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烦其实早就想动手了,但这毕竟是别人家事,他不好多管。
而且这个时间点,强行往别人屋里闯去,触犯法律不说,他还难以解释自己出现的原因。
倘若将一切说明,唐凛寒会怎么想?
『你的出现,以及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吗……』
到时候百口莫辩。
被抱着的小白虽然不明白严烦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但它却直截了当的答应,狗头点的飞快。
原因也很简单。
它一直觉得,唐凛寒所认可的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好人。
……
虽然严烦在外面按兵不动,但他一直用千纸鹤盯着那两人的行为,倘若出现过激状况的可能,他就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率先动手。
这不,剑都已经被他扯出来准备着了。
——依旧死了不负责
但屋里的那两人却没有更进一步。
可能是担心唐凛寒拒绝出席下一场相亲,那对夫妇不欢而散,在回房的路上,他们还谈论该在什么时候提及相亲的事能够最大保证自己的颜面。
相亲的事可以往后推,但不能撤掉,毕竟撤掉的话是会失去真金白银。
他们总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过两天,唐凛寒便不再记恨。
等到唐凛寒回到房间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睡眠质量超好,即使是刚经历不愉快的事,唐凛寒却仍然能够快速酣然入睡。
而在她的床边,小白依旧静静的守着。
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个人。
严烦也在这里。
没办法,小白死了命的要往她的房间走,但撞门的话动静太大,而且门已经被锁着了,根本撞不开。
无奈之下,他只有用瞬移把小白带到这里。
而且他还得在唐凛寒醒来之前,快速的把小白弄出去,不然小白的出现太诡异了。
“今天好像又要熬夜了……”
唐凛寒的房间被打扫的十分干净,而严烦也是个不嫌脏的人,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原因很简单,这样方便撸狗。
毕竟他闲着也没事儿干,打游戏的话,万一把人家吵醒了咋办?
“这门咋没锁啊?”严烦向门口看去,门是被拆卸过的,锁早就不翼而飞了。
很明显不是贼干的,毕竟贼要拆锁,也是拆大门的锁。
不用猜,肯定是两只畜生干的坏事。
“控制欲有够强,转念一想,我是孤儿,似乎还是好事……”
严烦自顾自的想到。“起码我不会被扫码爹妈霸凌。”
他转头叮嘱小白,声音极其细小。“一定要安静嗷,吵醒你主人,我解释不清,吵醒那两人更是得事态升级,我后面的计划都得一起落空。”
小白很听话,点头的同时还不忘举起爪子放在严烦的手上,以示诚恳。
月光照了进来,唐凛寒仍然沉浸在梦乡之中,有的蚊子不长眼,借着微小的缝隙飞到了这间屋子里面。
严烦正愁没事儿干,索性有一只算一只,全部一剑封喉。
借着月光能够看见,唐凛寒睡觉的时候总是会把被子裹得严实,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而她的睡眠习惯却很好,不会像伊旅一样踹被子,又或者闲着没事儿乱动。
她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醒了就是什么样的。
空调虽然有开着,但质量着实不佳,明明已经调到最低了,制冷效果却不咋地。
但严烦有的是手段,用魔术搓点冷气就行。
……
……
……
次日早晨,唐凛寒被闹钟叫醒,一看时间已经8点多了。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昨晚睡得很好。
并非那种心理上的感觉,而是起床之后精神很棒。
怎么说呢?
昨晚好像没被蚊子咬,而且好凉快,被子裹得死死的,都没有感到热。
唐凛寒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做点零工。
毕竟对她而言,在外面上班吃苦受累也好过,面对家里的两人。
可在自家庭院之前,不知何时停了一辆极其昂贵的车。
那辆车是有名的品牌,优点和缺点都有,但最耀眼的一点就是贵,以至于但凡知道有汽车这东西的人,都能认出来这辆车的价值。
而从车上下来的,是熟人。
透过窗户能够认出来,来人正是严烦。
“诶?”唐凛寒记得他的车不长这样。
但很快她便醒悟过来。
有钱人嘛,车多一点很正常。
听到动静,屋里面的另外两人连忙出来迎接。
他们刻在灵魂里的阿谀奉承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即使昨天晚上生过再大的气,现在也能够以笑脸相迎。
“帅哥,你找谁?”妇女从未见过这般颜值的男子,甚至一身衣服光看质感都能感觉出昂贵非凡。
“唐凛寒在吗?”
严烦遏制不住心中的厌恶,直接了当的用眼神示意老妇人离自己远点。
对方也没有生气,后退一步之后开口说道:“她应该在睡觉,你找他干嘛呀?”
“你是她母亲?”严烦明知故问。
“啊对。”连连点头。“你找她有事也可以跟我说,我叫她答应就行。”
“关你屁事?”严烦皱起眉头。“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插手,我要她答应,而不是你在从中作梗多逼逼。”
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好声好气的开始劝解:“哎,有话好好说嘛。”
“我老婆就是想帮你,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尽管跟叔说就行,我去转告。”
“我来提亲。”
话一出,两人心中瞬间燃起无穷窃喜。
门外那车可不便宜吧?
面前这人也完全不像缺钱的样子,那彩礼究竟几何?
不敢想!
“哎,你什么时候和我女儿开始交往的?”
中年妇女脸上止不住的燃起笑意,而在她还想进一步问的时候,严烦直接了当的将其打断。
“别管。”
“别问。”
“老子不想回答,我明天还要忙,所有事情我想在今天完结,能明白吗?”
“懂懂懂……”中年男人附和着,他正准备小心翼翼的将话题往彩礼的方向移,严烦却率先开口说道:
“彩礼200万如何?”
200万?!
这是一个妥妥的大数目。
这么说吧,倘若一个人的工资1万(超越全国90%以上)
一年12个月,能赚12万,除去生活所用,毕竟高收益往往伴随着高开销,就当10万一年。
200万足足需要这种人去攒20年。
这还不多?
真觉得不多,要么是对金钱没有概念,要么是真的『天上家』当中没被社会毒打的孩子。
其实吧,真有人没被社会毒打,那只能证明他的父母正在毒打社会……
不过面前这对中年夫妇,肯定没有那种能力,他们只是惊叹这笔钱财。
“我觉得不妥啊……”
严烦摸着下巴,故作沉思。
“妥,有何不妥!”两人生怕严烦反悔,便想把他请到屋里。
“我想提到300万可以吗?”
又一次加价,让这对夫妻感觉误入天家。
怎么有人把彩礼往上叫价的?
但他们怎么可能不接受呢,毕竟这钱是进自己口袋的。
“不过有个条件。”
严烦笔锋一转。“我家规比较苛刻,所以唐凛寒只有入赘,户口要挪到我家里面。”
“而且不仅户口,其余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换言之,你们得在法律上和她断绝所有关系。”
“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