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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的手指飞快地掠过一本本泛黄的医书,书页哗啦作响。

终于,她的动作猛地停住,指尖颤抖地按在一页密密麻麻的笔记上。

“找到了!就是这里……”

她几乎是扑在书页上,水蓝色的眼睛急切地扫过自己曾经写下的每一个字。

“药浴浸泡……辅以银针刺激穴位,引导毒素排出……所需药材有……”

她的目光迅速与自己刚才写给小乔的方子比对,长长松了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还好,还好……方子上写的都对得上,一味不差……”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冲进旁边那间小小的草药房。

这里是她平日钻研医术的小天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草药混合的苦涩清香。

架子上分门别类地摆放着许多普通药材,都是她平日里凭着兴趣,让小乔和貂蝉从外面药铺陆续买回来的。

旁边还陈列着石臼、药碾、小铫子等一套磨药熬药的家伙事。

“这些草药,自然比不上魏国皇宫里文姬用的那些珍品……”

她一边手脚麻利地挑选出所需的几味药材,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

“但现在,这是我唯一的指望了……快,必须再快一点!”

她将选好的药材投入石臼,用力捣碎,又移到药碾上细细碾磨成粉。

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也顾不上去擦。

随后起火,坐上小铫子,将药粉与水按比例混合,小心地煎熬起来。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专注。

当她端着一碗刚刚熬好、散发着浓烈苦味的深褐色药汁快步走回浴室时,貂蝉正用木勺不断搅动着浴桶里热气腾腾的水。

“貂蝉姐姐,水准备好了吗?”

大乔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

“好了,小姐!水温刚合适!”

貂蝉连忙回头,额头上也是汗涔涔的。浴桶中,司马懿依旧毫无知觉地靠着桶壁,脸色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愈发苍白。

“好,这是辅助的药汁,快加进去。”

大乔将碗中的药汁小心地倒入浴桶,深褐色的液体迅速在热水中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小乔带着哭腔的呼喊。

“姐姐!姐姐!药……药抓回来了!”

只见小乔气喘吁吁地冲进浴室,小脸通红,发髻都有些散乱了。

她的衣裙上沾满了尘土,膝盖和手肘处还能看到明显的擦伤和血迹,显然是下山路上跑得太急,不知摔了多少跤。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大大的药包,汗水几乎浸透了她的后背。

“小乔!”

大乔看到妹妹这副狼狈又拼命的模样,心头一酸,连忙接过那沉甸甸的药包。

“好妹妹,辛苦你了!快,跟我一起,我们得赶紧把这些药处理一下投进去。”

“嗯!姐姐,我没事,快救姐夫!”

小乔用力点头,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跟着大乔行动起来。

姐妹俩配合默契,在大乔的指导下,迅速将药材或捣碎,或切片,或直接投入浴桶。

貂蝉则在一旁用木棒大力而快速地搅拌,让药力能尽快均匀地融于热水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复杂的药草气味,混合着水蒸气,营造出一种紧张又充满希望的氛围。

“好了,小姐,药材都加进去了。”

貂蝉停下搅拌,紧张地看向大乔,紫色的眼眸中满是询问。

大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

“貂蝉姐姐,小乔,你们帮我把义父扶起来,让他坐好。我要用银针为他扎穴,引导毒素排出。之后让他浸泡在药浴里,药力能通过毛孔渗入,事半功倍……希望能暂时稳住毒性,争取时间。”

“明白了,小姐!”

“好的,姐姐!”

貂蝉和小乔立刻上前,两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将司马懿从地上扶起。

他的身体沉重而绵软,两人费了些力气,才让他勉强保持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姿势。

水珠混着淡淡的血丝从他身上滑落,在地面汇成一小滩污渍。

大乔跪坐在司马懿身前,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取出一个针包。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针包,里面是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

她拿起一小块干净的布,蘸了些旁边准备的烧酒,仔细地为几根选定的银针消毒。

她的动作看起来颇为熟练,过去那些对着经络穴位图、在皮质人偶上反复练习的日夜,仿佛就在眼前。

“义父……”

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乔儿……这就来救你……”

她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屏住呼吸,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司马懿胸前的一处穴位。

然而,就在针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刹那——

大乔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她那双总是清澈迷人的水蓝色眼眸,此刻瞪得极大,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

她拿着银针的右手停在半空,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寒光闪闪的针尖也因此晃动着,仿佛随时都会脱手掉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浴室里只剩下热水偶尔翻滚的咕嘟声,以及三个女人或急促或压抑的呼吸声。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悬在了那根颤抖不休的银针之上。

房间里,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焦灼。

药浴的热气在空气中扭曲升腾,混合着浓重的草药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貂蝉和小乔一左一右,费力地支撑着司马懿无意识的身体,让他勉强保持着坐姿。

他的头颅无力地垂下,水珠混着未净的黑血丝,沿着他苍白的肌肤滑落,在地面溅开小小的、污浊的水花。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每一次胸膛几乎看不见的起伏,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大乔跪坐在司马懿身前,手中那根细长的银针,在浴室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点寒芒。

她的姿势标准,眼神专注,所有步骤都如同过去千百次练习那般流畅——直到针尖即将触及他皮肤的最后一寸。

她的动作,毫无征兆地僵住了。

就像一尊突然被冻结的玉雕,她整个人凝固在那里,只有拿着银针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那寒光闪闪的针尖在空中划出凌乱而细小的轨迹。

“小姐?”

