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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郡城外三里亭的茶棚飘着焦糊的米香,戴宗挑着药篓挤在运粮队里,粗布袖口沾着草屑。

他余光瞥见前头戴斗笠的老仆掀了掀茶盏,铜勺在陶壶里磕出三声轻响——正是半月前乌巢南市留下的暗语。

“客官要抓两副风寒药?”戴宗凑到茶棚前,药篓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

老仆抬起的手顿了顿,指甲缝里还沾着辛府的檀木灰:“家里老夫人咳得厉害,要当归、贝母,再配点甘草。”

戴宗弯腰翻药篓,指腹摸到最底层的当归包,夹层里的铜符硌得掌心发疼。

他将药包递过去时指尖微颤,老仆接药的瞬间,两人手背在桌下轻轻一蹭——铜符已顺着布缝滑进对方袖管。

“这药得用井水煮。”戴宗压低声音,“滚三滚,去去寒气。”

老仆喉结动了动,转身融入运粮队的喧嚣里。

戴宗望着他消失在街角,这才摸出块粗布擦手,指节因用力泛白——他分明触到老仆腕间的勒痕,是绳索磨的。

辛府密室的烛火跳了三跳,辛评将铜符凑到灯前。“归元通义”四个篆字在蜡光里泛着冷意,背面还刻着只振翅的玄鸟,正是刘甸亲制的信物。

他摸向书案最里层的暗格,木榫发出“咔”的轻响,一卷泛黄的绢帛裹着霉味钻出来——那是他花了三年时间,借查账之名画下的《魏郡仓廪图》,每处粮窖的位置、守兵数目、运粮路线都标得清清楚楚。

“主上。”门外传来老仆的低语,“那药煎好了。”

辛评将绢帛塞进亲信的腰带夹层,指腹在铜符上最后一按。

他想起昨日在演武场,袁绍挥剑砍断劝谏的木简,碎木片扎进审配手背,血珠滴在“克曹”的战旗上,像朵开败的红梅。“生路……”他对着铜镜理了理冠带,“或许真该信一回。”

冯胜展开仓廪图时,烛火正映着他眼角的细纹。

杨再兴凑过来,玄甲上的草屑落在图卷边缘:“将军,这图上标着十七处粮窖,末将带三千轻骑夜袭,保管烧他个干净!”

“烧?”冯胜指尖点在“空车回运”四个字上,“袁绍现在最怕什么?怕曹操,更怕河北人心散了。你烧真粮,百姓骂他失德;你烧假粮——”他抬头时眼里有光,“那些押粮官虚报损耗,把好粮换成霉米,中饱私囊的‘空车’,才是袁军的毒瘤。”

杨再兴猛地拍案,铠甲撞得案角的茶盏叮当响:“末将明白!专劫那些车轮印浅、马粪里混着精料的车——准是贪官把粮卖了,装沙土充数!”

三日后,魏郡至邺城的官道上,二十辆运粮车被“山贼”截在野林。

押粮官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好汉饶命!这车里真没粮,全是沙土!”为首的“山贼”抽出佩刀划开粮袋,黄澄澄的粟米“哗啦啦”撒了一地——正是被贪了的好粮。

“把米分给村东头老李家!”杨再兴扯下蒙脸布,故意让百姓瞧清他腰间的玄鸟玉佩,“咱们劫的是贪赃的狗官,不碰百姓的活命粮!”

消息像长了翅膀,十日后传到邺城。

袁绍拍碎茶盏时,审配正捧着新到的军报:“主公,这月押粮损耗从三成降到了八分!”

“废物!”袁绍的剑穗扫过案头的密报,最上面是“山贼专劫假粮”的字样,墨迹被茶渍晕开,像团化不开的阴云。

刘甸在乌巢行台召见田豫那日,少年眼眶青肿,显然刚从牢里出来。“我父绝食五日了。”田豫攥着袖口,指节发白,“他说‘宁死不做袁氏的殉葬品’。”

刘甸望着案头的《盐铁论》抄本,笔锋在“民者,国之基也”一句下重重画了道。

秦溪磨墨的手顿了顿:“陛下可是要……”

“送书。”刘甸将抄本递给戴宗,“乔装成狱医,带两副补药。”他指腹摩挲着书页,“田元皓(田丰字)刚直了一辈子,我若直接救他,他反而会觉得是羞辱。”

戴宗领命时,刘甸又补了句:“告诉他,忠谏祠的匾额,我已备好。”

邺城大牢的霉味钻进喉咙,田丰蜷在草席上,眼前发黑。

直到那本《盐铁论》摊开在他膝头,墨香混着药香撞进鼻腔——“先贤论国本,不在疆土,在民心”的字迹力透纸背,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口。

“伪帝……”他扯着嗓子笑,笑声撞在砖墙上碎成几段,“倒比真主子明白。”他摸向床头的冷粥,喉结动了动,终于捧起碗,“就当……替天下百姓尝尝这粥。”

辛毗第三次渡河时,眉梢沾着薄霜。“袁公允了借道,但限七日。”他将绢帛拍在案上,“还说‘过了期限,魏郡城门可就没这么好进了’。”

刘甸捏着绢帛轻笑,指尖敲了敲桌角。

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花荣掀帘而入,箭囊里的狼牙箭泛着冷光:“陛下,黄河冰面的伏兵已就位,今夜子时开始。”

七夜后,魏郡城头的更鼓突然哑了。

守将登楼查看,只见鼓绳齐崭崭断在半尺处,切口细如发丝——像是被什么利器割断的。“天谴!”士兵们交头接耳,“袁公触怒了河神!”

第八日清晨,张辽的前锋军裹着风雪抵达城下。“昨夜风雪太大,求借城门避避。”他摘下头盔,雪花落进眉眼,“待天放晴,立刻开拔。”

守将望着城头空荡荡的更鼓楼,喉结动了动。

他摸向腰间的兵符,手却被张辽拍住:“将军辛苦,这是行台大人的手令。”

墨迹未干的手令上盖着玄鸟印,守将盯着那抹朱红,鬼使神差地挥了挥手:“开城!”

刘甸踏入魏郡治所那日,阳光正照在城东那座废祠的断墙上。

他命人扫去积灰,亲自提笔写下“忠谏祠”三个大字,笔锋如刀:“历代直臣牌位,首列田元皓。”

消息传到邺城时,袁绍正举剑要砍田丰的项上人头。

辛评“扑通”跪在地上,额头撞在青砖上:“主公!刘氏立祠尊直臣,您若杀谏士,天下人只道您容不得忠言!”

帐中死一般寂静。

许攸摸着胡须冷笑,转身时衣摆扫落了烛台,火星溅在“讨刘”的战书上,腾起一缕黑烟。

刘甸在祠中焚香时,系统提示声突然炸响:“敌方核心忠诚度跌破临界点,田丰事件触发‘义士归心’连锁反应。”他望着香灰盘旋着落在“田丰”二字上,嘴角微勾。

邺城牢里,田丰握着那本《盐铁论》,望着梁间新结的蛛网。

有风吹过,他听见极远的地方传来马蹄声,像春天破冰的河。“或许……”他轻声说,“还能再争一争。”

渔阳驿道的风沙突然大了。

一队白衣使者裹着风从幽州方向而来,为首者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在漫天黄尘里格外清晰。

他们经过魏郡界碑时,最末的随从回头望了眼,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那笑被风沙卷着,散进了通往中原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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