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敢惹你们文家呢。”
雷矿长自己也在那发抖,小心翼翼的求饶着。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大了,文贤贵不想把和雷矿长的事情弄得更大,要整雷矿长,不是像现在这样骂几句,得换个方式来。于是手挥了挥,说道:
“看在周副团长的面上,我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滚吧。”
“多谢文所长高抬贵手,我这就走,绝对不脏了你的眼睛。”
雷矿长连滚带爬,拖着那个拐杖爬出了房屋。
文贤贵他们几个又继续喝酒,只是经过了雷矿长这一件事,酒就喝得没那么尽兴了。
在这大山里,除了喝酒,那就没有什么事了。酒喝得没尽兴,也就早早收场。
周兴给两人安排好了床铺,走出外面,正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文贤贵也跟着出来了,就问道:
“在这里住宿条件差,是不是睡不习惯啊。”
“没有,刚才还没解手,先解个手再睡,免得半夜又要爬起来。”
文贤贵说话的同时,手抓住了周兴的衣摆,稍加用力的扯了扯。
周兴心领神会,呵呵笑道:
“小解啊,我也要去,我俩一块走,看谁尿得远,你这天天晚上搂着婆娘睡的,估计是尿不过我哦。”
“哈哈哈……”
文贤贵和周兴俩人走了。
到了坪子边缘,各自掏出的家伙哗啦啦的尿起来。喝酒尿骚,夜晚也看不出谁尿得更远。
不过他俩又不是小孩,不是来比谁尿得远的,周兴小声的问:
“文所长,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我想弄死姓雷的。”
文贤贵话说得十分冰冷,今天亮麻子的死,似乎让他的胆子变得更大了,感觉把这些看不顺眼的人弄死,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是敢下手就行。
要搁以前,周兴还没什么心思要弄死雷矿长,现在孙局长死了,那雷矿长也可以去死了。毕竟他和文贤贵各自收的那一条金条,是从雷矿找身上得来的。雷矿长不死,这事很有可能就会暴露出来。
周兴没有急着回答文贤贵的话,而是等那尿液流尽,肚子没有那么鼓胀了,把那家伙抖了抖,关进了裤子里后,才缓慢开口:
“这个金矿还姓雷,弄死他了,无法运行下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上头交代呀。”
文贤贵毕竟比周兴年轻,在床上的事也比较多,但是尿尿还是尿的比较久的。他憋了一口气,让肚子里的尿液尽快泻出来完,然后迫不及待的收回,说道:
“不就是炼金吗?天下不可能光他一个人懂吧,找一个懂的人来替代,那不就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兴一下子就顿悟了。雷矿长掌握了这个技术是学来的,那他可以让雷矿长教啊。就这么让雷矿长交出技术,那肯定不会交出来,但只要有手段,还怕不交吗?
周兴笑了,笑得十分阴险。他抬手搭上了文贤贵的肩膀,把人搂了过来,拍了拍,得意的说:
“多亏你的提醒啊,过段时间你得去省城一趟。”
“去省城?干嘛啊?”
文贤贵搞不清楚周兴为什么突然就说这话,还感到有些纳闷。
周兴在文贤贵耳旁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文贤贵的脸色由疑惑慢慢的转向舒展,周兴话才说完,他就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上,兴奋地说:
“好,这省城我跑定了,哈哈哈……往后你我二人,共同享受荣华富贵。”
“嘘!小声点,这事不能声张,那姓雷的人送绰号笑面虎,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别让他觉察了。”
周兴晃了晃文贤贵的肩膀,然后先走了。
第二天,文贤贵睡到了太阳都升起两竿,这才伸着懒腰起床。昨晚上没洗澡,也没有衣服换,那衣服臭得他自己都不想穿,就这样拿起,搭在了肩膀上就出来。
外面坪子上乱哄哄的,二三十个矿工围成了一堆,你一言我一语,尽是埋怨。
“挖矿抬石头辛苦,可还有份活干,每月能领些钱,现在没活干了,回去不知道吃什么?”
“怎么有这么多人犯事,犯事也就犯事,拉去砍头行了呗,来这里抢我们的活。”
“唉!我都好久不见我家那口子了,回去也好,今晚可以抱着婆娘睡咯。”
“……”
原来是有了犯人来干活,金矿上就不需要到那么多人,周兴把多出来的矿工辞退了,这会正在坪子上结工钱呢。
周兴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冲着那帮人骂道:
“想干活的可以留下来,不过从今以后就没工钱给了,之前给你们工钱,你们还嫌少,说这说那的,现在我有的是人,不要你们了,拿了钱的就快点收拾东西,一会跟着文所长出去。”
文贤贵笑了,在心里暗骂:这帮人就是贱骨头,挖矿抬石头累死累活,每个人也就拿那么一点钱,竟然还搞得难舍难分的样子。
矿工们拿了钱,一个个垂头丧气,收拾自己的行李走了。今年大旱,五谷杂粮种不出,这个季节被赶出金矿,那回到了家,还真不知道以什么谋生。
能不能活下来是矿工们的事,文贤贵可不管这些,赶着那些人离开,也和马世友等往回走。
回到了亮麻子的坟前,看到那一堆新土,文贤贵竟然想起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埋在地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不敢再看。
马世友昨天来还没见到石宽呢,今天事情办完了,怎么也要带他去石宽家坐坐啊。
回到龙湾镇,刚过石拱桥,就见到石宽匆匆的从前面走来,文贤贵笑道:
“石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马蛋来了,特意出来迎接呀?马蛋是我俩的兄弟,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石宽见到了马世友,并没展现出过多的热情,甚至连问候都不问一句,而是焦急的对文贤贵说:
“什么迎接不迎接呀,老太太到处找你呢,你昨天把小蝶怎么了?”
文贤贵惊了一下,小蝶这个贱人真敢和他作对,告到了老太太那去了?自己做的那些事,也不好和石宽承认啊,他吞吞吐吐:
“我……我没把她怎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