就狠狠瞪了它们一眼。
真的,就只是瞪了一眼。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一群狗,顿时就给吓得夹起尾巴,低眉顺眼的躲旁边儿去了。
那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一只下山的猛虎,生怕被当成晚餐给吃了。
我们在一块老磨盘旁边,找到几个吃过饭,正聚在一块儿摆龙门阵的大爷。
我两步上前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根儿烟,打听汪长树在哪儿。
他们倒是还挺警觉,没有直接说,而是问我们是干嘛的?
我说:“我们是敬老院的,听说你们村儿汪长树是困难户!所以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关照一下!”
这话刚说出口,几个大爷就不乐意了!
“他需要关照个屁,我们才需要关照呢!是不是有低保名额啊?那汪长树富得流油,我们才是真的困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