貂蝉最先察觉到不对,她抬起满是水汽和汗水的脸,疑惑又慌张地看向大乔。

“你在干什么呀?快动手啊!”

她的声音因用力支撑和内心的恐惧而微微变调。

小乔也注意到了姐姐的异常,她看着司马懿愈发灰败的脸色,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姐姐!快扎针啊!姐夫的脸色……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快动手呀,姐姐!你在干什么?”

大乔仿佛被从梦中惊醒,身体猛地一颤。

“马上……马上……”

她喃喃着,像是在安慰她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再次凝聚心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指尖。

然而,不行。

那双手仿佛不再是她的,恐惧像无形的藤蔓缠绕上来,勒紧了她的指关节,让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变得无比艰难。

针尖距离那苍白的皮肤只有毫厘,却如同隔着一道天堑。

“怎么会……为什么……”

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挣扎。

她甚至如同下意识的反应,伸出左手,死死抓住自己右手的手腕,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皮肉,留下几道血痕,想用疼痛强迫自己稳定下来,强迫那根针扎下去。

但内心的抗拒如同潮水,一波强过一波。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地争吵、撕扯。

一个声音在尖叫。

“快动手!再不动手他就死了!这是你唯一能救他的机会!你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另一个声音却带着哭腔在哀求。

“不行!这是义父!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个冰冷的皮质人偶!万一……万一我扎歪了一点点?万一我记错了穴位?万一力道不对?我会害死他的!我会亲手杀了我的义父,我的爱人!”

理论的娴熟与实战的恐惧,在她心中激烈交锋,将她撕成了两半。

她就像一个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囚徒,左手与右手互相搏斗,理智与情感疯狂对冲。

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汇聚成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紧握着银针、剧烈颤抖的手上。

看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矛盾至极的模样,再看看司马懿气息奄奄、命悬一线的状态,貂蝉的心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煎炸。

她紫宝石般的眼眸里充满了血丝,声音因为极度的焦急和不解而拔高,甚至带上了一丝尖锐。

“小姐!你到底在干什么?!别犹豫了!求求你,快动手啊!小姐!你听到没有!小姐——!”

小乔也带着哭音连连催促。

“姐姐!你平时用娃娃练习的时候,不是又快又准吗?你扎呀!快给姐夫扎下去啊!姐姐!你醒醒啊!你看看姐夫!姐姐!”

她们一声声急切的、几乎破音的催促,非但没有给大乔带来力量,反而像一把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已经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她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旋转,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和那两个几乎要撕裂她的声音。

“快动手……”

“不行!绝对不行!”

“动手啊!他在等你救他!”

“我会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姐姐——!”

“大乔——!”

貂蝉见她依旧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所有的耐心和期望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和愤怒吞噬。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紫眸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豹,对着大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你到底在等什么?!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吗?!你到底救不救?!”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在大乔耳边炸响。

她浑身一颤,积压到顶点的恐惧、压力、自我怀疑和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最后的防线。

眼前猛地一黑,她身体一软,向旁边歪倒。

“姐姐!”

小乔惊呼一声,连忙松开扶着司马懿的手,上前一把抱住几乎晕厥的大乔。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再不动手……姐夫……姐夫就真的……呜呜……”

小乔自己也吓得哭了出来。

大乔靠在小乔怀里,浑身脱力,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混着冷汗和之前沾染的血污,狼狈地流淌下来。

她抬起那双盛满了无尽恐惧和绝望的水蓝色眼眸,望向愤怒的貂蝉和奄奄一息的司马懿,哽咽着,用几乎破碎的低沉声音断断续续地承认。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了……这和扎娃娃……完全……完全不是一个感觉……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我手一抖……就会……就会害死他……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对他下手……我……”

“啪——!”

一记极其响亮、用尽了全力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大乔的脸上,打断了她带着哭腔的忏悔!

这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将大乔从小乔的怀抱中扇飞出去,重重摔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她半边脸颊瞬间高高肿起,清晰的五指红痕触目惊心。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她捂着脸,彻底懵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向那个打她的人。

“貂蝉……姐姐……”

只见貂蝉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极致的愤怒、心痛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恨铁不成钢。

她独自一人紧紧扶着司马懿下滑的身体,扇耳光的那只手也在微微颤抖,掌心一片通红。

她居高临下地瞪着瘫坐在地的大乔,眼神冰冷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做不到?!下不了手?!”

她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和彻底的失望。

“那就给我——‘滚开’!”

这声“滚开”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浴室里凝滞的空气,也让小乔吓得浑身一抖。

貂蝉不再看瘫软在地的大乔,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司马懿沉重的身体背到自己背上,摇晃着站直。

她最后恶狠狠地瞪了大乔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言,有愤怒,有鄙夷,更有一种被背叛后的心痛。

“……我带他去找——‘能做到’的蔡小姐!”

她特意将“能做到”三个字咬得极重,仿佛要将它们碾碎一般。

说完,她不再有丝毫犹豫,背着司马懿,踉跄着,却又无比决绝地,一步步向浴室门口走去,将绝望和无声的谴责,留给了身后呆若木鸡的姐妹俩。

热气依旧在升腾,药味依旧浓郁,只是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已孤零零地掉落在湿冷的地面上,映照着大乔失魂落魄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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