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王媒婆动作快,再加上薛家准备的东西多,这一路走得慢,才堪堪赶上。
“怎么样?今天的事情顺利吗?”赵媒婆把之前准备好一件红色罩衫,给王媒婆披上,“本来我今天打算自己当唱礼喜娘的,现在便宜你了,给 ,这是薛家准备的红封,足足有一两银子呢!”
“真的呀!那我今天可是赚得多了!”随后这一路上,王媒婆就把刚刚在萧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媒婆微微蹙眉道:“我看,那萧家的儿子指定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之前他还问我过徒弟,请个媒婆去女方家提亲要多少费用,不过看他那架势,他之前应该是想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改了想法!”
“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门!这是好事!”王媒婆看了一眼跟在对方身后的队伍,咂舌道,“你之前和我说,薛家很重视这门亲事,而且准备了很多聘礼,我还觉得你说到过了。”
“这还只是你能看到的!”赵媒婆扬了扬手里的册子,“这里面还有一些事不能抬过来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薛家是真有钱,除了我身后这些东西以外,还给了二十亩的田地,
一套两进带院子的宅院,最关键的是那处院子的外墙连着街,拆了墙就能做铺子,据说这是薛家给准备的婚房,只是这房契是落在人宁家姑娘名下的。”
“什么?我的老天爷啊!这薛家可真大方!”王媒婆惊得差点把刚刚倒是的红封落在地上,“我记得,薛家儿子和这宁家女儿,岁数好像不算太大,
这亲事虽然是定下了,可没有个三年,估计不会成婚吧!给这么老些聘礼,难道不怕将来出什么变故!”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不过我看薛家小子那个架势,就是为了宁家那位把家掏空都行!”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人道,“看着没,这里面有好几个是临时加的人。”
这样的盛况实属难得,王媒婆便催促道:“那咱们快走吧!不要误了时辰。”
“再等等,薛家那个小子还没到呢!”赵媒婆也很无奈,临走了还被要求拖一拖时间,“你是不知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定亲的时候,要送一只大雁。
这季节哪里还得大雁啊!那薛家小子就自己用精铁连夜做了一只,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大雁模具。”
“铁大雁,他还真是有想法!”王媒婆有些无奈,“既然大雁打好了,那我这是在等什么?”
“铁的大雁不好看,他做好以后,便寻了一个鎏金匠,给大雁鎏金!”赵媒婆看了看日头道,“出薛家门的时候,说马上就好的,应该也差不多了!”
果然,话音刚落,已经换过衣服的薛远,手里抱着一只中号的箱子走了过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进宁家吧!”
两个媒婆都看了一眼那箱子,然后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估计这里面就是那只鎏金的大雁。
赵媒婆一声令下, 她带来的人开始吹奏鼓乐。
比起刚刚王媒婆治带了人上门送“钱”,可就有排面多了。
此时,宁家所在的巷子口,已经围了好些个得到消息,来看热闹的街坊——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位萧家的房东。
更有一些小孩子追着绑了红绸的聘礼箱子跑来跑去。
“让让!都让让!”赵媒婆笑着对周围的人说道,“我今日是替薛家公子来求娶宁家小姐的,你们这般挡在路上可不好,会误了我们的吉时的。”
王媒婆站在赵媒婆的身边,她们两个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挑夫。
大箱子两个人合抬,中号的箱子则是一个人捧着。
至于一些酒和粮食都是让人用扁担挑着。
但无论是大中小,那些箱盖上都贴了写了“聘”字的红纸。
围观的人,一听赵媒婆的话,也纷纷给她们把路让了开来。
这一行人在宁家门前停下时,赵媒婆觉得自己都出汗了,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最贵重的那口装了金银和房契的匣子如今在她的手上。
掏出帕子擦了擦,刚要上前叫门。
宁家的大门就已经开了!
王媒婆一看这架势,便以喜娘的身份说了一堆吉祥话以后,开始唱礼。
只见她站在台阶上,展开礼单,嗓子清得像是浸过蜜:“赤金头面十六件.......”
每唱一样,就有人将对应的物件抬到院中摆开。
那些围观人的惊呼声简直就是此起彼伏!
“这么多好东西!以前知道薛家父子过得不错,可这也太那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