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冷笑，满上酒，自说自话。
“你父亲不幸去世，母亲嫌弃家里穷，跟外面的有钱人跑了……所以你是仇富的，但你又渴望得到金钱……巨额的金钱。
但是啊！你的方式错了……虽然这样的捷径，许多人想走……可又有几个人走通了？
我们没交情，也不存在交浅言深，我只是告诉你……可以努力，别走偏了，也别做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
杨富贵牙关紧咬，他很想反驳，但又畏惧周哲和罗衡的权势。
小人物的卑微，此刻在他的身上具象化……又不彻底，这货还想维护自己的自尊。
“你是大老板说什么都对，那现在可以让我走了？”
……
周哲眉头一拧，自己喝了一口，而后拿起桌上的烟，递给罗衡一支，自己也点上。
长长的烟雾倾吐而出，周哲的语气不带一丝的情感。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想再问一次。”
……
杨富贵不是傻子，知道周哲问的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好说的，说了，也只是让人觉得自己市侩。
杨富贵一咬牙：“喜欢钱，我喜欢的只有钱，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我什么都能做。
这下你满意了吧？”
在周哲和罗衡面前，他知道自己不过是蚂蚱，说出对方想听到的，尽快让自己解脱……也的确是实话。
……
“嗯，我不会针对你，前提是……你以后见到我妹妹，给我躲远点。
滚吧！”
周哲就想要这个答案而已，真以为他想磨叽……说的多，也是给别人听的。
……
杨富贵如蒙大赦，虽然自尊心被踩在脚底下，但他也解脱了。
不用在这里承受周哲和罗衡的双重压力。
看着杨富贵夺路而逃的背影，罗衡踢了周哲一脚。
“就这？因为这破事儿叫我过来？”
……
周哲苦涩一笑：“抱歉了衡哥，你不来，我怕这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的意思……我是棺材？”
罗衡无语反问，虽然知道只是随口一说，但就是不对味。
周哲拍拍脑门儿，提起桌上一瓶黑桃A：“啥也不说了，我干一瓶赔罪。”
……
望着周哲咕咚咕咚的喝光，罗衡并没有阻止。
还在周哲放下酒瓶的时候，再次递上一瓶：“来，想喝多少随便叫，自家地方。
你应该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罗衡的话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周哲反应过来了。
看着自己手中被硬塞的酒瓶，合着……这酒吧也是罗衡的？也对，刚刚罗衡进卡座，旁边的酒吧保安都没有拦着。
……
周哲没有挽留罗衡，他们虽然联络不多，但相互不需要客气。
周哲也的确还有事儿啊！
周哲苦涩一笑，转头看向卡座屏风后面，说道：
“丫头，还要听到什么时候啊？出来吧！”
……
果然，屏风后踌躇着的胡子月出来了，她早就上完厕所了，跟着出来的，还有冯战。
之前是冯战拉珠了胡子月，让她躲在后面听完刚刚的对话。
胡子月已经满脸泪水，她一下就扑进了周哲的怀中，无声抽泣。
周哲放下酒瓶，轻轻拍着胡子月的后背。
“好了丫头，你别怪我，我不能看着你掉进坑里。
甚至，你也不用怪杨富贵，他不算好人，但也不坏……为了钱，他至少没有杀人放火，赚钱不丢人。”
……
胡子月闻言抽泣的动作更大了，她哽咽道：
“我……我真以为他是个老实人，他说奶奶身体不好，想兼职赚钱寄回去给奶奶治病，我给他钱他不要……我还觉得他很有志气，喜欢他……
没想到，他竟然图谋的更大，也没有喜欢过我……哥，我是不是很傻？”
……
周哲将胡子月抱上座位，给她抹了抹泪水：
“是啊！你从小到大啥时候聪明过？”
“周哲，你……我都失恋了，你就不能好好安慰我啊？就知道欺负我。”
胡子月嘟着嘴抱怨，虽然流着泪，但悲伤的情绪也散了一些。
……
周哲没再安慰，有些事儿，需要碰壁才看得清。
胡子月胡闹归胡闹，只要不违法，周哲是要护着的。但一些挫折，却不能完全由周哲平……不然以后，胡子月还会继续被骗。
周哲递了一瓶酒给胡子月：“不是一直嚷嚷着喝酒吗？喝吧！今天你喝个痛快，哥就陪着你。
你也能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以后在外面，别突破这个量，时刻都得清醒。
当然，今天例外！”
……
胡子月当真就操起酒瓶灌了起来，虽然黑桃A度数不高，喝多了一样难受，一样醉。
半个小时后，胡子月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