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彭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咬舌尖,压下伤势,周身烈焰再次升腾,虽然不如之前炽盛,却多了一股决然的气息。
他知道,自己必须撑下去,撑到援军到来,否则今夜恐怕真要陨落于此!
“杀!”铁战不再废话,与铁枯以及那位族老同时暴起,三人配合默契,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彭烈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鬼头大刀的惨绿刀罡、白骨长剑的死气剑影、漆黑如墨的毁灭掌印……三道强大的攻击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彭烈彻底笼罩!
彭烈怒吼连连,将毕生修为催动到极致,烈焰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死死护住周身要害。
然而,他本就身受重伤,实力大打折扣,面对三位同阶修士不顾自身损耗、以命搏命的疯狂围攻,顿时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刀罡剑影不断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法力余波将周围的地面犁得一片狼藉。
彭烈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几乎染红了他的衣袍,气息也越来越弱。
“哈哈哈!彭烈老狗,我看你还能撑几时!”铁战狂笑着,攻势越发狠辣,完全不顾自身防御,一副要与彭烈以伤换伤的打法。
铁枯和那位族老亦是如此,他们的攻击中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仿佛生命的最后光华,都要在这一刻彻底燃尽!
彭烈心中叫苦不迭,在三人的攻击下随时可能陨落。
他拼命催动灵力,试图向百果盟驻地方向突围,却被铁狂三人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撑住!只要撑到玉山和百果盟的援军到来……”彭烈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将压箱底的保命符箓、一次性法器接连激发,勉强抵挡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攻击。
然而,铁家三人的攻势太过疯狂。
“噗嗤!”
一道刁钻的剑影穿透了彭烈的防御,在他左腿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让他动作猛地一滞。
“机会!”
铁战眼中凶光爆射,鬼头大刀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档,带着凄厉的鬼啸,直劈彭烈脖颈!
这一刀,快!狠!准!凝聚了铁战所有的恨意与修为!
彭烈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腿部受创身形凝滞,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惨绿色的刀罡在瞳孔中急速放大,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笼罩!
“我命休矣!”彭烈心中一片冰凉,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凝练无比、后发先至的湛蓝色水箭,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彭烈身前,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鬼头大刀的刀锋侧面!
铛——!!!
铁战只觉得一股极其凝练、带着旋转穿透之力的劲道从刀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崩裂,气血翻腾,鬼头大刀险些脱手,那必杀的一刀也被硬生生荡开!
“什么人?!”铁战又惊又怒,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远方传来一声怒吼:“铁家贼子!休得猖狂!”
紧接着,一道土黄色的厚重刀罡,悍然斩向围攻彭烈的铁枯!
与此同时,数道凌厉的剑光、枪芒,如同流星赶月,从不同方向射向铁战和那位脸上有纹路的族老!
彭家与百果盟的援军,终于到了!
为首者,正是彭家另一位筑基圆满老祖——彭玉山!
他得到彭禄发出的求救信号后,立刻与驻扎在附近的百果盟天卫队长汇合,全速赶来!
紧随其后的,是三名气息沉凝的百果盟天卫,以及十名杀气腾腾的地卫!
“玉山!小心!他们有三位筑基圆满!!”彭烈见到援军,精神大振,嘶声提醒。
“什么?!三位?!”彭玉山闻言,脸色骤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但他毕竟是老牌筑基圆满,战斗经验丰富,虽惊不乱,手中厚背长刀去势不减,反而更加凌厉了几分,死死缠住铁枯。
“结阵!围杀!”那位百果盟的天卫队长亦是久经沙场,见状立刻下令。
三名天卫、十名地卫迅速散开,灵力勾连,瞬间结成一座凌厉的战阵,从侧翼和后方同时向铁狂发起了攻击!
场中局势瞬间逆转,却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彭玉山修为深厚,刀法沉稳,与气息阴冷死寂的铁枯战在一处,刀来剑往,气劲纵横,一时难分高下。
一位筑基圆满天卫队长外加三位百果盟天卫与十名地卫结成的战阵,将铁战死死压制住。
铁战战力虽在场众人中当属第一,但在战阵连绵不绝的攻势下,也只能勉强支撑,身上不断添加着细小的伤口,怒吼连连却难以突破。
而重伤的彭烈强提一口真气,服下几枚丹药暂时压制伤势,与那位脸上密布诡异纹路的铁家族老缠斗在一起。
他虽落在下风,险象环生,但短时间内竟也勉强拖住了对方。
而彭家后续赶来的数名筑基修士,则与铁家另外两名筑基后期长老及其带领的炼气死士混战在一起,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法术爆鸣声响成一片,场面异常混乱惨烈。
铁家三大筑基圆满虽凭借禁术强行提升,但毕竟根基虚浮,久战之下,气息已不如最初那般狂暴。
不过,好在他们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猩红的眼眸在混乱的战场中急速扫视,他们的目标,从来不仅仅是彭家修士,更是百果盟,尤其是许家的核心子弟!
若能拉上一两个许家嫡系垫背,即便今日全军覆没,也值了!
很快,铁战率先有所发现。
他的目光穿透刀光剑影,死死锁定在战阵中那位剑法凌厉的年轻剑修身上。
铁战认出了他,正是许长生之子,许天剑!
“许天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铁战心中狂吼,若能斩杀此子,必能为父、为弟、为老祖复仇,让许长生痛彻心扉!
然而,他被战阵死死困住,面对一位天卫以及三位天卫、十名地卫连绵不绝、配合默契的攻势,他左支右绌,身上不断添加着伤口,别说攻击许天剑,就连自保都愈发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