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刚才只是想哭,被赵永贞这么一哄,却是变得真哭了。她没有大哭,静静的流着眼泪。
流眼泪的二妮楚楚可怜,赵永贞哪里还会想做那种事。只得一味的哄,一味的劝。
不想归不想,可怀抱着这么炽热的一个身体,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
在洋行里有一个柜台就是打金的,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脚踩着一个像气囊一样的东西,上面就能喷出火来,那火苗幽紫,什么金啊银啊,不消多久就变成金水银水。
吃过了晚饭,换上新买洋气的衣服,赵永贞带着二妮又往洋行去。
到了那里,赵永贞就装着很有钱的样子,掏出那块金子,扔到了那被烧得坑坑洼洼的小柜台上。
“师傅,用这块金子给我婆娘打副手镯,要多少工钱啊?”
师傅拿起那块金子,左看右看,还在手里掂了掂。
“打金费时费力,你要是直接打圆头滑圈的,那还好,一百元可以帮你打。要是打龙凤纹的,至少得一百五十元起。而且晚上不打,要打你明天早点来。”
“一百五十元,那我还不如直接换钱买两套房子。算了,还是不打了。”
赵永贞就不是真心来打手镯的,他就是想来让打金师傅辨认一下是不是真金。打金师傅的这番话,让他心里吃了定心丸,知道是真金无误了。
虽然赵永贞和二妮都穿着靓丽的洋装,但衣服里的土气是包不住的。打金师傅感觉俩人就是乡下地主的儿女,发点洋财了,到县城来炫耀一番而已。他也有些不屑,略带嘲讽的说:
“要买房子啊,那在你们乡下还是可以买到的,早点回去买吧,别在外面晃,小心被人抢了。”
赵永贞听不出啊,还以为打金师傅是好心呢。
“谢了哈,我们这就走。”
来时赵永贞就说来看一下金子值多少钱的,所以说二妮也根本不想要什么金镯子,赵永珍说走,那就走咯。
也得亏了赵永贞听劝,不在外面炫耀。要不然这县城鱼龙混杂,拿着这么一块金子招摇过市,不被抢才怪。
回到了旅店,把金子藏好,两人就抱着睡觉了。
只要是抱着二妮,赵永贞就想着那事,不过二妮才哭过不久,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得说别的。
“听到了吗?刚才那打金师傅说,这金子回乡下,随随便便就可以买一处大宅院了。”
以前赵永贞说买带院子的房子,还有十几亩田,二妮不敢相信,只当说说而已。现在她觉得好像就要成为现实了,也是很激动。
“就我们俩人,住那么大院子干嘛?不如先买地,有地了,就是鸡生蛋,蛋生鸡,以后钱更多时,再把房子建大一点。”
“我赵永……我阿永才不住小房子,我们要有大房子,到时不会把你爹娘,把你哥,把你弟弟妹妹一起接来住啊。”
赵永贞一时激动,差点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听刚才那打金师傅的话,这块金子买房子是够的,还要买十几亩田地,可能就不够了。这么容易得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只拿一块就收手?文贤贵家肯定还有金子,他还要回去偷。
二妮不知道赵永贞怎么会这么有钱?反正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赵永贞就是有钱人,所以她也不问。
这会她幸福的蜷在赵永贞的怀里,小声的说:
“你真好,娶我了,还让我爹娘和弟妹一起住大房子。”
“他们把这么漂亮的你给我,我当然要好一点啊,这块金子以后你就帮收着,别弄丢了,攒够钱了,我们连房子田地一起买,十几亩算什么,我要买个几十一百亩,以后你就是个地主婆,每年秋后到各家各户去收租就行。”
赵永贞得意忘形啊,手在二妮的背后游来游去。要不是顾忌着二妮才哭不久,这会肯定又要把人压身下,体验那美妙的感觉了。
背后那沉重的抚摸,二妮当然知道赵永真想干什么啊。她扬起脑袋,顶着赵永真的下巴尖,轻声说:
“我们明天回去吧。”
“你不是说你骗你娘,说来城里打短工十几天吗?怎么明天就回去了?”
赵永贞还以为二妮怕他花钱,舍不得呢。
二妮有些羞,又把脑袋缩回来,蹭着赵永贞的脖子。
“在外面我不敢让你……不敢让你……回到龙湾镇,我就可以给你。”
不用二妮说得太明白,赵永贞瞬间就明白了,二妮在这里扭扭捏捏,原来是放不开呀。这不难理解,有的人换张床睡都睡不着,那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放不开,是可以理解的。
二妮想着他难受,主动说要回龙湾镇,这得是多好的女人啊?他立刻把二妮的脑袋顶起,亲了过去。
“好,那我们明天就回去。”
“嗯。”
二妮含糊的应了一声,也伸出舌头回吻着。她之前是不会亲吻的,赵永贞亲吻她,她至多是张嘴等待着。
可这种事都是不用交的,就像那天在河滩上,她是第一次做那种事,但懵懵懂懂,磕磕绊绊,最后也完成了。
亲吻嘛,情到浓时自然就懂,自然就有一股力量驱使着她含住赵永贞的嘴唇,饥渴的伸出舌头过去。
这一晚是赵永贞幸福又难受的一晚,抱着柔软的婆娘,却不能做那事。
文贤贵和冬生在牛家的坟山上,把洛阳铲戳得都冒火星,原本锋利的铲刃,都已经戳钝了,也没能找到所谓的牛家宝藏,他心里沮丧啊,铲子都不想要了。
牛春富的宅基地寻找了,祖坟山也被戳了遍地窟窿,还是找不到宝贝,他实在想不出会藏在哪里了。
宝贝找不到,工程又是自己垫钱干的,文贤贵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工地上的事也懒得管了,每天让冬生代替他早晚走一次,他自己就呆在家像个木头一样的睡觉。醒了喝茶,喝多茶了又睡,宛如一个生病卧床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月底,还等不到石宽的到来,等来的只是大山捎来消息,说石宽小儿子满月,让他回去喝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